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翠花,你不能把言永誠做過的事情怪在人家謹少爺頭上吧,而且謹少爺都差點被言永誠害死呢,他上哪說理去?”
“我聽你放...什麼?你說什麼?”
張老太太再次看向言謹,詢問的表情讓言謹點點頭,有些尷尬。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當真這麼喪良心?”
言謹再次點點頭,在張老太太逐漸憤怒的表情中開口。
“張奶奶,這次過來問您,就是懷疑言永誠知道外公留下的遺囑,不然他也不會一次兩次傷害我和弟弟。”
張老太太再也不是剛剛那個嚴肅的,渾身釋放冷氣,看三人很不爽的老太太,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憐惜,是自責。
“我如果當初跟在老夫人身邊,她也就不會死,你那糊塗的外公也不會瞎做決定,還有你那拎不清的媽也不會跳入火坑。”
張老太太說著開始捶著自己的腦袋,自責不已,言謹上前,拉住張老太太的手。
“張奶奶,一切都過去了,您不必自責,這和您沒關係,要怪,就怪言永誠。”
張老太太看著言謹,見他在提到親爸的時候一點感情都沒有,心下也放心不少。
“你問的這事,我能很確定的回答你,隻有我和這老頭在場,並沒有其他人。”
“那...您認識程子琛嗎?”
張老太太一頓,視線下移,明顯是想到了什麼。
“程子琛...他是我的孫子。”
“他現在和言永誠的三婚妻子的兒子在一起,還在暗處和言鈺攪合著...”
言謹直接將自己回去開始發生的事情說出來,越講到後麵,張老太太眉頭皺的越緊。
“所以,張奶奶,我覺得...”
“不用你覺得。”
“?”
張老太太拉住言謹的手,滿眼自責,“不用你覺得,就是他說出去的。”
“您...這麼確定?”
“我確定,我特彆確定,這該死的混小子,和他那個爺爺一個德行。”
張老太太說完起身,朝樓上走去,過了好一陣才抱著一個小箱子,言謹連忙過去替老太太接下箱子,打開箱子,張老太太從裡麵拿出一遝文件袋遞給言謹。
“當初想著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也沒多想,就和這一摞證件放在一起,收在這箱子裡...”
此時的言謹已經打開,正是外公留下的遺囑。
“那時他剛畢業沒多久,實在不想在縣城裡麵的醫院一步步耗著,就想著出過在進修一下,就這麼一個孫子,他想上進,我也不能攔著,就想起你外公留下的支票,裡麵的錢是拖我看顧遺囑的,誰知道就被這混小子發現了...”
言謹將文件遞給洛瑾年,認真聽起老太太的話。
“那天我出去打漁,走半路想起東西沒帶,回來就遇到那混小子翻看這堆文件,被我臭罵一頓,他也信誓旦旦說會放在肚子裡,不會說出去的,我也就信了,後來我也搬了家,搬到這兒,裝修的時候鑿了個暗格,將這些東西收進去,就是怕他會再次翻到,不過這小子倒是一直沒回來,此事也就放在一邊了,現在你這麼說,我立刻就想起來了,錯不了。”
言謹點點頭,正要開口,一旁的洛瑾年拽住言謹,指著其中一點。
“你看,這裡說他的遺產必須要在你和媽還有言鈺都在的情況下才有效。”
“是啊,若是這樣就好理解言永誠為什麼要害我和媽媽,現在又讓程子琛去勾搭言鈺,若是我們都死了,那...”
言謹聲音一頓,立刻站了起來。
“不好,言鈺有危險。”
說完人已經跑出去,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撥通言澈的電話。
“喂,言澈,是我,言鈺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