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在叫他,慢慢睜開眼睛,正對上神態擔憂的孫玉傑。
“你不會是想趁我病,要我命吧?”
“......”孫玉傑表情有些龜裂,枉費他這麼擔心他,怎麼還養不熟呢?
“說到點上了?”
“謹謹,你誤會我了?我要是真的想要你命,又為什麼要救你?”孫玉傑一邊說話一邊看向門口,神色有些慌張,整個人看著奇奇怪怪的。
“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以前錯過了,這次老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自然要彌補,謹謹,你聽我說,你不能待在這裡,這就是個吃人的魔窟,他連喪屍都不放過,他就是個惡魔。”
聽到這兒言謹有點懂了,孫玉傑所說的吃人應該是狹義上的吃人,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害怕,可是吃人?應該怎麼吃的?
“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幾個玻璃器皿,粉色液體那個,那又是什麼?”
“我不清楚,但是我猜到了,每次浸泡在裡麵的喪屍都不見了,他說是被人清理走了,可我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個器皿就像硫酸一樣腐蝕喪屍,每隔一段時間還會變顏色,我旁敲側擊問了很多人,沒人知道那液體是怎麼來的,也沒人見過被清理走的喪屍,所以...”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斷了孫玉傑的話,他快速站起來與言謹拉了一段距離,言謹撇撇嘴也躺好,兩個人就這樣無言而對,直到門被推開,倪國建和倪秋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見到言謹清醒著,倪國建立刻上前幫他檢查一番,見狀態還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言小友感覺還有哪不舒服嗎?”
“就是渾身沒勁兒,腿腳發虛,頭,也還有點兒疼,其他沒事。”
言謹故作難受的捏捏額頭,都成喪屍了,還得體驗一把生病的痛苦,真是同人不同命。
“為了樣本活性,也隻能等病好了再說了,你先好好歇著,彆著急。”
“多謝倪教授。”
言謹說完閉上眼睛,倪國建也是有眼力見的,招呼著其他人離開,連帶著孫玉傑都被叫了出去。
門被關上,言謹睜開眼看了一眼門外,畫麵也快速的切過來。
倪國建正在教訓人,大致還是因為言謹病情耽誤試藥的原因,以及之後的一些注意事項,言謹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回想起孫玉傑剛剛說的話,在結合他看到的倪國建喝喪屍洗澡水的畫麵,大致猜出了一些。
“得加快節奏拿到那些文件了。”
所幸因為生病,言謹被搬到了實驗樓,這樣也方便不少。
“統兒,你告訴他,我去探一探倪國建的實驗室,讓他彆瞎找了。”
有係統方便雖然方便,可有時候明明知道的東西,卻還要配合著視而不見,這種感覺就好像逼迫扮豬,卻不吃老虎,隻是學豬叫一般,確實煎熬。
“你能行嗎?要不我先去申請一下給你重新調整一下身體數據?”
“不用,不用,我可以。”
言謹抿抿嘴,他能不用嗎?可是他深知遞申請的效率,多此一舉呢,等申請下來他都要下個世界了...下個世界?下個世界?
“我覺得我用,統兒,申請吧,那個冒昧的問一句,申請完了下次用可以嗎?”做人就是要居安思危,尤其在係統不靠譜的情況下,求人不如求己。
“......”瞧瞧這著急的模樣,就好像他多不靠譜一樣,哼!
“去吧,去吧,先把實驗室的地形圖和換崗時間傳過來,我研究研究。”
係統默默豎起中指,隨即消失在言謹腦海中,他要扭轉乾坤,做一個宿主高攀不起的統,首先第一步就是打審批。
至於為什麼不撂挑子,哎,為了生活嗎?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