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能說他心變了嗎,以前我們隻有研究,滿腦子都是數據,可如今他卻隻有複活媳婦這一個念頭,為了這個念頭他做了很多錯事,甚至不惜傷害他人性命,我去勸他和他打了一架,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
說到這兒陳嘉的眼眶通紅,言謹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這種感受他理解,畢竟是百來年的朋友,又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可以說這已經比骨肉血親還要親密的關係了。
“師兄,我知道你氣他,可我總覺得這裡邊的事情不太簡單,你還念著他,他未嘗不念著你,越是這種時刻,我們越應該將他拉向正確的地方。”
“他那麼軸,他能正確個屁。”
“也對,有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還是讓他裝撞一撞比較好,再說他媳婦都沒了,死亡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言謹抱著胳膊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腦袋扭到一邊不去看陳嘉,他可太了解這人了,現在指定在糾結,果不其然,一副被拽了拽。
“我覺得你說的也在理,試一試萬一成功呢,不成功也沒什麼遺憾了,當然,我可不是關心他。”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你說什麼都對,你說什麼都好。”言謹聳聳肩,麵對這種人還能怎麼辦呢,哄著來唄。
“......”為什麼有一種自己是孫子的錯覺?
“誒,如果這麼說的話,我親爸是莫默師兄,那我輩分不就低了嗎?”這麼一想,言謹覺得很賠本誒。
“怎麼?我們還沒資格做你長輩嗎?”陳嘉站起來,掰著手指頭開始數落起言謹當年欠下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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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是誰攔著老師揍你,被殃及了好幾拐杖?”
“......”是你們,是你們。
“是誰為了找回不慎刪除的數據而任勞任怨的加班,三天沒睡覺?”
“......”是你們,是你們。
“是誰給隔壁院的小娃娃們逗哭了,惹來家長的不滿,替你又是聽罵又是賠禮道歉,又是哄孩子的?”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是誰....”
“是你們,是你們,兩位師兄大仁大義,大公無私,大愛無疆,可歌可泣,小弟佩服感激感恩。”
言謹起身,對著陳嘉真誠的作揖,他這才滿意。
“行了,行了,正好你來了,幫我看一組數據,我研究了半個月也沒研究明白,總有...”
吱哇吱哇吱哇——
警報聲響起,打斷陳嘉的話,他連忙拉著言謹走了出去,此時的研究基地已經亂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陳教授,剛剛抓回來的那個人不見了,我們怕他是危險分子,帶進來什麼東西暴露基地,正在搜捕。”
危險分子,很有可能帶著暴露東西的言謹,“......”真尼瑪眉毛底下掛倆蛋,光會喘氣不會看。
言謹清清嗓子,朝前走了兩步,試圖吸引說話這人的視線。
“陳教授,我先去幫忙了。”
。。。。。。
不止言謹,連陳嘉都無語了,他的人都已經眼瞎成這樣了嗎?
“師兄,要不我出點兒錢給你的人一人配一副士博shi倫吧?”
“......”麻蛋,更丟臉了。
陳嘉瞪了言謹一眼,走過去按在紅色的報警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