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黎樂第一次參加綜藝,以前她隻看過電視上明星參加,真到自己體驗的時候,她不免還是很緊張,尤其一旁戴著帽子的大哥一直舉著攝像機對著她,門外窗戶口也有不少舉著攝像的人,以至於她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脊背都挺得僵直,不敢懶散的靠著。
她像是坐累了,終於沒忍住緋紅著臉提議道,“現在還沒開始,可以先不拍嗎?”
說完,鼓起勇氣抬起眼皮,清淩淩的雙眼含著一抹請求直視著他。
黎樂不習慣化妝,所以今天的她依舊素麵朝天,不過出門時有細心修剪自己的眉毛,看起來不會那麼淩亂。
隻是她皮膚白,哪怕不化妝,緊張紅著臉的時候,臉上的肌膚有種白裡透紅的剔透感,配上眼尾下那一點淺黑色的淚痣,精致又有著美人惹人憐愛的嬌怯。
攝像大哥被她那一眼看得腦子都要迷糊了,差點嘴巴就要跟著說話,但耳機裡立馬傳來導演的咳嗽聲,他登時雙眼清醒,搖了搖攝像機。
黎樂拘謹地抱著一旁的抱枕,失望的‘哦’了一聲,終於沒再說什麼了。
也許這樣挺好的,能讓她早點適應攝像,畢竟明天就要開拍了。
想到這,黎樂再沒心思注意一旁的攝像了,而是又漫無邊際地想著明天的拍攝內容,會不會有親密接觸動物,她過敏真的好了嗎?
在她對著麵前黑漆漆的電視發著呆思緒發散的時候,木屋外終於傳來了聲音,迎來了第二位嘉賓。
人未至,聲先到。
“這木屋可以啊,居然還是兩層,果然謠言都是錯的,楊導演是有良心的。”
“咦,裡麵有人了嗎?”
“哇,我居然不是第一個?”
來人似乎很適應這種拍攝情況,在門外興奮地說了不少,終於推開了門後,原本僵直著坐在沙發上的黎樂立刻站了起來。
她動靜太過明顯,剛進門還沒來得及打量室內環境的人立刻將視線放在她身上。
對方沒來得及開口,黎樂羞紅著臉緊張道,“你,你好,老師,我是黎樂。”
聽到黎樂的自我介紹和稱呼後,彆說門口的人,一旁安安靜靜舉著攝像的大哥,臉又紅了,不過這次是憋笑憋紅的。
攝像大哥心想,這和網上說的不對啊,黎樂不是出道了三四年了嗎?怎麼還先叫人家老師了?
在娛樂圈,一般麵對比自己資曆多一些的或者更有名氣的人為‘老師’,‘老師’這詞在娛樂圈往往作為一個禮貌的尊稱。
對方愣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精心妝造的頭發,有些許納悶道,“黎老師,我,我有這麼老嗎?”
黎樂拘謹地攥了攥自己的裙子,連忙搖了搖頭,“不老......”
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說,但隱隱意識到自己似乎出了點錯......
對麵的人聽到她這麼快搖頭,心情也很快緩了過來,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露出牙齒邊的小虎牙,拖著行李走近她,伸出一隻手,笑眯眯道,“你好,黎老師,我叫顧流風,是今年M男團出道的藝人,你可以叫我小顧。”
娛樂圈向來論資曆或者名氣排輩分,黎樂雖然不是很有名,但資曆上她才是前輩,哪有一見人家剛出道的就叫‘老師’的?
黎樂終於明白自己錯在哪了,原本白皙的小臉更是通紅,她手顫了顫,也伸過手和他握了握,又很快鬆開,小聲道,“抱歉,小顧,剛一時緊張......說錯了......”
不用她說顧流風都看出了她的緊張,也許是第一次參加綜藝有些不適應吧......
顧流風沒太放在心上,爽快地搖了搖頭安慰道,“沒事沒事,畢竟我今年剛出道,老師可能沒太注意。”
一說起這個,黎樂確實覺得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她這陣子健了身、也看了書,還去了醫院好幾趟,唯獨忘記問雲姐綜藝都有什麼人,自己也沒有事先了解,當然她通過原書劇情,有搜男女主,所以如果是這兩人,她並不會出錯。
不過有些綜藝都是開播前對藝人進行保密的,至少黎樂在合同上就沒看到參與嘉賓。
她羞紅著臉坐回了沙發上,顧流風很自來熟地坐在了她身旁,中間也細心地留了不少個人安全距離。
“對了,黎老師知道這次都有誰來參加嗎?”
顧流風是選秀出來的,所以麵對鏡頭很放鬆,背部都懶散地靠在後麵,但配上那精心打理的頭發,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黎樂餘光瞥了他一眼,長裙下的臀部也跟著輕輕動了動,或許是有人一起麵對鏡頭了,她也好像沒那麼緊張。
等後背很貼近沙發了後,她才回了他的話,“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裴老師會在。”
顧流風立刻震驚地睜大了眼,“真的?看來楊導演這次是下狠手了,我也聽說邱老師會來。”
“這邱老師和裴老師,兩人可是影帝影後。”
“嘖嘖,導演真厲害。”
他對著鏡頭比了一個大拇指,黎樂看著他那般誇張的動作,忍不住唇角勾了勾,那種麵對生人的陌生感也淡了不少,張唇道,“現在還沒開始拍攝,你對著鏡頭做什麼?”
顧流風差點要懷疑人生了,他偏頭看著旁邊的人,從第一眼看到對方時,他眼底就快速閃過一抹驚豔,湊近看,黎樂那一身白皮更是吸睛,他看過她出道的第一部電視劇,所以認識她,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更長開了一些,比當初電視劇裡見過的更好看。
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她表現還是像剛出道的新人拘謹生疏。
不過,顧流風平日與她並不來往,所以不了解她私下的性子,也許她本人就比較慢熱內向一些。
他沒再多想,就是不忍心看到她繼續這樣傻呆呆的模樣,提醒道,“黎老師,從你一到這,錄製就開始了......”
黎樂霎時瞪圓了雙眼,掃過一旁仍舊拿著攝像舉著自己的跟拍大哥,總算明白為什麼彆人不願意坐下來了。
她細細回想今日下車到現在的表現,越想一張透著淡淡粉色的小臉越發羞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