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或許他想到過,隻是動物本能趨吉避凶,讓他下意識繞開這個問題,不去過多思考。
“我知道你搬家單獨住在一邊,是想做什麼。”嚴殊不想嚇懷姣,隻是提醒道:“但是你不要因為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就放鬆警惕,把對方想的過於無害。”
他看著懷姣,貼近他耳邊,小聲問道:“你是想要引出他嗎。”
懷姣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那你更應該聽我的話。”
嚴殊倏地轉口道:“就從同居開始。”
“想要把人引出來,不是給他機會,後退一步。”他表情認真,看樣子不像在開玩笑,“而是過分一點,踩著他底線,逼得他,不得不出來。”
“你不想搬去我那邊住是嗎,那就我搬過來吧。”
……
懷姣一臉菜色。
臨時租住的單人公寓,隻住他一人時還顯寬敞,可等多塞一個嚴殊後,簡直擠得不行。
懷姣根本沒同意對方的同居建議,隻是嚴殊係著浴巾,死皮賴臉地抱著他非要在他這裡住一晚。
“衣服皺了,今晚走不了,明早讓人送了衣服我再走。”
熨燙整齊的昂貴西服,被隨意丟在洗衣機裡。懷姣看見了,忍不住皺眉道:“你放在洗衣機裡,我也不會幫你洗的。”
嚴殊不穿衣服,還摟著懷姣亂蹭,男人線條鋒利的下顎貼在懷姣軟白脖頸上,光明正大地用嘴唇含吻他的下巴尖。
“誰說讓你洗了。”
“隻會是我幫你洗。”
“我會給你洗衣服、洗襪子、洗被子。”嚴殊握著懷姣的側臉,難以克製地湊上去,想吻他的唇角,“還會給你做飯,叫你起床,幫你刷牙。”
懷姣伸手抵著他的下巴,偏過臉意圖推開他。
“你什麼都不用做,吃飯我都可以喂你。”
……
公寓一米五寬的床睡下兩個大男人不是很容易,所以即使嚴殊連件能穿的衣服都沒有,懷姣仍是讓他睡的沙發。
個子很高的男人,委委屈屈地蜷在沙發上,長腿伸出很大一截在外麵。
換了鎖又加上屋裡住了人,懷姣這一晚睡得空前的好。
被嚴殊喊醒時,他看到對方已經換好了一整套新西服,顯然是早上才讓人送過來的。
懷姣朦朦朧朧被叫醒,意識還沒回籠,就讓人捏著下巴打開嘴。
口中被哺入一口水,懷姣登時驚醒,猛睜大眼——
他看到嚴殊端著杯子拿著牙刷,捏開他嘴巴,似乎正要伺候他刷牙一樣……
“你有……病啊……”嘴裡含著包生水,沒地方吐還咽不下去,懷姣說話聲都咕嚕咕嚕的摻著水汽。
他推開嚴殊,躋上拖鞋往衛生間跑。
“昨晚不是說了要幫你刷牙。”嚴殊皺著眉,倒還挺好意思露出那副嚴肅的表情,“還答應幫你洗衣服,喂你吃飯。”
懷姣搶過他手中的牙刷和漱口杯,氣不打一處來,忍無可忍將他趕出門外。
……
1205室的那戶人家裡,這幾天頻繁進出著一位身穿西服氣度不凡的成熟男性。
12層籠共隻住了幾戶人,那天報警事件之後,周圍鄰居差不多都認識了懷姣。
長得特彆好看的一個小男生,一個人住在外麵,好像還在上大學。
男人每次來都大張旗鼓的,有時候開著豪車,有時候身邊帶著人。
前天斜對門的小情侶早上出門,還看到1205室的那個小男生,被那個高個男人抵在門上親,有時候還黏糊糊的在家門口抱來抱去。
“明天、還來嗎?”懷姣紅著臉讓嚴殊摟著。
“你想我就來。”
嚴殊垂著頭,隨懷姣躲避的動作,追著嘬吻他香軟軟的嘴唇肉,占便宜扶著腰的手,讓懷姣死死捏著。
“差不多、可以了……”兩人之間,是旁人聽不到的小小拒絕聲。
“張嘴,讓我親一下、我就走。”麵前人抱得越緊,身上越香。
嚴殊被那味道勾得,昏頭仔一般,捧著他的臉,動作又急又烈地含吮著懷姣嘴上不太明顯的一點唇珠。
把小小唇珠弄紅吃腫後,還想伸出舌頭,舔到懷姣嘴裡去。
懷姣緊閉著嘴巴,被吻得喘不過氣。
身後大門關著。他手抵在金屬門板上,被嚴殊逼得後退一步,反撐住門時,因為掌心的汗,按不住似的往下滑了滑,在深色的門上搓出一條淺淺水印。
嚴殊今天穿了一件略顯浮誇的毛領皮大衣,此時按著懷姣親的樣子。
都不用演,活脫脫一個包養漂亮小男生的惡劣土大款形象。
是任誰看了都要忍不住罵一句禽獸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