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姣說:“吃了巧克力。”
他回話的時候,單馳一直在仔細觀察著他。才一天沒見,就算沒吃東西也不見得能瘦多少,一張小臉還是粉白漂亮,身上除了一點泥灰,看著整整潔潔的比他們都乾淨。
總之就是哪裡都正常,隻除了嘴唇有些奇怪……一眼看去像比平常紅不少。
單馳看得一愣。
“他們呢。”問這話的是從不關心隊友的瀾,單馳聽到還驚了下。
洞裡靠石柱邊擺著一個背包,於汶清說指了指,說:“跑丟了,雨姐她們應該和胖子在一起,他們也有個包。”言下之意是未彙合前食物不成問題。
“你們呢?”於汶清見兩人形象乾淨,好奇道:“你們沒遇到怪物嗎?”
懷姣聞言嘴唇有些麻,小聲囁嚅道:“遇到了……”
四人坐在洞裡交流各自情況,單馳和於汶清兩人一路順著水聲跑,路上遇到不少怪物,他們跟懷姣和瀾一樣同是能躲就躲,隻是那怪物麵對單獨雄性時殺心很重,兩人應付它們仍是受了不少零碎小傷。
所以才覺得懷姣和瀾這副狀態奇怪得很。
他們多問了兩句,瀾像個悶罐子似的也不說話,就隻能懷姣來說,懷姣時刻記得自己低齡人設也裝作半懂不懂的,隨便回了幾句敷衍他們。
在洞裡沒有過多敘舊的時間,於汶清給兩人分了些食物,吃過後就繼續打算尋找出路了。
“這裡怪物好多都是變異的,個子巨大,力氣也大,攻擊性很強。”
懷姣點點頭,輕聲說兩人也遇到過。
於汶清詫異:“瀾哥這麼能打的嗎?護著你還能無傷打怪物?”
懷姣:“……”
他有些尷尬,實際上兩人除了遇到第一隻巨怪時出了力,後麵瀾幾乎沒動過手。
光動嘴去了……
懷姣當然不敢說出來,隻能僵硬聽著“嗯嗯”點頭。
單馳皺著眉隱約覺得哪裡有點怪,但具體是什麼也說不上來。
這種怪異感一直持續到四人同遇到那隻變異怪物。
兩米多高,頭上長角的畸形種,若是之前隻有單馳和於汶清兩人的情況,那怪物從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就會齜開獠牙朝他們狂奔過來。
怪物在麵對雄性和雌性時,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
此時這畸形巨怪就是典型,原本鱗片張開的進攻動作在走近嗅到那絲甜味後,一下像被馴服的鬣狗一般,牙都收了起來。
眼看著那怪物越爬越近,單馳手握登山鎬都做好了惡鬥的準備。
然而下一秒,他像看到了某個極端無法理解的事物一樣,瞳孔猛然放大——
就在那怪物麵前,原本端正站在一旁的瀾,動作突兀又毫無預警地,伸手扯過懷姣,按著他後腦就吻了上去。
同樣睜大眼的還有於汶清。
兩人像愕然怔住了一般,就那麼眼看著瀾舔上懷姣嘴唇,將舌頭擠他口中。
一點點含/吮水聲隱入岩壁滴水裡,同之前無數次一樣,怪物焦躁轉了幾圈仔細嗅了嗅,隨後驟然往身後洞裡撤去。
懷姣被放開時嘴唇又紅了不少,下唇肉被嘬得微微腫起,他半張著嘴讓男人從他濕/軟口腔中抽離,表情茫然,像根本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單馳眼睛一下紅了。
他隻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響,額上青筋一陣狂跳,牙齒都齜出聲音——
“我艸你媽!”攥緊的拳頭裹著急風一下砸向懷姣身旁的瀾。
懷姣讓他驟然暴起的動作嚇得一抖。好在瀾不是站著挨打的人,他反應迅速地側頭避開,一下皺起眉。
單馳一張俊臉上陰雲密布,額角都在蹦,他一擊不中馬上又要動手。瀾皺眉躲了兩下也惱了,兩個個高腿長的大男人突然就拳腳相向動起手來。
洞裡怪物才剛走不久,兩人聲音鬨的很大,懷姣臉都急白了,顫聲喊道:“單馳!”
他沒喊動單馳,倒是讓瀾停頓了一秒。
而就那一秒的功夫,麵前單馳的拳頭就已經招呼到他臉上了。
瀾一下冷了臉,他抵著牙,寒聲道:“你發什麼瘋。”
“我發什麼瘋?你問我發什麼瘋?”單馳繃著下顎,麵上青筋怒顯,他手肘抵著瀾的脖頸,惡聲吼道:“我他媽問你發什麼瘋!你剛才對懷姣做什麼?”
“你剛才按著他腦袋做什麼?!”
“你他媽親他?還跟他舌吻??”
單馳連著兩聲暴躁質問,終於將一旁僵住的於汶清驚醒,他猛捏了一下拳,看了眼旁邊表情驚慌的懷姣,還是忍下心氣,沉聲提醒道:“彆在這裡鬨,這裡還不安全……”
“放開。”瀾同時道。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本就快氣瘋了單馳,一下更是怒意暴漲。
單馳胸膛快速起伏幾下,說出來的話像從喉腔裡擠出來:“你這兩天就是這麼欺負他的嗎?”
“他才幾歲?你就這樣騙的他自己張嘴給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