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闖進浴室的男高中生沒有說什麼低俗的下流話,隻捏著懷姣懷姣手臂,看著他白膩膩軟綿綿的樣子,認真問他是不是在洗衣服。
懷姣整個人都懵了,等被白玨擠到洗漱台邊,被從後摟住的時候,還難以回過神。
他腰腹被卡在大理石台麵,細細窄窄,凹著兩處窩,而白玨身穿學院製服,襯衣領帶衣冠整齊地站在他身後。
白玨左手從前繞過,手臂橫攬住懷姣的腰,落在他側腰凹陷處。
僅用一隻手就能完全摟住他。
白玨呼吸沉了又沉,略有些急地喘出口氣。
“要我幫你洗嗎?”他做著出格又無理的事,麵上卻仍一副冷淡樣子,高大身體緊貼著懷姣,在他身後,居高臨下,垂眼看著懷姣。
懷姣在他麵前軟的出水,點頭也不敢,搖頭也不敢。
隻抿著嘴巴讓他抱著。
白玨身高快一米九,因為身高和體型差異,他視線落下時,懷姣眼睫毛顫抖的弧度以及所有表情,都能讓他看個清楚。
鼻腔裡一陣癢意,白玨垂頭,忍不住更用力貼近了些。
除了公共浴室那次迫不得已的配合演戲,懷姣哪裡經曆過這種場麵。
他感覺自己像被把槍抵著,十八歲血氣方剛的男高中,氣勢足反應快,目中無人還蠻不講理,隨隨便便就能欺負懷姣。
白玨比他高又比他壯,一身肌肉又硬又結實,單臂就能輕鬆把懷姣攔腰抱起來。
他說要幫懷姣洗衣服,卻沒做什麼正經事。
一手貼著懷姣白皙皮膚摟著他的腰,一手順著懷姣小臂,伸入水池裡。
懷姣手上沾了泡泡,被他在水裡抓住手指,糾纏裹住。
他就這樣被白玨磨磨蹭蹭地僵硬洗完了衣服。
……
懷姣穿著大兩個號的衣服短褲,縮著手腳睡在上鋪。
宿舍裡沒有熄燈,他更是睡不著,隻能手腳挨牆側身對著裡麵。
因為白玨還睡在他身後。
懷姣這晚已經有些意識不清楚了,一個下午加晚上的時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事事都沒有重點,都與通關毫無關聯。
懷姣閉著眼睛,難得有一點焦躁,他對通關已經感覺到無力了,如果沒有人再推著他走的話,懷姣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困死在這個副本裡。
他躺在床上,以為這一晚就會這樣潦草結束。
卻沒想在臨近入睡時,忽然聽到了白玨的說話聲。
沒有任何前情提要,白玨對他說:“謝蘇語宣布遊戲開始的前一天,曾經主動找到過我。”
懷姣起初呆了下,反應了幾秒鐘,接著快速坐起來。
他睜著眼睛,轉過頭看向白玨,怔怔道:“你說什麼?”
白玨也坐起身,和懷姣並排麵對麵坐在床上。他沒有賣關子也沒有吊懷姣胃口,像在陳述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輕描淡寫的就將所有懷姣好奇的信息,全部告訴了他。
“他找到我,說他獲得了某種能力,可以報複那群高年級的人,要跟我合作。”
“條件是不要插手他做的任何事。”
白玨盤著腿,抱臂靠在身後圍欄,微皺著眉,對懷姣道:“一開始我覺得好笑。以為他這人腦子有什麼問題,我沒理他,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大禮堂那件事的爆發。”
白玨當時擠在暴/亂的人群裡,第一反應是要去找懷姣,然後他就接到了謝蘇語的第一條指令。
謝蘇語跟他說,合作仍然有效,而首先他要做的就是——
不要去找懷姣。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盯上你,我以為是校外那次你救過他的原因。”
“到後來我才發現那一切都是假的。”
“腕骨脫落的傷勢我清楚,沒人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除非他有非做不可、極其明確的目的。”
“什麼目的……”懷姣已經聽呆了,他咬了咬下唇,試圖讓白玨直接告訴他答案。
“我不確定。”白玨抿唇道。
“但是我發現了他的另一個秘密。”
白玨抬眼,銳利視線對上懷姣,在懷姣怔楞目光下,眉目沉靜,淡聲說道:“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所謂的‘遊戲製定者’。”
懷姣瞳孔猛然放大,後背發寒地看著白玨。
“我在他和彆人的對話中,聽到了‘玩家’和‘主角’這兩個詞。”
“像小說裡麵的劇情,我是‘遊戲主角’,他是‘副本玩家’。”
“而懷姣你,”白玨看向麵前人,垂眼道:“也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