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凡拿起一條浴巾將言謹包上，又拿過一條給自己纏上，慢條斯理一點沒有被抓包的窘迫感，氣的第五容易的臉色又是一陣白一陣紅。
“第五凡，我是你老子，你連一聲爸都不會叫嗎？”
“嗷，所以呢？”
“你...”
第五容易一年都難得和第五凡說上幾句話，孩子的成大大多是老爺子和他大哥大嫂參與的，因此在他的印象中，第五凡還停留在小時候那種唯唯諾諾，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形象中，如今見他這麼氣人，直接認為他是被人教的沒規矩。
“說，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是誰帶你進來的？你們兩個男人摟摟抱抱，惡不惡心。”
他以為正常人被罵成這樣會羞憤難當，然而他想多了，對麵的不止不是正常人，變態起來連變態都怕。
“不惡心啊，和男朋友摟摟抱抱為什麼會惡心呢？香的嘞。”
“胡說八道，你這小孩能不能要點臉，不懂禮義廉恥嗎？”
“您都說我不要臉了，我懂那麼多乾嘛？又看不到我的臉。”
言謹聳聳肩，表情一副【大叔你好奇怪啊】，氣的第五容易一陣心梗。
“你，第五凡，你趕緊把人給我攆出去。”
“他是我喜歡的人，也是我的恩人，我不能恩將仇報，更不能始亂終棄，我不是您。”
“第五凡！”
被戳到心窩窩，第五容易臉上更黑了，麵子被折，他四處瞅瞅想要找東西揍第五凡，可看了半天也沒挑到趁手的，正尷尬住的時候，言謹遞過來一個棍子，看著麵前趁手的，第五容易一愣。
“您是要這個吧？”
“我...”
“我猜您想打自己的兒子，被戳中心思惱羞成怒，無理辯不出三分，想擺擺做老子的款，在自家的小崽子麵前重拾當老子的威嚴。”
言謹每一句話都正確的讓人挑不出毛病，第五容易剛握緊的趁手工具是鬆也不是，拿也不是，空間內莫名的尷尬起來。
直到門後傳來咳嗽聲，第五容易借此機會鬆手。
“爸，他們...”
“讓你回來真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你小子就盼不得家裡和和睦睦是吧？每次回來都吵得不得安穩。”
“爸，不是這樣的，這小子和他...”
第五容易指向第五凡，一轉身他已經穿好衣服站在那裡，甚至還裝起委屈，第五容易舌頭一打結，張著嘴都發不出聲音。
“爺爺，您彆怪爸爸，是我的問題，我不討喜，爸爸不喜歡我找我麻煩也是我應得的。”
第五綠茶·凡低下頭，擺弄著手指，甚至在第五容易的視線裡，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不知情的人看見還真能被騙過去。
“第五凡，你這個...”
“第五容易，你給老子滾出去，無法無天了。”
第五建國可是有趁手工具在的，掄起拐杖打在第五容易屁股上，疼的他呲牙咧嘴都不忘記指指第五凡，最後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爺爺，您彆氣壞身體，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剛剛我就不反駁了。”
“行了，裝什麼裝，趕緊收拾好下來吃飯。”
第五建國瞪了第五凡一眼，又看了眼咧著嘴看熱鬨的言謹，嚇得言謹連忙收起大牙，小心翼翼的低下頭。
“哼，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