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她沒想到的事,找到小家夥比她想象中更簡單,她想著一開始發現它是在雲團裡就將手伸了進去,還沒多摸幾下,手臂旁就觸碰到一個暖乎乎的東西。
這下,黎樂有了經驗,立刻把它抓了出來,當然她的力度很輕。
雪團子再次在她掌心變身,看到這一幕黎樂仿佛也習慣了,又被小家夥催著躲貓貓。
後來,黎樂的夢中,基本就是一人一小白虎捉迷藏的場景,她也玩出了經驗,隻要是小白虎在的雲堆伸手進去雲堆就會融化,不然的話,她手就像在一團棉花中鑽過,不會有沁涼的感覺,而且小白虎玩遊戲沒有新意,還總喜歡躲在她身邊的雲堆,她觸手可及。
雖然躲貓貓的小白虎不會躲,黎樂還是覺得玩得很開心,甚至醒來的時候唇邊都不自覺帶著微笑,想到夢中的場景,還有些意猶未儘。
她起床關了空調,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兩點鐘。
黎樂伸了一個懶腰,打開窗簾看著外麵的太陽,仰頭盯著天上的雲朵,又想起了夢中觸感冰涼的雲團和毛茸茸的小團子。
也不知道下次是否還有機會再見到它。
一個人很難夢見相同且不認識的人,能夠兩次都夢到小白虎,她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也許是她以前不經意在哪裡見過它的圖片,才會在夢中投射出來。
黎樂忍不住坐在床上拿出自己新買的手機搜索小白虎的圖片,但看來看去都找不到相像的,有一個比較貼近的卡通圖瞳色卻也不一樣,還沒有翅膀。
她微微皺眉,視線不經意掃過床頭新買的平板,心中一動,她可以自己畫啊。
想著,她就自己動起手來,她買平板的時候特意配了手寫筆,現在隻需要繪製軟件和下載合適的筆刷就行。
趁著下軟件的功夫,黎樂找了一些好用的筆刷,很快萬事俱備。
她去了外麵的沙發上,雙腿曲起將平板擱在腿上認真地畫了一下。
許久沒有畫畫了,加上新的筆和筆刷還需要適應,黎樂便隨便弄點小圖案找找感覺,等差不多後,她才動手畫了起來。
時間緩緩來到了三點,黎樂低頭看著平板上小白虎的畫,還是有點不滿意。
雖然整體五官和特點都繪製出來了,但也許畫作隻是靜態的物品很難展現出活物的靈動。
小白虎這種小動物按照黎樂以前的速度基本幾分鐘就能搞定,今天塗塗改改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她看著仍然覺得不夠好,差了些什麼。
黎樂曾經工作畫的漫畫古風主題為主,也多是扁平化場景人物,幾乎都靠想象虛構,她畫不出小白虎給她真實的感覺,也隻能暫時保存擱置起這張畫。
下午的陽光慢慢變得沒那麼灼熱,黎樂沒了畫畫的心思又,閒來無事又忍不住拿出身份證看了好幾眼。
現在身份證被她很珍惜地放在了口袋裡麵,她掃過上麵屬於自己的信息,最後目光停留在最下麵的地址上,春華鄉平安村,原主的老家。
在書裡其實介紹過一點,和娛樂圈大部分家庭背景都不錯的明星們比起來,原主來自於普通的小山村,不起眼且落後。
原主的家庭在村裡算得上小康,所以能夠支持原主學藝,後來考上了傳媒學校,不過學藝學費比普通學習貴好幾倍,家裡也是攢著錢大半都消耗在她身上。
但沒想到大學被星探發現出道後,她開始以自己出生農村為恥辱,慢慢疏離了家人,還杜撰了虛假的背景,或許是擔心家人還會一直糾纏她,她當初火的時候給她父母轉了五十萬,讓他們當沒有自己這個女兒,然後身份證也將她原先的名字‘黎欣悅’改成了自己的藝名‘黎樂’。
原主先前就覺得自己的名字土,出道後改名也成了她心心念念的第一件事。
黎樂之所以能知道這些事,也是因為書裡原主塌房後,網上連她過往的黑曆史和家人都扒得一乾二淨,讓原主直接塌房到底。
黎樂思緒從腦海中的記憶拉回,她從沙發上站起身,決定早點去見原主家人一麵,既然她這張身份證符合法律要求,也證明她的事原主父母肯定清楚,不過,黎樂不確定他們清楚的程度,擔心以後他們會不小心說漏什麼,必須要親自去確定一下。
隻是,她購買車票時發現她現在所在的首都中心到春華鄉大概需要四五小時,中間還需要高鐵轉公交,有些麻煩。
黎樂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已經不夠了。
她買好了明天上午八點鐘的票,打算明日再出發,而今天剩餘時間,她可以去看看那隻還放在寵物醫院治療的布偶貓。
布偶貓在書中沒有提及姓名,隻有書裡後續被爆出原主虐待的圖片,所以黎樂現在都不知道原主給它取的名字是什麼,而雲姐也沒說過。
因此,當去寵物醫院被獸醫問起她這隻布偶貓叫什麼名字的時候,黎樂愣了好一會兒。
她垂眸看著被獸醫放到了檢查台上的布偶貓,過了一個月左右,它身上的貓蘚幾乎都沒了,身上的貓毛由於治療雖然還是禿了不少地方,腿部還綁了固定木板,但整隻貓看著精神了不少,對著黎樂叫的聲音都響亮了許多。
它仰著頭看著黎樂,微微扭著身子,顯然想從獸醫手下脫離貼近黎樂。
黎樂聽到它的聲音後回過神來,“它叫可可。”
剛剛布偶貓的叫聲恰好給了她答案。
可可似乎很高興黎樂能叫它的名字,它忍不住晃了晃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圓溜溜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黎樂,又奶呼呼地‘喵’了一聲,親昵之意顯而易見。
獸醫終於鬆開了抓住布偶貓的手,看著布偶貓從檢查台上走向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