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挺誠實,鄙視你。
“怎麼的,想進來坐坐?”
“我....”
“彆進來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合適,我家青青會吃醋的。”
“......”呸,垃圾。
“就坐這兒說吧。”
言謹隨手從門後掏出兩個小馬紮,遞給鄭越一個,自己坐一個,隨後又從門後掏出一個小方桌,最後是一盤瓜子,一盤花生,一個漂亮的茶壺和一個杯子。
“......”不是,門後麵能放下這麼多東西嗎?
“上好的碧螺春,來點兒。”
“不用了,道歉禮送到,我先走了。”
言謹沒有回應他的話,磕著瓜子看向轉身就走的鄭越。
“5、4、3...”
“其實我是有點話想說。”鄭越再次返回來,神情有些尷尬。
“請坐。”
言謹替他倒了杯茶水,繼續嗑著瓜子看著他。
“其實昨天元帥沒有讓你去,是我想...想整整你,我們的訓練雖然不是真刀真槍,但該受傷還是會受傷,我本來是想讓你跟著我們做任務,把你騙到旗台丟到那裡,最好能過夜再被山上的野狼嚇哭,這樣等元帥找到你的時候一定會嫌棄你...”
“哦。”好幼稚。
“哦?”就這?
言謹依舊沒什麼反應,仿佛說的這一切的主人公不是他一般。
“你不生氣?畢竟我差點害的你...”
“不是我,是吳敵,我可什麼也沒發生,再說我為什麼要生氣,跟你這種幼稚鬼生氣會顯得我更幼稚,甚至很沒品。”
“......”這話說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道歉了,你,你原不原諒是你的事情。”
鄭越有些彆扭,坐在馬紮上晃動著軀體,像是生蛆似的。
“你生蛆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兩人之間難得沉默,一直過了很久,鄭越越來越堅持不住,直接站了起來。
“再次跟你說聲對不起,我說完了,你是告訴元帥還是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堅決服從,不過有一點我不做違法的事情。”
“哼。”
言謹冷笑一聲,鄭越如同炮仗一般再次被點燃。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瞧不起誰呢?”
“你啊。”
“啊?”
鄭越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言謹,難得從一個吊兒郎當像個兵痞子似的糙漢身上看到不一樣的表情,還挺有意思。
“鄭越,你是不是以為我很蠢,蠢到你用個這麼簡單的借口就能將我帶走?還是你覺得元帥蠢,蠢到這麼放心讓我獨自待在都要空了的部隊裡?”
“你什麼意思?”鄭越驚呆了,他一直努力在偶像麵前打造好人設,這...這豈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你還是太嫩了。”
言謹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順道的在鄭越的腦袋上拍了拍,慈祥二字被他表演的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