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庸話還沒說完,剛剛才平複的情緒又起伏起來,刺激著心臟,憋得他臉色發紫。
“爺爺。”
言謹連忙跑過去,替林雪庸解開一顆扣子,隨後快速在他的幾個穴位上揉搓,越來越用力,慢慢的林雪庸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爺爺,您若是信得過我,就躺下,我給您紮幾針,雖說不能治療好,但也能保證您最近一段時間會舒坦很多。”言謹說著取出針包揮了揮。
剛剛已經露了一手,林雪庸自然感覺得到,壓根沒有懷疑他們能力,直接在言謹的幫助下躺在沙發上。
言謹解開林雪庸的衣衫,穩準的在幾處穴位上下針,隨後便蹲在地上等待起來。
“夫人,您這是?”
尹長征端著杯子和點心走出來,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被針紮著的老爺子,以及蹲在地上的言謹,不解的湊過來。
“林爺爺他心臟不好,剛剛差點過去,我給他施了幾針,一會兒就好了。”
“那您快起來坐著呀,蹲著腿不累嗎?”
“這小子猴子似的還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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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一個爽朗的聲音傳過來,兩人連忙看過去,隻見一個國字臉男人走進來,威嚴與一種正義二字仿佛刻在了他四四方方的臉上。。
“杭先生。”
“大伯。”
來人正是尹家的老大,尹墨禮的大伯,也是尹向平的父親,他走到跟前拍了拍言謹的肩膀,便湊近林雪庸,正對上老爺子睜開的眼睛
“嶽父大人,您老人家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女婿好來孝敬您啊。”
“滾滾滾滾,老子看你就來氣。”
“您就是再來氣也改變不了我是您女婿。”
“你,你,你...”
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林雪庸又被氣的臉色發紫,言謹連忙掏出一個瓷瓶子倒了粒藥丸塞進他的嘴裡,替他順著氣。
“誒呦,大伯,您快彆氣林爺爺了,他心臟可受不了。”雖然這混亂的親戚關係言謹壓根分不清,可人命他還是分得清的。
“我哪裡氣他了。”
尹墨杭撇撇嘴,倒是沒有繼續說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不再看林雪庸。
“爺爺,您覺得怎麼樣?”
“我好多了,謝謝你啊,孩子你這醫術這麼厲害,是家族傳承下來的嗎?”
林雪庸握住言謹的手,這個小子他見的第一眼就覺得很合眼緣,尤其長得和他大女兒很像,若是他親孫子就好了,他腦海中自覺浮現出袁鬨鬨的臉,眼中突然帶上一抹懷疑,都說女兒像舅,兒子像姑,那鬨鬨像誰呢?
“爺爺您過獎了,我隻是小時候遇到一位好心的老師學了幾年,哪裡有什麼家族傳承呢,這我想都不敢想,不瞞您說,我是個孤兒,從小被養父養母收養,隻是...”
言謹表情帶著落寞,林雪庸自然看出他的反應,拍了拍言謹的手。
“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現在徹底變成孤兒了,有些感慨,好了,不說我了,爺爺您快在躺一會兒,我記得後院是不是有個葡萄架,我去和廚房說一聲,做點吃的。”
言謹直接借口遁走,這透漏消息可是一門學問,話不能說太多,才能達到滿意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