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落落,你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個叫鬨鬨的真挺惡心的,而且你和芃羽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個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一個是剛認識幾日,一個是從小玩到大的,你卻選擇前者,即便是普通朋友也會傷心的。”
“可當時陳家叔叔嬸嬸也幫鬨鬨,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腦袋一熱不去信任他,可你有沒有想過,陳家叔叔嬸嬸是那個鬨鬨的親生父母,他們自然幫親兒子了,你這說是不信任他,其實就是在不信自己,埋汰自己,你這孩子啊。”
“姐姐,你快彆說我了,我都後悔死了,如今也不知道謹謹人在哪裡,我好想跟他當麵道個歉。”
鐘琳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弟弟哪裡都好,就是性子太老實,一點兒小計謀就能被拿捏,被賣了還得幫忙數錢呢,至於那個什麼鬨鬨?鐘琳想起了今日前台那個討厭的人,貌似就叫鬨鬨吧?
“哼,你說的鬨鬨和今天來我們公司那個想攀高枝的男人一個名字,還害得我先入為主錯怪了言先生,要不是我...”
“等等,姐,你剛剛說什麼?”
“嗯?今天來公司攀高枝的一個...”
“不是,你說誰?言先生?鬨鬨?今日去公司認識甚至吵起來的兩個人是叫這個?”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又是名字一樣,又認識,一看就不對付,難道...
“怎麼了?”
“那位言先生是不是叫言謹?那個叫鬨鬨的是姓袁嗎?”
“對,言先生是叫...言謹...謹謹?不會是芃羽吧?”
“他有一年回來後改了名字,還讓趙大伯幫忙把戶口簿牽了出來,聽說是找算命的大師開過光,說言謹這個名字能改財運。”
言謹改名字這件事他當時還很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大的一件事陳家人並未阻攔,連村子裡的人都見怪不怪了,現在想想什麼都能明白了,其實他們一開始就想著自己的兒子,從來不認言謹這個抱來的兒子吧。
想到言謹這些年遭受的苦,鐘落就很心痛,他連忙抓住鐘琳的胳膊。
“姐,你能想辦法讓我見一見他嗎?”
“落落,若芃羽就是言謹,那你還是忘了他吧,我們公司的那位老板不是一般人,和他搶人你會...”
“誒呦,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有件事想和他說,非常非常重要。”
他都做了那樣的事情了,還有什麼資格求得原諒,不過原不原諒的已經不重要了,還有另一件事,一件關乎他找到親人的事情,這才最重要。
“姐姐,這件事太重要,我一定得找到他,和他當麵說清楚。”
“這樣啊,隻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要見他也得等他下次再過來,我給你打電話。”
“好好,謝謝姐姐。”
“傻瓜,又和姐姐客氣。”
鐘琳一巴掌拍在鐘落的腦袋上,在弟弟呲牙咧嘴的表情中站了起來。
“你先自己待著,我去做飯,一會兒你姐夫帶著你侄女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
“好嘞,姐,給我來個蔥燒小排。”
鐘落撓撓後腦勺,今日的談話是他憋在心裡許久的,如今釋放出來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尤其在聽到言謹就在這座城市,已經迫不及待要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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