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知道。”
猜他回米國之後一定會有的動作,薑柔建議道:“不如,你給米國那邊打個電話吧,沒準會弄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
薑博懷沉思一瞬,點頭說好。
他們來到研究室,袁旗也很意外江艾倫的做法。他立刻安撫兩人,“那是失敗的技術,他拿給彆人看,隻會瞎耽誤功夫,這樣反而對咱們有利,彆擔心,一切依然可以順利進行。”
聽他說沒事,兩人這才徹底鬆氣。
“這件事都怪我,是我太過相信他,所以一直沒改常用的密碼,才讓他鑽了空子。”
如果,核心技術真在那保險櫃裡,後果不堪設想。
薑柔知道他此刻特彆難過,心中充滿同情,如果是她被養子背叛,估計得哭死。
當天晚上,薑博懷往米國打去電話,這才知道江艾倫回米國後,便進了一家移動電話公司當經理。
這就是他偷資料的原因。
薑博懷是那種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他緊抿著唇聽完,心中有了決定。
“皮特,幫我把艾倫所住的那套房子賣掉,還有告訴其他人,我和他從今以後再無關係。”
聽筒對麵的人明顯一怔,沒敢繼續問,而是照他的話去辦事。
第二天,薑博懷和袁旗踏上了開往粵省的火車。
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薑家人都挺想他,但也知道做生意沒那麼簡單,除夕能回來就算不錯了。
在前不久,京市一家國營廠子宣布破產。這在京市引起很大的轟動。
曾經,大家都以進國營廠抱鐵飯碗而感到驕傲。可如今,沒人敢說在國營廠工作,就一定能乾到老。
閒暇時間門,大雜院裡的人們都在討論這件事,有些人抱著鴕鳥心態,覺得自己的工作一定夠鐵,所處的工廠肯定不能破產。
這一天,有一男一女來到大雜院,說是找張大偉,可沒人認識張大偉,他們隻能等在胡同口守株待兔。
直到陳愛荷從餃子館回來,他們都沒走。薑文芳湊到她跟前說:“看到沒,那兩人站那兒一天了,說是找張大偉,我都沒聽說過,不知道是哪個院兒的?”
這張大偉正是薑家的租客,平常老兩口為人低調,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全名是啥?
陳愛荷蹙眉回到家,直接去了隔壁屋子,剛巧兩口子都在家。
“門外有倆人找你們,你們知道嗎?”
張大偉把她讓進屋,唉聲歎氣道:“知道,但我不想見。那是我大兒子,當初把我趕出來那麼絕情,這次來絕沒憋好屁。”
他妻子孟素蘭也跟著附和,“我倆現在隻求能過幾天安穩日子,實在不想見他們。”
可大雜院裡人多嘴雜,哪怕兩人不想見,還是被對方打聽到了住址。
第二天早晨,還沒等陳愛荷去上班,那兩人已堵在門口,態度是十分卑微。
薑柔剛好也在這裡,很好奇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隻聽那男人對著門板揚聲道:“爸媽,你們就跟我回去住吧,家裡有現成的地方,白花這冤枉錢乾啥?”
他媳婦更是上前兩步,“砰砰”敲起房門,口中還念叨著:“難道你們都不管大毛了嗎?他說他特彆想爺爺奶奶。”
這麼大的動靜,引來不少圍觀群眾,有人問道:“之前咋沒看過你們呢?張家兩口子都住這兒多久了才來看,一定沒安好心。”
大兒媳聽到這話,被氣得一梗。
“這是我們家事,關你什麼事?彆鹹吃蘿卜淡操心!”
說著,她又要敲門板,卻聽薑柔阻止道:“我家那門不經敲,你最好還是彆敲了,萬一敲壞了還得賠。”
大兒媳立刻收回手,開始揚起嗓門喊“媽”。
裡麵的人實在不堪其擾,“吱呀”一聲,門開了。
張大偉被氣得臉色發紅,指著兒子的鼻子罵:“當初趕我們出來的是你,現在讓我們回去的也是你,說吧,到底啥目的?!”
還沒等大兒子開口,有鄰居就已想到原因,“這您還看不明白嗎?肯定是他倆的單位效益不好,沒準要破產了,知道您有退休金,所以才厚著臉皮把你哄去養家唄!”
被人戳穿心事,大兒子有點惱羞成怒,“你放屁!我沒這麼想!”
“你才放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能把爹媽扔在這裡不管不問,你們能是啥好人?!”
周圍人也跟著紛紛討伐。
見寡不敵眾,大兒子帶著媳婦,灰溜溜地趕緊溜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再次勸,“爸媽,你們彆聽他們瞎說,我是真的想給你們養老。”
如今,張大偉已經清楚他的心思,氣得連說好幾聲“滾”,就差沒揮掃把趕人了。
直到他們離開,他才重重歎氣,“我咋攤上個這樣的玩意兒?!”
這時,他妻子孟素蘭對陳愛荷說道:“大妹子,我最清楚這倆玩意兒的性格,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看來我和老張是時候該搬家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門的照顧。”
見其突然要走,陳愛荷有些舍不得,畢竟好鄰居難遇。
“要不,你們再好好考慮一下?沒準他們不會再來了。”
可老兩口去意已決,當天下午就搬走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陳愛荷的心也跟著空嘮嘮的。
她把鑰匙交給薑柔,心情不太好,“你幫我把房子租出去吧,最好找個能長住的。”
薑柔接過鑰匙,答應了。
她本來是想找中介的,可臨時有事沒找成。
第二天,她陪孫妍去挑選結婚用品,提起這件事,孫妍跟她推薦道:“我有個朋友為人善良,性格也很好,沒不良嗜好,他正找房子住呢,你看這樣的條件可以嗎?”
薑柔好奇地問:“男的?他也是舞蹈演員?”
“對,男的。不過他是個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