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謹與乖乖跟著陶先生一直穿過了三四條街,來到了西城的一處宅院門前,自外麵看去,陰森森一片。
“這裡是一罪臣的宅子,如今他們舉家被刺死,這宅子便荒廢了下來,倒是給了我們落腳的地方,請。”
陶先生走過去推開門,看著斷裂的封條,言謹愣了一下,怎麼就光明正大成這個樣子?進王宮這樣,進彆人家也這樣。
“怎麼了?你不會是害怕吧?放心,這裡不鬨鬼,都是男人,陽氣重。”
見言謹遲遲沒有動作,陶先生還以為他怕鬼呢,加之他自己也怕這些,自然解釋清楚,然而言謹不知道啊,還以為陶先生在故意刺激他,哼了一聲走了進去。
可真走進宅子言謹才發現,這裡哪裡像是荒廢許久的宅子,隻見兩側懸掛著明亮的燈籠,地麵鋪著石板,入眼的前廳大敞著門,透過燭火能看清裡麵來回踱步的人影。
“你們...你們...好膽。”
言謹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先不說被抄過的宅子能不能住人,單是這像過日子的模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
“多謝誇獎,在下隻是喜歡享受生活。”
“......”真是會順杆爬呀。
就在兩人在門口停頓間,從屋內走出了一位婦人,見到言謹和乖乖笑容也慢慢收斂起來,帶上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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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慢,這二位是何人?”
“母親,是這兩位恩人替孤狼他們擋住了宮裡追上的人,兒子這才將他們帶來的。”
“那快,小耳,帶恩人進去吧。”
畢竟是恩人,婦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示意陶先生帶著兩人走進去,孤狼一行人也正要跟過去,卻被婦人攔住了去路。
直到言謹等人進了屋子,這才揪住孤狼的耳朵拖到了一邊。
“母親,疼,疼,您輕點兒。”
“誰讓你們擅闖王宮的?若是出問題怎麼辦?如今又帶來兩個不明來曆的人,我看你們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婦人越說越生氣,手上的勁兒也越來越大,疼的孤狼呲牙咧嘴的,一旁的其他幾人紛紛抱住耳朵與他拉開了距離,生怕殃及到自己的身上。
“母親,不是您和義父討論劫獄的嗎?”
“我們那時討論...你還敢偷聽我們談話?”
“疼,疼,疼,飛鷹,救我,飛鷹。”
孤狼對著身後的方向踢了踢腿,之前接他斧子的黑衣人走過來,顫顫巍巍的掰著的手。
“母親,您先彆生大哥的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五大三粗,沒有腦子,不乾人事...但是他的心是好的啊,更何況今日也是有意外收獲的,這倆人便是在王宮附近遇到的,後來更是先生親自領回來的,您不信我們總得信先生吧。”
飛鷹還是懂勸人的,幾句話便打消了婦人的怒意,手也漸漸鬆了下來,飛鷹見狀連忙將孤狼解救出來。
“小耳確實是有分寸的,罷了,看你們一個個臟兮兮的,快去收拾收拾早點休息吧。”婦人轉身朝後院走去,無論他們是什麼身份,總是要有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