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鳳年，你變了。”
“我變了？”
顧鳳年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言帆這麼會倒打一耙。
“言帆，我發現我一直都不了解你。”
“你想說什麼？”
“不是我變了，是你，從我被顧家攆出來，你就變了。”
顧鳳年回憶起這一段時間，他們的幾次爭吵，冷戰，到昨日，再到今日，此時顧鳳年才意識到，也許言帆一開始喜歡的就不是他這個人吧。
“帆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不能。”
言帆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但是他的第六感一直在告訴他，這個問題不能說出來，但凡顧鳳年說出來他們可能真的就要完了，雖然他也不理解為什麼完了他會心慌，但本能還是讓他選擇了逃避。
“是不想聽還是不想回答？”
言帆逃避的步子隻是一頓，又再次逃跑。
“如果我不是顧家小少爺，你還會不會喜歡我？如果我隻是外城區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如果我一分錢都沒有，如果我沒有...”
“顧鳳年，你閉嘴。”
言帆徹底生氣了，他轉過身看著顧鳳年，委屈的嘴唇顫抖，眼淚慢慢彙聚流了下來。
“所以你一直都是這麼想我的？覺得我是為了你的身份，為了你的錢，是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言帆難過，顧鳳年心裡一揪揪，那些火氣儘數消失，隻剩下那點自責，他連忙跑過去將言帆抱住。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想你，都是我的錯，帆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顧鳳年，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嗚嗚嗚...”
“帆帆，我再也不凶你了，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我錯了，你原諒我，我跪搓衣板，我跪榴蓮，你隻要不生我的氣讓我做什麼都好，你把我揍成豬頭，你想乾嘛就乾嘛。”
見顧鳳年緊張急切的道歉，言帆是又氣又好笑，他推開顧鳳年在他胸口捶了幾拳，想忍著繼續生氣，隻是看著顧鳳年又實在憋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帆帆，你不生氣了？”
“起開，一股酒味，臭死了。”
“我不，我就喜歡親親。”
顧鳳年說著就要去親言帆，嚇得言帆來回閃躲，最後還是被親了一臉口水。
“趕緊去收拾收拾，亂七八糟的，小心我真不要你。”
“得嘞，等我。”
顧鳳年屁顛屁顛的跑到樓上，看著他的背影，言帆收斂起笑容，捂住胸口，剛剛那種情緒又出現了，卻又被那道聲音壓製住了，那到底是什麼？
他疑惑的表情和奇怪的舉動定格，畫麵外，言謹和顧常青對視一眼，格外疑惑。
“你有沒有覺得言帆有點不對勁兒？”
“覺得，他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我原本還想讓你把顧鳳年留下，現在看來你還是帶他走吧，我想辦法調查調查言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