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的已經卸了易容的君一眾人:“……”你是真能裝,也不知道是誰剛剛特意湊上去,還和敵將嘮了五塊錢的,現在裝害怕了。
君景天一聽,那個心疼呀,拉過言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
“真紅了,快吹吹,我們謹謹真勇敢,明明自己那麼害怕,還要為了我勇往直前,我真羨慕自己,能有一個這麼全心全意愛我的小郎君。”
“嘿嘿,我也羨慕你。”
“……”眾人: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於是君景天直接不管了,把一切交給陸天遠,帶著自己的小夫郎,美名其曰去塗藥,在一眾將士那想要拿眼神欻欻死你的視線中,進了言謹所在的營帳。
陸天遠跟著君景天往營帳處靠了幾步,隨後捅了捅旁邊路過的君一。
“我靠,君一,你們王爺今天怎麼這麼變態?”
“不是今天。”一直這樣。君一淡淡的撇了一眼陸天遠,轉身幫忙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陸天遠聳聳肩,想要去扒門縫,一塊石頭從簾子處彈了出來,陸天遠一側身躲了過去。
“嘖嘖嘖,人呀?有異性,不對,有同性,也不對…反正你沒人性就對了。”陸天遠搖搖頭,從地上拾起銀子,用牙咬了咬,揣進口袋裡,吹著口哨離開了。
——
連夜的審問,君景天與言謹從百裡雍口中得知了陳珂的計劃後,先一步趕回了皇城,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主子,城門被攔住了,屬下沒敢太接近,怕打草驚蛇。”
“回總部。”眾人調轉馬頭,朝羅刹門總部趕去。
皇城寢宮內。
武安帝此時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門外麵,禦林軍和君明浩的人正在對峙。
“外麵現在怎麼樣了?”
“他現在像是發了瘋一樣,做事毫無顧忌,目前大臣們已經倒戈多半了。”
原來就在三日前,君明浩以商議要事為由,將所有大臣都叫入宮中,隨即派士兵前往各家抓來一兩個親人,逼大臣們站位。
起初有幾個脾氣倔的,君明浩二話沒說,直接對著他們的家人一箭穿心。
隨著多數人的倒戈,武安帝這邊漸漸落了下風,目前已經被君明浩圍困了數個時辰。
“也不知景天他們那邊怎麼樣了。對了,言家那邊幫襯了嗎?”畢竟是親家,該幫還是得幫。
“提前給送到福安寺了,華兒和敏敏在照看著呢。”
“好。”
武安帝坐到椅子上,雙手搓了搓臉,更見蒼老。
“莫不是朕造的殺孽太重,才會遭了報應,這一個兩個兒子都這樣對朕。”
喬師父看著這樣的武安帝,走到跟前拍了拍那略顯蒼老的脊背。
“皇上,你還有景天,還有太子和玉兒他們,至於君明浩,我確實也沒想到,隻能說,是權利蒙住了他的良知,怨不得你。”
武安帝重重歎了口氣,剛要說什麼,隻聽外麵嘈雜起來。
“啊啊啊,彆殺我啊,你們想要什麼都給你們,我沒什麼用的,你們要殺就殺那個老太婆呀。”
“你,你,哀家真是瞎了眼,為了你兒子孫子都跟哀家離了心,沒想到換來的,竟是你出賣哀家。”
門外的對話聲,讓武安帝與喬師父對視一眼,迅速站起來朝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