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的兒子這樣想自己,蔡爸爸難受極了,可是一想到昨晚看到的畫麵,又覺得被冤枉就冤枉吧,隻要孩子的病能好就行。
“子瞻,彆怪爸爸,爸爸是為了你好。”
“嗬嗬,那便多謝蔡先生了。”
蔡仲子瞻說完,背起包直接推門走了出去,獨留下蔡爸爸,跌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9年了,念念呀念念,當初倒不如都隨你去了,也不至於這麼多事。”
蔡仲子瞻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集團大門的,微風吹向自己,抬頭看著天上的幾顆星星,“媽媽,異國他鄉的星星裡也有您嗎?”
不知道何時流出的眼淚模糊了視線,蔡仲子瞻自嘲的笑了笑,隨後將手上的筆記本丟進垃圾桶裡,眼神堅定的邁出步子。
直到背影消失,一個黑影才快速靠近垃圾桶,將裡麵的日記本撿了出來,輕輕翻過,每一頁都是同樣的名字。
——
這一年,葛安18歲。
“醫生,你是醫生嗎?”
直到停下來腦子才回來的葛安,立刻跑回到原來的位置,卻早就沒有了剛剛那個身影,忍不住嘀咕著,“蔡仲子瞻?真的是你嗎?”
於是第二日,一大清早,葛安便拿著一堆補品以及一束菊花來到了付衍晨的病房。
“嗨,親愛的朋友,我來看你了。”
“……”
“開心嗎?感動嗎?還有鮮花,聞聞,香吧。”
“你踏馬的拿著菊花是要把我送走嗎?”付衍晨翻著白眼,啊呸。
“怎麼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花,我能拿著它送給你,那足夠證明我對你滔滔不絕的‘愛’。”
葛安說完,再次聞了聞,眼中甚至帶著不舍,這直接刺激到了付衍晨,指著葛安的手都抖了。
“滾。”
“得嘞。”
葛安可就等著這句話呢,還有正事呢,誰想來看你,不過是自家老子和媽聽說付衍晨生病了給的命令罷了。
於是葛安在快要暈厥的付衍晨的麵前,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還順路體貼的帶上了門。
“……”
葛安想要做的大事便是,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掃蕩。
都已經到6樓了,彆說熟悉的身影了,白大褂都沒見到。
“難道是同名不同姓?不應該啊,我雖然是有點臉盲,但我不瞎啊,名字一樣啊,這麼長的名字還有雷同的?”
就在葛安疑惑的時候,突然後麵熱鬨起來,一陣腳步聲傳來,葛安回過頭,隻見一大群白大褂從遠處走來,葛安往旁邊挪挪,繼續往前走著。
“蔡仲醫生,這次的會議真是太麻煩你了。”
熟悉的名字直接讓前麵走著的葛安愣住了,連忙轉過頭,向一群醫生們看去。
此時最中間的青年,也正好抬起頭,視線相對,又齊齊分開,隻是在路過葛安時,眼神微微偏了一下。
葛安因為沒找到剛剛聽到名字的人,隻以為自己幻聽了,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原路離開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