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軒說著便拉起袖子,打算和那打頭的弟子打一架。
“且慢。”
一旁跟著的一直沒說話的空無連忙開口,上前一步將兩人隔開。
“古遺址內危險重重,我等本該守望相助,怎可還沒開始便起內訌?”
“我自然是願意聽佛子之言,可某些人看著不像是願意的。”
陳阿寶說著瞪了段正軒一眼,他與段正軒家裡是帶著點親戚關係的,小時候見過幾次賣弄,可這人每次都仗著自己的爹是無極宗長老便不把他放在眼裡,所以從小開始他便討厭討厭這個人,更彆說現在他還不長眼睛,幫助一個不懷好意的小賤人。
“一直都是你在欺負人,我不過是幫助可憐人而已。”
“我呸吧,那你問問那個可憐人,他到底哪裡可憐?是我們差點被金紋虎吃了可憐,還是他在這裡裝哭扮柔弱可憐?”
“我...你一人之言,作何依據?”
“那他們呢,他們也這麼說,是不是人證?”
陳阿寶說完,一圈的其他幾人連忙點頭,看著他們的反應,段正軒的臉都綠了,卻還是咬牙堅持。
“那又如何?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起的,萬一都是看冰清不順眼,故意栽贓他呢?”
“你...”
幾個人皆是臉色一沉,對這個段正軒也算是了解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段正軒能和這個雲冰清看對眼。
“算了算了,老子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媽的,真晦氣。”
陳阿寶朝段正軒那邊吐了口唾沫,轉過身就要走,其他幾人見他這個方向多少也猜出來,再加上這幾日都是陳阿寶在前麵探路,依賴性讓他們想也沒想連忙跟上去。
“陳道友,你要去哪裡?”
“佛子有所不知,我們這次得以逃出升天,多虧言謹少主相助,我等跑了這麼遠他還沒追上來,實在怕他凶多吉少,想著悄悄回去看一看。”
“言...少主?那我隨你們一起去。”
空無一聽到言謹想都沒想就要跟著,而一旁站著筆直的張無涯也同樣如此,最後也隻剩下段正軒和雲冰清。
“冰清,咱們...”
“彆去,萬一那金紋虎還在那兒怎麼辦啊?”
“那金紋虎還在那兒就拚儘全力對抗,言少主不惜付出生命為代價幫助我們,我們不是那等子忘恩負義之輩。”
陳阿寶再次瞪了段正軒一眼,這次已經不是嫌棄,而是一種惡心,以前的段正軒雖然大少爺了一些,卻還是個正義之輩,根本不會因為隨便什麼人就棄真相於不顧,可如今的段正軒早就變了,變得不成樣子,變得讓人覺得惡心。
“咱們走。”
“陳兄,快看,是言少主。”
陳阿寶剛轉身,一個弟子便大聲招呼起來,他們定睛一看,言謹正慢悠悠朝這邊走過來。
“言少主。”
眾人連忙迎過去,將言謹位置中心。
“言少主,你沒事吧?”
“言少主,那高階妖獸怎麼樣了?”
“言少主,我們還以為你...想著去找你呢。”
...
言謹周圍熱鬨無比,所有人都在圍著他轉,這讓不遠處的雲冰清再次心生嫉妒,狠狠掐著手上的肉,滿眼皆是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