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不想自責一輩子，您就算驅逐徒兒，徒兒也要這麼做。”
“你，你可知那所謂的換心不過是以命換命？”彆看平日通天神樹對著徒弟氣呼呼的，可真到了這種生死時刻，他比誰都舍不得。
“以命換命？”柔妃愣住了，她隻是植物，心是可以分離的啊？怎麼就以命換命了？
“妖族確實可以使用葬心大法封印自己的心，這原本是禁術，後來隨著妖族規模化，新規出現，部分禁術被拿掉，所以你們不知道其中的深淺也情有可原。”
通天說話間眼神瞥了一眼佘行舟，他真的好想吐槽，彆人不知道就算了，你一個活了那麼久的神王竟然也不知道？真是嫌棄。
“那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那是因為心是活的，若是換給其他人，你便沒有心了。”通天的脾氣逐漸暴躁，想他溫和慈祥的一代樹神，竟然被徒弟給氣出本性了，真是沒處說理去。
“原來是這樣嗎？”柔妃眼神一暗，她最先想到的反而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本體內茵茵的靈魂。
“娘娘，您彆管我了。”崔力掙紮著要坐起來，可惜身體無力，最後也隻是側過一點身子，仰頭看向柔妃。
柔妃沒有理會崔力，而是把視線轉向言謹，“謹謹，柔姨沒能救活你母親，你會不會怪我。”
“柔姨，我隻想說我的母親一定十分渴望自由，您的禁錮不是她想要的，至於您想做的，我沒有資格阻攔或同意，一切看您自己。”
“自由嗎？”柔妃閉上眼睛，企圖感知茵茵的意識，可任憑她如何召喚也依舊得不到茵茵的回應，這才失望的睜開眼睛，眼中帶著不舍。
“師父，我不想再被恩情束縛了，報恩報恩，如今倒像是在報仇。”
“徒兒你...”通天歎息一聲，口中喃喃自語的默念著，隨後一團白光自樹根處亮起來，通天伸出樹枝掏了掏，掏出一顆泛光的心臟放在柔妃麵前。
“徒兒，你確定要如此嗎？”
“是。”
“好。”通天神樹說完，樹枝來到崔力麵前，心瞬間沒入他的身體中，直接將人震昏了過去。
......
山腳下，崔力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山上，那裡埋葬著甘願犧牲自己也要救他的恩人。
“崔力，彆難過了，神樹前輩不是說了嗎，柔姨沒有死，隻是打回原形，隻要重新修煉她還會回來的。”
言謹走過來拍拍崔力的肩膀，這個結局算是很好了，畢竟沒有死一個人。
“是，殿下以後若是來修煉可以帶上屬下嗎？屬下想來看看恩人。”
“沒問題，你以後就...”
“你以後隨便過來，反正那老頭子也無聊。”言謹話還沒說完就被滿臉黑線的北宮溯抱了過去。
剛剛他可是差點把言謹賠進去，最後還是折中了一下，把佘行舟和言墨壓在那兒，通天神樹才勉強放的人，他可不敢再讓言謹輕易上山了。
“你瞅瞅你摳搜的樣兒，這也就是佘行舟想和墨兒多待幾日，要不看你找誰贖我。”言謹瞪了他一眼，決定眼不見為淨，帶著言曦月快速朝狼族宮殿衝去。
他要快點去找醫仙救命，如今柔妃沒了，總不能讓她的女兒也生死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