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聞言,立刻收起自己彎腰諂媚的嘴臉,他撓了撓頭發,這也不能怪他,他們控製不住對白梵俯首低頭的習慣。
他直起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
很快,黑色麵包車內踏出一條穿著藍灰色西裝褲的長腿,順著乾淨鋥亮的黑色皮鞋往上,男人微彎了彎腰,從麵包車裡走了出來。
霎時,身穿精致藍灰色西裝,黑色短發,戴著銀色花紋麵具的男人出現在眼前,原本平平無奇的黑色麵包車此刻在男人的點綴下像鑲了鑽的豪車,似乎隻有這樣才配得上男人那出塵貴氣。
男人一隻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一隻手捏著一串暗紅色的檀珠,似乎察覺到周圍灼熱的視線,他黑色中似乎帶了點點金芒的淺褐色眸子轉了轉,又懶散漠然地收回了目光。
儘管今天保愛動物園已經通知了閉園,但還是有一些人沒看到通知跑了空,門口也徘徊了一些遊客還沒散去。
就在剛剛黃山出現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落在他身上,尤其是黑色麵具也讓不少人猜出他的來頭,但後來車子裡再次出來一個同樣戴著麵具的高大男人,無形之中男人身上的那種矜貴疏淡氣息吸引著他們的注目,直到被男人那雙沒有多餘表情仿佛還帶著點點冰涼氣息的眸子掃到後,他們才倉皇收回目光。
黃山餘光瞥過周圍的遊客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白梵,見他除了神色有些冷淡外並沒有露出多餘情緒才鬆了一口氣。
他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動物園李園長帶著兩個人跑了出來。
他認出了黃山臉上的麵具,儘管看出旁邊的人氣質也很不一般,但還是先恭敬地招待黃山,“您好,您就是動物保護組織的黃局長吧,之前在電視上看過您,沒想到您本人比電視上還要貴氣。”
黃山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他聽李園長這麼誇自己,在自家老大麵前心裡還是有些虛,他老大不喜歡管事,所以在外都是他作為組織內的局長,除了組織成員彆人也不知道他真實身份。
他咳了咳,忍不住介紹身邊的人,“李園長,這個是……白老板。”
李園長一聽是個老板心裡一動,頓時也熱情了不少。
他忙給兩人帶路,黃山下意識想讓白梵先走,但白梵睨了他一眼,他不得不走在前頭,白梵則落後他半步跟了過去。吃完飯後,黎樂就先回‘飼養員小屋’了,中午還有一段時間的休息時間,下午一點半的時候她再過來找芳姐。
她回到小屋後,發現屋內已經有人,是薑鶴和徐笑笑兩個人。
黎樂和這兩人不熟悉,加上也知道他們是男女主,並不打算過多接近,她對薑鶴點了點頭,就轉身往樓上走去。
薑鶴本身也比較高冷,同樣沒多說話。
徐笑笑更是和黎樂關係不好,輕哼一聲也沒理她,隻是她還想和薑鶴說什麼,但剛開口薑鶴便道,“我去午休了。”
說完,他也走了。
其實兩人剛回來沒多久,徐笑笑吃不慣這裡的工作餐,吃了一點就吃不下去了,她比薑鶴早一步回來,本來想去廚房找找剩餘可以吃的東西,但並沒看到什麼,就喝了一盒品牌商讚助的牛奶。
她手中還拿著另一盒正準備遞給薑鶴,結果黎樂就回來了,然後沒多久,薑鶴也回了房。
她咬了咬牙,要不是房間裡還有監控,怕是早就忍不住將手中的牛奶重重扔在地上。
這薑鶴,簡直就是一個呆子。
很久以前,徐笑笑就對薑鶴有了印象,從她聽到他第一首成名曲開始,她就會不自覺找機會和他接近。
原本徐笑笑這段時間有一部電視劇拍攝,但她打聽到薑鶴也來了這個節目,便推掉了那部電視劇接了這個綜藝,唯獨沒想到綜藝裡有薑鶴外還有黎樂。
徐笑笑大概猜得出楊導演什麼心思,她也可以順水推舟按導演的想法來,但她發現黎樂似乎變了,哪怕她有意無意地挑釁她,她都沒有露出異樣,而且,她記得黎樂微博轉發過薑鶴的歌曲,怎麼她對薑鶴也沒興趣呢?
在徐笑笑計劃中,她會按她的設想刺激黎樂,以黎樂的脾氣肯定會忍不住爆發,到時候在綜藝節目內,大家也都會發現她的本性,撕開那張偽善的臉。
然而事實上,徐笑笑第一步就失敗了,黎樂根本不搭理她,還比她想象中的受歡迎……
不過,來日方長,她不信黎樂真得那麼能忍。
徐笑笑把手中多餘的牛奶放回了原位,沒多久剩餘幾人也回了房。
她對他們笑了笑,扭頭也去休息了。
飼養員小屋短暫的獲得了安寧。
下午一點十五分的時候,樓梯間的鬨鈴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大家比上午適應了不少,睡覺了的急忙從床上爬起,沒睡覺的也整理好衣裳。
顧流風下樓梯時,還打了一個哈欠,“這睡了和沒睡一樣……”
王梓諾認同地點了點頭。
誰說不是呢?感覺剛躺下十幾分鐘。
時間緊張,幾人沒多閒聊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午有任務,下午也有一個任務,不過任務內容比上午稍微難一點,但對黎樂而言,她覺得比上午更加容易。
這一次的任務是兩個小時內,去除一百條魚的魚頭。
喂食水獺的魚每一次都需要先將魚頭去除,才會扔給它們吃。
因為魚頭沒什麼肉,經常會出現水獺們咬下後隨便扔在地上的情況,飼養員們便特意將魚頭切掉,多出的魚頭部分會用來投喂流浪貓或者其他肉食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