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也不是有點,懷姣應該很怕自己。第一晚放逐投票上自己對他的惡劣態度,和之後每一次刻薄又毒舌的對話,誰聽了都要怕他。
更彆說是懷姣這樣謹慎膽小的人。
他在自己房間裡連坐都不敢坐。
如果自己不遞個台階過去的話,懷姣可能就算這樣一直傻站著等他。
漂亮且不聰明。
這是楚珩對懷姣的第一印象,一直到此時也沒改變過。
隻是現在不聰明後麵可能還要加上個可憐又聽話的標簽。
聽話到在被眾人留下來、搜查完房間後,還會老老實實幫他將房間打掃一遍。
除了沒有工具清理不掉的地板腳印,其他衣櫃裡、床上、桌上,四處都有被整理過的痕跡。
楚珩要是出來慢一點,也許懷姣連床都要幫他重新鋪好。
直播屏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刷了滿屏的彈幕,興奮的、誇張的,其中有一條更是刷了百來次,楚珩隻分心瞥一眼,目光就一下頓住。
——他不是小聖母,是笨笨的漂亮小人.妻
現下小人.妻在他的準許下,正並著腿局促坐在他床邊。
……
大部隊另外五人不知道已經搜到了哪個房間,楚珩不急,也並不打算跟他們一起行動。
“我可以走了嗎?”懷姣見他換好衣服,緊緊張張的問出句話。
楚珩挑眉,沒有直接應他,而是道:“你還懷疑我是狼人嗎?”
他問的坦誠,懷姣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說真的不懷疑了那肯定是假的,昨晚一過他身份不作好,不止是懷姣,應該所有人都這樣想。
“我昨晚驗的五號,他也是金水。”
突兀的一句話讓懷姣表情呆了瞬。
換好衣服的楚珩抱臂靠在櫃子旁,他視線微垂,看著懷姣淡聲道:“本來應該在晚上投票前報出查驗的,但是現在覺得提前說也沒什麼問題。”
懷姣聞言,微睜著雙眼睛,愣愣問他:“為什麼單獨告訴我……”
楚珩直白道:“你是目前除五號外我唯一信任的人。”
“我第一晚的金水。”
懷姣頗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唇,“可是……如果你是真預言家,你昨晚也沒有……”
“悍跳狼第一晚被票出去,在我已經坐實預言家的情況下不刀我反留下我一命,狼人想做什麼、很難理解嗎?”
楚珩皺起眉,恢複正常語氣,冷硬道:“所有人都這樣想的話,不出意外今晚被票出去的會是我。”
“晚上刀一個白天走一個,好人直接落後兩個輪次。”
“等不到第三天好人就要崩盤。”
懷姣半張著嘴,“啊”了聲,好像沒聽明白似的,遲緩問他:“那、那怎麼辦?”
好像已經信了他的話一樣。
楚珩微不可查的舒了下眉心,他站直,從衣櫃旁走到懷姣麵前,僅隔著一步站定。
一站一坐的過近姿勢讓懷姣略有些尷尬,他咬了下嘴唇,又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楚珩見他這樣終於笑了下。
視線繞過懷姣緊咬唇瓣,對他道:“乖乖聽我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