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世子端坐在王座下方,接受朝臣的跪拜,隻是眼神掃過並沒見到朗逸陳,不免有些疑惑。
“朗少將軍沒有來嗎?”
“啟奏大王,朗少將軍如今是趙國的使臣,再加之他在宋國如今還是罪臣的身份,並不適合參與朝政吧。”
“今日的事與他有關,來人,繼續去請,什麼時候將人請過來咱們再繼續早朝。”
宋溪哲沒有了以往的溫潤,全程冷著臉,冷著聲音,看在朝臣眼中竟然格外的有氣勢,與之前的世子簡直是判若兩人,見他都這麼說了,朝臣難得沒有繼續阻止,全都低著頭靜靜的等待著。
又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大臣們都要睡著了,朗逸陳才一臉不情願的走進來,看向上方的宋溪哲時臉色鐵青一片。
“世子,您這樣叫在下起床真的禮貌嗎?”
最近因為各種事情他忙碌的連坐的時間都沒有,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倒頭就著,好不容易一切都已經落幕了,他正抱著謹謹貼貼呢,誰知宮裡的人就找上門了,甚至生怕他不來,跪在門口鬼哭狼嚎的,這才被煩躁的言謹給踹了過來,此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昨天說過讓你來上朝,你不聽,那我也沒辦法。”
“沒我就不行嗎?”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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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艸。
宋溪哲見朗逸陳來了,也不願耽誤時間,直接從宮人手中接過了兩份旨意。
“昨夜大王清醒過一次,特意交代了兩份聖旨,今日叫朗大人前來也是因為這事,這其一,便是朗家和邱家一案,當年疑點重重沒有仔細判斷,導致朗家和邱家被定罪,抄家滅族,如今有了新的證據可以判定朗仕釗將軍是被冤枉的。”
宋溪哲將手裡的證據交給宮人,宮人連忙走下台階交到朝臣的手中,依次翻閱起來。
“如今既然知道朗家是被冤枉的,那便從即刻起將恢複朗仕釗將軍的身份,歸還朗家所有房產田契,並追封朗仕釗朗將軍為一字並肩王,位同一國之君,一切皆由其子朗昀全權接手,這是父王的旨意,給各位大人看一下。”
宮人接過竹簡打開來到大臣麵前,依次走過後便將寫著旨意的竹簡卷好恭敬的遞給朗逸陳,這才再次回到上方。
“朗大人,如何?”
“多謝世子,隻是這一字並肩王,下官不是很理解。”
“你馬上就能理解了。”宋溪哲將手上的第二份旨意舉起來,示意朗逸陳繼續聽下去。
“如今宋國內憂外患,早已是空有其表,父王反思過,本世子反思過,如今想來也許真的是自己的問題,尤其在王弟身死後,這種感覺更是尤為強烈,因此,昨夜本世子與父王商量過,這世子之位本該有能者居之,我實在當不起這個位置...”
“世子,您何出此言啊?”見宋溪哲一臉的嚴肅,朝臣們心中隱約不安,紛紛跪下對著他拜了下去。
“如今王弟已故,我已無心理會朝政,加之父王身體抱恙,恐宋國毀在我的手上,我願放棄這個位置,並讓與一字並肩王朗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