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處小溪邊,火堆燃燒的劈裡啪啦作響,言謹與時沅四人坐在石頭上,圍著火堆抱拳取暖。
“再下時謹,這是我的夫君言時。”
“噗...”
“噗...”
言謹話音剛落,上官明玉一口老酒噴湧而出,隨後便是震驚的看著兩人,一旁的白家騷包雖然保持著文雅,可那渴望八卦的眼神卻不見得有多文雅。
“怎麼了?”
“沒沒沒...沒什麼。”上官明玉也不知為何,隻要言謹轉向自己就緊張的很,即便他看不見也還是害怕,此時聽他發問連忙搖搖手,默默朝一旁讓了讓,生怕挨打。
“你呢?”言謹挑挑眉,威脅之意明顯。
“在下隻是心生佩服,一時不知該怎麼表達心中之情。”
白家騷包還挺真誠,他雖然震驚,可不得承認,兩人的灑脫令他敬佩,畢竟悠悠眾口,又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上斷袖之癖。
“兄弟以平常心對我二人,我等也很佩服,既如此你這哥們我們交定了,敢為如何稱呼?”
一秒記住m.
“在下白琉璃,也是第一次離家,江湖規矩繁多,如有做錯的地方還請見諒。”
“誒,非也,江湖而已,自在瀟灑就夠了,我二人倒是出的早,日後有需要便說,我等定然相助。”
要說言謹為何對白琉璃這麼熱情,一則這人挺對胃口,二則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白家可是與龐家有深仇大恨呢?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自然要處一處感情。
“多謝賢弟。”白琉璃還挺客氣,這麼幾句話對著言謹已經抱拳不下幾次行禮了。
“那個,我可以和你們做兄弟嗎?”
一旁一直在聽熱鬨的東方明玉弱弱的開口,他也想做兄弟啊,尤其一個是他的恩人,兩個又是混跡江湖很早的前輩,這樣可就太幸福了。
“自然可以,大家相逢即是有緣。”
白琉璃還是挺期待的,在家裡兄弟們看見他恨不得繞著走,可從來沒今日這樣的感覺,一兩個熱心腸的兄弟一起喝酒,一起闖天下,這樣的滋味可是他心中向往的。
“好誒,我叫東方明玉,今年十五歲,三位大哥好。”
“我就說是個小弟弟吧。”白琉璃還挺喜歡摸這個弟弟的腦袋,發質軟軟的,手感和小時候外祖給他做的布偶差不了多少。
一旁的言謹看著兩人的互動,一直吊著的心勉強放了下來,將孩子從歪路上扭正,他們已經完成一大步了。
“不知白兄與東方弟弟要去哪裡?可有落腳的地方?”
“我沒有,我一路被追到這裡,都不知這是哪兒。”東方明玉神情憂傷的低下頭,還以為闖蕩江湖很簡單呢,好不容易跑出城,就沒有順暢過,不是逃命就是逃命,連一頓飽飯都沒吃到。
“天當被,地當床,我是打體驗一把瀟灑的感覺。”
白琉璃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扇子,開始搖晃起來,言謹看了看他堪比百寶箱的袖子,嘴角撇了撇,看來稱呼這貨騷包是對的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如今落腳蕪城的風月樓客棧,原本還想著請二位一起呢,白兄想要瀟灑還挺可惜呢,看來隻能邀請東方弟弟了。”
“......”白琉璃笑著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真的隻是說說,如果他們邀請他是會同意的啊,為什麼要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