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被怪物拐進巢穴裡交尾比起來,這又算個什麼。單馳無法搞清楚自己現在具體的情緒想法,到底是看到懷姣那樣享受怪物的對他的好引起的妒忌,還是懷疑懷姣被怪物糟弄而產生的憤怒怨懟。
還隻能受刑一樣,下顎緊繃,裝作麵無表情的,繼續朝懷姣道:“白毛怎麼對你的能跟我們說說嗎,洞裡那麼重的氣味,四天,它是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小窩裡弄你?”
“怪物身上的粘液和鱗片你先前不是覺得很可怕嗎,現在呢,有沒有習慣?”
“你有跟它解釋你不是雌性嗎,你能解釋清楚嗎,它聽得懂嗎?”單馳說到後麵已經有些詞不達意,他氣息沉沉,胸腔裡的酸妒怒氣快要衝破界限,漲到喉嚨口。
“它要是會說話你是不是還會更好騙一點?”
繃著的下顎線愈發朝懷姣湊近,聲音陰惻惻的,後槽牙都磨出聲響:“你怕不是被它搞大肚子了都隻會哭。”
“單馳!”
“啪——”
在於汶清驚怒打斷他的聲音下,單馳隻覺得臉邊一痛,視線猛然偏移——
——妹妹訓犬成就達成:(3/3)
——啊,舒服了,等一副本了
——爽了哈,剛才就在期待了
——一進副本我就猜到這次小單跑不脫,押到寶了家人們
連身旁坐著的瀾都瞳孔放大了一瞬,幾乎是有些錯愕的,看到一旁的懷姣,陡然將單馳打的偏過臉去。
看著沒什麼脾氣,性子又軟又乖的一個人,真動起手來,就是於汶清和瀾兩人都有些反應不及。
單馳更是被打懵了,側著頭,半天回不過神。
“我沒有跟它做什麼。”
捏著臉的手在男人頭腦遲緩下,下意識放鬆了片刻,懷姣隻推一下便輕易掙開了他,他抿著嘴唇,臉上帶著輕微的白。
比起上兩個副本被氣到頭昏腦漲,不管不顧打出去的那兩巴掌,懷姣這次其實很有分寸,他不知道單馳在發什麼瘋,但卻能聽出對方說的隻是沒有底氣的狠話,好像故意在逼他生氣一樣。
逼到懷姣發脾氣反駁自己。
懷姣打的並不重他也沒想用力,隻是洞內空曠,聽起來格外的響而已。
他不想在這種生命都無法保證安全的地方,和主角團npc發生任何衝突,他隻想快點逃離這裡,快點通關,但單馳卻偏偏不如他所想,非要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用這些惡劣詞句和侮辱人的話來欺負他。
這就是欺負,懷姣想。
如果他如人設一般真的隻有十二歲,那單馳剛才說的話,他可能連聽都聽不懂,隻能任由他說。
單馳回過頭的時候,懷姣仍在看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尺來寬。他被打了一巴掌,卻詭異的沒覺得難堪,甚至在被懷姣看著時,單馳一張俊臉上都不自覺發起燙來。
懷姣視線落在他臉上,臉微微的白,小聲悶氣,跟他說:“我沒有跟他做什麼,它給我找了東西,因為我肚子餓。”
“洞裡麵很冷,如果沒有火和衣服的話,我會被凍死。”
懷姣垂著眼睫,細聲解釋了兩句,他不指望幾人能信,被拐進怪物老巢裡被當成雌性,卻實際上什麼實質性的侵.犯都沒有遭遇過。
相反還過的極為舒適。
“那、那白毛它沒……”單馳半蹲著抬頭看向他,視線灼熱的詭異,好像根本顧不上自己被打的事,隻急切詢問著懷姣,向他確認道:“他沒欺負你嗎?不是,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欺負,就是、就是他把……”
懷姣還沒聽到他即將要說出口的一些汙言穢語,就忙不迭打斷了:“沒有!”
他咬著嘴唇,在身邊瀾同樣如有實質的直勾勾視線下,語氣快速,聲音含混道:“他隻給我烤了魚,沒有凶我……欺負我的時候,我覺得痛了就哭,怪物他不喜歡聽我哭。”
懷姣把自想象成一個正常的十多歲小孩,用自己理解的那一套,去回複單馳的逼問。
他自認為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隻是麵前紅著半邊臉的單馳,卻仍像是覺得不保險一般,重重皺著眉心,盯著他繼續追問道:“真的?那他怎麼欺負你的?你真的知道什麼是欺負嗎?”
“就是你、下麵會痛,他會把臟東西……”
“沒有沒有!!!”懷姣漲紅著臉,幾近崩潰。
他當然知道,他怎麼不知道,如果不是懷姣能哭會哭的話,白毛怪物早像單馳所說、把臟東西入進他肚子裡去了。
而不是每次隻張著鱗片,渾身冒水的抵著他腿/肉磨蹭。
“你怎麼知道沒有?你這麼小,你怎麼知道的??”
單馳銳利的眉峰高高揚起,心裡又焦又燥,像著野貓抓了似的。他早就覺得哪裡不對了,村裡那個叫王崢的黑皮男人,說是懷姣的哥哥,其實兩人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就隻是普通鄰居。
而這樣一個普通的鄰居哥哥卻成天事也不做的緊盯著懷姣,嘴上一口一個小姣的直喊,跟喚老婆似的,吃飯還要抱著懷姣喂,太他媽離譜了,懷姣自己又不是不會吃。還從一開始就對他們這群外來人警惕十足,好像生怕他們接近懷姣似的。
他媽的,搞不好就是那個黑皮男人給懷姣灌輸的惡心東西,不然懷姣這麼小,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懷姣覺得單馳有可能被自己打傻了,或者對方本來就是個傻逼。他自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態度這樣強烈的表示自己沒有被白毛欺負,可這個單馳,居然還能抓住他說話間的一絲漏洞,提出新的莫名其妙的其它質疑。
他還一臉急色,好像比懷姣本人還著急上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