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墩還以為自己的表演結束,誰知道都努力降低存在感了還是被點名,心中緊張,神態慌張,連話都是磕磕巴巴的。
“你是不是想說,你不忍心宗門被屠,師兄弟死不瞑目,才將生死置之度外,前來作證的?”
“對對對...”
見言謹給他找到借口,趙大墩想也沒想直接點頭,在座的也並不全是愛隨大流的傻子,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看向修羅宗和趙大墩眼神變了又變。
“這麼有格局?那怎麼不直接和那人拚了呢?”
“那是因...”
“因為你想保存實力,替宗門報仇雪恨,勢必要將殺人凶手繩之以法,才能安心隨宗門而去。”
“沒...沒錯...”趙大墩覺得哪裡不對勁,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裡,隻能隨著言謹的話繼續朝坑裡跳。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震得趙大墩心臟驟停,看向言謹,多了迷茫。
“真是感人肺腑,可歌可泣,這位道友對你的宗門真是情比金堅,我若是不幫幫你,簡直不是人。
言謹說著擦擦他那眼角不存在的淚花,掏出一把匕首在趙大墩麵前晃了晃。
“你...你要乾什麼?”
“如今你已經將事情昭告天下了,你放心,對我的製裁不用你了,你安息吧,喏,昨日才磨好的刀,銳利的很,我又往上麵塗了劇毒,見血封喉,隻要往心口一插,絕對連痛苦都不會有。”
“不不不...”
“彆客氣,互相幫助是人類的美德,我幫你。”
言謹定住趙大墩,舉起匕首在他的臉頰上劃過。
“不不不,我不要死,救命啊,救命啊,賴宗主,救命啊。”
“言謹,你要殺人滅口嗎?”
那修羅宗主想爬起來,被一直關注的林水心大手一揮壓製在地上,隻能靠一張嘴輸出。
“這位賴宗主,你可不能剝奪道友與宗門兄弟的團聚啊,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是不是啊?”
“不,不是,不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胡說,你剛剛還說報仇雪恨後去尋你的宗門師兄弟呢,哦,我明白了,你怕我們傷心,所以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草草了解餘生是不是?太感人了...”
言謹做作的擦了擦眼淚,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你這樣的好弟子,真是世上少有,我們怎麼忍心你孤獨死去,你放心,我們無極宗親自掏錢,一定給你和你的宗門找塊兒風水寶地,將你們埋葬其中,你安心吧。”
趙大墩還沒來得及反駁,脖子上一痛,他伸出手摸了摸,低頭一看,鮮紅的血液讓他渾身一僵。
“放心,見血封喉。”
見血封喉?見血封喉?見血封喉?
不,不,不可以。
趙大墩直接跪倒在地,拿他那還有血痕的手抱住言謹,“我不要死,求你給我解藥,求求你了。”
“不,你想死。”
“我真不想死,是他,是這個姓賴的拿著靈石找上門,他讓我作證,來誣陷你,話也是他教我說的,他親口對我說看你不順眼,想要用天下人的手將你害死。”
看得出來趙大墩是真的怕是,隻不過一條小小的血痕,一股腦全都招了,聽到他的話,四周立刻響起鄙夷的聲音,那賴宗主渾身一涼,恨不得掐死這個趙大墩。
“你胡言亂語,一派胡言,你攀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