豆包把習題算完抬起頭,一臉茫然,“這麼晚了嗎?我還想再學一會兒。”
薑柔蹙起眉,不太讚同道:“學習講求勞逸結合,這麼晚了還不睡覺,長此以往身體一定吃不消。想學習進步是好事,但這種激進的方法不可取。快去睡覺吧,不然會影響明天上課聽講的。”
“哦,好吧。”豆包乖乖把書本收拾起來,精神鬆懈下來後,還打了一個大大哈欠。
薑柔親自把他送回臥室,又去芒果那屋瞧了一眼,才回房間。
沈城東從睡夢中醒過來問:“你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
薑柔躺到床上有些睡不著,輕拍他的胳膊說:“豆包好像真變了,我怎麼有點不適應呢?沒變之前覺得他還是個孩子,等他真懂事了,又覺得怪怪的。”
沈城東被她拍得清醒過來,眼底儘是疑惑,“他又怎麼了?”
薑柔把剛剛的事講述一遍,不禁調侃道:“感覺他就快頭懸梁錐刺股了,前幾些日子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呢,誰能想到現在會變成這樣?”
她沒想到周年大慶,對他的影響會這麼大。
聽完她的話,沈城東倒沒這麼樂觀,“現在還言之尚早,先看看他能不能堅持一周,再說吧。”
薑柔不滿地瞥他一眼,覺得豆包是真的變了。
時間一晃而過,已是一個月以後。
這天,沈城東去接孩子們放學,被班主任老師叫住了。
“薑誠舟爸爸,您能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嗎?我有事情找您談。”
沈城東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沒啥好事。
豆包芒果見狀都很懵逼,不知道老師找家長要乾嘛?尤其是豆包,他努力回憶最近的表現,自我感覺良好。
他們跟著老師走進辦公室,孫老師讓兩個孩子去一旁寫作業,自己則從辦公桌裡抽出兩張試卷,遞到沈城東麵前,低聲道:“這是豆包的考試成績,您先看一下。”
沈城東接過題單,蹙眉低頭,當看清上麵那明晃晃的100分時,眼中閃過震驚。另一張試卷也是100分,這是豆包第一次考得這麼好。
這時,孫老師說道:“薑誠舟同學最近表現很優異,我找您來是想問問,他在家裡表現得怎麼樣?還有這次考試成績進步太大了,有同學向我舉報他作弊。”
沈城東把試卷疊放在一起,肅起臉回答:“他在家裡表現不錯,每天學習到很晚,我和他媽都很驚訝他的改變。隻要努力就會有進步,取得好成績不是很正常嗎?那位同學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作弊?”
孫老師被他這氣勢嚇得咽了一下口水,忙解釋:“我沒全信那位同學的舉報,所以才找您來問清楚,如果是誤會,那更好了。”
“除了薑誠舟,這次考試還有誰得了雙百分?”
聽他這麼問,孫老師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還有葉橙晚也是雙百分,這次試卷出題比較刁鑽,所以考雙百分的隻有您家這倆孩子。”
沈城東輕哼,“那學生的意思是我兒子抄了我閨女的試卷?”
見他臉色越來越黑,孫老師被嚇得不行,硬著頭皮道:“考試當天,他們一前一後並沒有坐在一起,這種假設不成立。那位同學說,薑誠舟同學總看文具盒,一定是文具盒裡有作弊答案。”
聽到這話,沈城東快被氣笑了。
“這都是他的猜測,一切要講證據。不能光憑猜測就否定一個人的努力,如果讓薑誠舟知道這件事,他得多難過?”
孫老師連連點頭,沒敢反駁。舉報那人是副班長,平常表現得很優秀,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畢竟沒有實質證據,能證明薑誠舟作弊。
怕孩子們聽見,他們的音量很小。但豆包聽力極佳,仍從隻言片語中聽到了大概。
他放下手中的鉛筆,來到老師和爸爸的麵前,一臉淡定道:“老師,我有辦法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但您要告訴我是誰舉報我,還有,如果我是清白的,您要怎麼處理舉報者?”
孫老師被問得一愣,之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她認真思索半天,回答道:“你能自證清白當然好,我會讓那名學生對你賠禮道歉的。”
聽她這麼說,豆包還算滿意。
“那個舉報我的同學是誰?”
孫老師猶豫半天,覺得如果說出來會影響孩子們之間的和平相處,於是試著商量道:“不如你先自證清白,之後我再告訴你。”
“不行,我現在就要知道。”
豆包挺起胸膛與她對視,態度十分堅定。
孫老師沒辦法,隻能說出學生名字,聽到是副班長,豆包和芒果都很驚訝。
他們理解不了,副班長為什麼要這麼做?
豆包收起那些胡思亂想,對老師說道:“您可以再給我兩張新試卷,隻要我能答出雙百分,就能證明清白。”
孫老師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剛好她這裡有下次期中模擬試卷,可以讓他重新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