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蘆葦蕩裡。”他重複了一遍懷姣昨晚說的話。
威廉聞言睜開眼,忽然皺眉反問道,“那你怎麼不追?”
馬戲團最無所不能的小醜,在看到等待已久的可疑人員時,怎麼會一點反應也不做出。
“這不像你的風格,joker。”
“如果你真的看到那個人了,對方今早應該五花大綁的出現在我的床腳邊。”
“而不是你輕描淡寫的一句,沒太看清?”
平時看起來有些嬉皮笑臉的威廉團長,在正經事上的敏感程度,準確到了懷姣害怕的地步。
外國男人淺色的瞳孔從joker身上,移到了懷姣臉上,他沒有懷疑的理由,卻敏銳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還是說,你們……”
“一定要我說清楚嗎,”小醜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那位無聊團長的奇怪疑心病,“因為有個膽小的小鬼一直抱著我,抓著我的手臂,軟綿綿陷在我懷裡。”
“所以我分心了。”
“這個理由足夠嗎,威廉團長。”
半真半假的話結合了昨晚的真實情況,懷姣眼睛睜大,耳朵裡嗡鳴一瞬,表情呆滯地看向小醜。
“???”
饒是見多識廣的威廉都被小醜這番外露言辭,震清醒了。
仔細看過去,一向乾淨整潔的魔術師joker,此時不僅臉上的妝有些模糊,連衣服也稍顯淩亂。
甚至還是昨晚表演時穿的那套。
迎著他的震愕視線,小醜嘴角平直,冷著麵孔,說:“他害怕的發抖,眼淚直掉,所以我在他車裡留了一晚。”
誇張了,太誇張了,懷姣的腳趾都開始抓地了。
威廉半張著嘴,視線掃過小醜,又掃過旁邊紅著耳朵尷尬垂眼的懷姣。他喉嚨滾了滾,似乎還想說句什麼……
“如果你不問這些廢話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在搜找可疑人員的路上了。”
即將說出口的話霎時咽回嘴裡。
“咳咳,既然這樣……”
以為撞破什麼同事鬩牆、驚天秘聞的威廉團長,努力收回視線,尷尬又強忍住僵硬道:“一會兒召集其他人過來,這件事應該好好處理一下了。”
……
馬戲團成員的聚眾談話並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因為昨晚幾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這種抓不住又暗藏危險的情況讓懷姣止不住心裡焦躁。
他來到這個副本之後,由於一係列的意外推動,導致遊戲進度現在都還是靜止不動的狀態。
劇情簡介裡的恐怖命案,小鎮上隱藏的殺人凶手,不說線索,此時連主線的影子都看不見。
懷姣怎麼不急,如死水一樣的副本進展,唯一的安慰是通關時間沒有設限。
懷姣在眾人七嘴八舌討論的時候,抽空和8701聊了幾句,雖然8701沒有明確告訴他什麼,但懷姣從對方隱晦言語裡可以肯定一個重點信息。
昨晚那個男人一定和副本主線有關。
兜帽,黑衣人,對目標懷姣的刻意針對。
所有有效信息指向一個答案,對方就是汽車旅館裡和懷姣他們發生衝突的那個隔壁兜帽男。
如果不是昨晚太黑了,懷姣說不定還能稍微看清一下他的臉,隻可惜……
就在懷姣皺眉走神的片刻。
“威克斯?”
原本嘈雜的帳篷裡出現了一瞬間的安靜,懷姣頓了一下,順著周圍人的視線,側過頭——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高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上帝!你總算醒了威克斯!”
逆著光,脖頸上依舊纏著繃帶的男人,臉色還未恢複成以往的健康狀態,輕微有些蒼白。
割喉的傷勢很重,他本應該再多休息幾天。
但不知道是信奉的上帝保佑,還是美夢裡的場景成真,威克斯在今早醒來時,發現自己奇跡般的痊愈了。
就在他睡夢裡和乖巧的小妻子,親吻之後。
視線掃過,人群紛雜的明亮帳篷裡,他隻一眼就能看到那個人。
愣愣看著自己,昨晚被自己捏開臉頰,濕漉漉舔過嘴裡每處角落的漂亮小孩。
對比起三十來歲的威克斯,確實還算個小孩兒。
威克斯目光如炬,無視周圍同事們高興或激動的目光,徑直朝懷姣走過去。
“你……”
眼前被陰影籠罩,懷姣微微躲著視線,正打算不那麼尷尬地跟昨天被自己強吻的人打聲招呼。
下一秒,他就被人捏著臉頰,抬起臉來。
嘴唇猝然被含住,唇縫被捏開,擠入裡麵的舌頭又燙又熱,威克斯側著臉,當著周圍無數人的麵,沉溺又略顯急促地重重咬住他。
重到懷姣嘴唇被迫大張開,碾磨間唇肉都擠壓變形。
事情發生的很快,伴隨著肩膀聳起的奇怪動作,懷姣悶叫一聲,似乎被吮到內裡芯芯,酸得他眼睛一下緊閉起來,手指猛抓住男人的肩膀,偏著腦袋直躲。
——救命,旁邊人瞪大眼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臥槽,我急了我真的急了!
——直接看傻,好那個啊太那個了吧,給我老婆眼淚都嘬出來了……
——糙,就是說,好深,從老婆繃白的小手就能看出來
——破防了,破大防了,沒見過這麼重的,老婆嘴巴漏水了好心痛嗚嗚嗚嗚嗚(裝的
帳篷裡足足安靜了上十秒種。
眼前場景離譜到,威廉夾著雪茄的手都抖落了。
他坐在主位,離懷姣最近的地方。
兩人隻間隔了十幾公分,視線清晰到連懷姣張開的嘴唇縫隙裡,粉白唇肉間,擠出的黏膩水光都一清二楚。
還有像被堵住嘴的貓一樣細微的推拒聲。
這樣出格又離譜的濕吻戲碼,居然是馬戲團裡以忠貞為名的虔誠信教徒威克斯所做出來的。
掉下的煙灰在桌布上燙出了一個孔洞,燒焦的奇怪味道總算拉回了其他人的神誌,有人驚叫了一聲,緊接著是滿室誇張又興奮的尖銳口哨聲。
“好樣的威克斯!!!”
“使勁!再使勁親他!”威克斯肩膀被不知道誰推搡了一下,他有些過於投入了,身體被動往前傾了一下,連帶著被緊吮住嘴唇的懷姣,也跟著往後直倒。
懷姣後腦發麻,又酸又難以呼吸下,總算推開了身上的威克斯。
“啵”的一聲,滾燙舌尖從他張開的嘴裡抽出。
懷姣快速喘出口氣,閉眼的空隙,後腦被人穩穩扶住。
他微張著嘴,嘴唇在冷空氣裡紅的怪異,濕漉漉裹著層水光,甚至還冒著點兒熱氣。
身上驟然一輕,懷姣睜開眼,猝然和頭頂上方的人對上視線。
對方單手扶著他的後腦,垂眼,麵無表情看著自己。
“joker?”
“你真夠掃興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速速進入主線了家人們,一直看小姣piao男人會忘記是在寫無限流,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