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來了?”
顧常青走過去將言謹的外衣攏了攏,隨後一個眼神掃向方哲遠和安歌,嚇得兩人連忙轉移視線天花板,到茶幾,到地麵,到一切沒有言謹的地方。
“洛...青青,他們說我是打入你們內部的壞人。”
“你不是,他們才是。”
顧常青抱著言謹走到沙發前坐下,言謹將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小小一隻,與之前那個站在血泊中的少年對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時不時吸引著安歌的視線,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煎熬到抓心撓肝。
“我不是什麼壞人,方大少不必如此警惕,再者你不信我還信不著你們的顧元帥嗎?”
[有道理,但不多。]
方哲遠看向那個溫柔的,視線一直沒離開少年的,他那令人敬佩的元帥大人。
但凡您老人家沒有這不值錢的一出(東北話:模樣),他倒是真能信。
“我不怕你的調查,不過你應該調查不出什麼東西。”
“可...”
“時間可以檢驗一切,你信不信我無所謂,青青信我就夠了。”
“我信,我隻信你。”
言謹捧著顧常青的臉頰,吧唧就是一口。
“青青你真好。”
“謹謹也好。”
顧常青也同樣在言謹臉蛋上嘬了幾口,完全不當的方哲遠和安歌是外人,兩人坐在沙發上膩歪起來。
最後的最後,兩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家門的,看著緊緊關閉的門,一時無fuck說。
“呃,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吧。”
方哲遠轉過腦袋嫌棄的看著安歌,“你怎麼覺得的?他臉上是寫了字,還是心被你看穿了?你沒看到元帥的魂兒都被勾掉了?”
安歌沒有搭理他,反倒是看著他身後,滿臉的緊張。
“夫...夫人...夫人...”
。。。。。。
尷尬,好尷尬,沒有什麼比背後說人壞話還被抓包更讓人尷尬的事情了。
“呃,夫人...”
言謹挑挑眉,一聲夫人讓他不止沒有氣,甚至更開心了。
“我是來告訴你們一聲,過兩日回方家看方叔叔和方阿姨,還有美意美滿和安琦安暖他們,幫我說一聲,謝謝。”
“夫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言謹點點頭,這安歌可比方哲遠有眼力見多了,連忙掏出一瓶子藥丸遞給他。
“糖豆,吃了能強身健骨。”
安歌一頓,看著塞過來的瓶子有些疑惑,連言謹回去關上門也沒反應過來,他身上有暗疾,當初在戰場上受過重創,治療後說是不影響生活,看隻有他自己知道天氣不好的時候有多受折磨。
可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連方哲遠都不知道,這少年是怎麼知道呢?
“怎麼了?”
“啊?”安歌有些傻傻的抬起頭,看著方哲遠立刻反應過來搖搖頭。
“沒什麼,隻是在想這瓶糖豆。”
“還是彆吃了,誰知道會怎麼樣呢,走吧,回家吧。”
安歌點點頭,跟在方哲遠身後,到底沒有丟掉,而是收進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