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五十六(2 / 2)

津島修治走過去,就瞧見地麵已經被炸開一個巨大的坑洞,下麵黑漆漆的,時不時還有罵人的話語傳來。

細聽一下,是五條悟的罵喊聲和詛咒聲。

力量傳輸至雙眸的位置,津島修治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細看過去,總算是把夜色和塵埃的影響去掉,看到了坑洞中的真實。

在這深達千米的地下坑洞中,各種實驗機器被毀的差不多,綠色的營養液流得滿地都是,散落在地上的除了奇怪的肌肉塊以外,還有燒後留下的紙屑。

“如何?”津島修治揚聲對下麵喊道。

“嘖!這些家夥簡直不做人!!!”中原中也的喊聲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揍人的聲響與被揍者的慘叫聲。

聽到這個聲響,津島修治從善如流地盤坐在坑洞旁邊,等下麵兩個“大爺”解決完手上的事情。

過沒多久,五條悟和中原中也從坑洞裡飛出來,隨之飛出的還有幾個鼻青臉腫的家夥,全被狠狠地丟在地上,看起來隻剩了一口氣。

五條悟皺著眉,大步走到津島修治的身邊,深深地看了一眼津島修治,“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在下麵看到咒術師的屍體,扭曲變異的咒靈,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無數人,甚至還有削了四肢卻還活著的詛咒師,五條悟的心情格外複雜,能做的也隻有在他們的哀求下,選擇了結掉他們的性命,把資料上的一切全部記在自己的腦子裡,然後毫不猶豫地毀掉所有資料。

這樣的實驗不可以再出現!

就算是“六眼神子”,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出現。

津島修治看出了五條悟心中的疲憊,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淡聲道,“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災難,就算是‘最強’,也無法保護所有人,你能做到的隻有儘力而為。”

五條悟苦笑了一聲,沒有吭聲。

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麵對這個世界上的黑暗,平日裡可以接觸到的最大的黑暗,也不過是高層們惡心人的行為,現在的衝擊對他來說的確是有些深了。

津島修治卻不覺得這算什麼特彆巨大的衝擊,這種實驗哪裡都有,隻不過是獨特了一點。

不要否認,誰也沒法保證自己的國家沒有對異能力者們進行試驗,更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的國家沒有暗地裡去研究過異能力的產生,不然魏爾倫和中原中也從哪裡來的?

歪了下頭,津島修治對那邊還在試圖逼問的中原中也說道,“中也,彆問了,解決掉他們吧。”

“哈?我還沒有問出幕後的人……”

中原中也扭過頭,看到悲憤的五條悟和無奈的津島修治,恍惚間門意識到了什麼,手微頓,思考了一下,還是聽津島修治的話,送他們一個痛快。

“下麵的東西都毀了吧。”

津島修治比了一個手勢,中原中也了然,蹦下去把千米以下的地下實驗基地毀了一個一乾二淨,甚至特意放了點大招。

隨後,津島修治直接讓人填了這裡,拉著這兩個人去附近立了碑,慰籍了在實驗中逝去的眾多受害者,這才輕聲說道,“走吧,打網球發泄一下?”

五條悟張嘴想說直接打架,但是看看四周這一片荒蕪的模樣,瞬間門意識到自己剛剛和中原中也打架打得有些過火,把周圍毀的差不多,再打會真的被黃金之王找上門的,便同意了這個提議。

於是,解決了實驗基地的兩個“大佬”就這樣跟在津島修治的身後,尋了津島家開的網球俱樂部,去打網球了。

解決了貓貓和狗狗,津島修治的工作還未停止。

他轉頭先去詢問了綠之王的情況,聽說他確實打上了禦柱塔,但是戰鬥失敗,由衷地為他感到遺憾:“太可惜了,下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呢~”

比水流倒是不為此而遺憾,反而是因為酣暢淋漓的戰鬥而感到了滿足,“沒事,你我都儘力了。”

他闖上禦柱塔的時候有關注過禦柱塔的守備情況,確實是在正常守備狀態下,並且人員少了大半,津島修治答應的事情也的確做到了。

比水流歪了下頭,詢問津島修治晚上的“煙花”效果,“聽說他們打崩了東京的一大片土地?”

“是啊,那可是地下一千米呢!”津島修治比劃了一下,嘴裡感慨道,“地上的富豪在享受幸福,地下的人們在痛苦哀嚎,真是諷刺的現實啊~”

“如果大家都有力量的話,就不需要擔憂這個問題了。”比水流依舊堅定自己的想法,“因為弱小,所以才會被人傷害!這個不平等不公平的世界,需要革新!”

津島修治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屏幕裡說著理想的比水流,笑道,“你可是代表‘革命’的綠之王啊,怎麼可能失敗呢?我在國外也有遇到與你誌同道合的人,說不定哪天你們遇上了,可以有什麼全新的火花綻放呢~”

比水流倒是有些驚訝,“居然有其他人與我的理念相似嗎?真想見見這樣的人物啊……”

“沒有關係的吧,”津島修治聳了聳肩,“就算互不相識,從未見麵,彼此願想一致,朝著同個目標進發,這不就好了。”

“你說的對。”比水流從津島修治的話語中汲取到一些力量,滿懷自信地說道,“等我成功了,必帶你一起去看全新的世界!”

當然,他這麼說並不是真的把津島修治當作自己的“夥伴”了,而是暗含著警惕的意味。

津島修治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無效化”能力者,先不說他是異能力者而非是權外者,光是這個力量就足夠令所有特殊能力的人警惕了。

綠之王比水流自然也不希望津島修治會破了他未來做出的大好世界,把津島修治拉在身邊,警惕他的一舉一動,才是硬道理!

津島修治也知道比水流在想什麼,不過,他可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無論是黃金之王還是內務省,還在競爭他呢!

與這些大佬相比,區區一個綠之王,算個什麼?!

這份看不上並不需要說出來,津島修治隻是笑著點頭,掛斷了這邊的電話後,送走了玩的很開心的五條悟,他回了津島家的莊園,去休息了。

爛攤子已經收拾好了,剩下的給其他人去收尾,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去做的了。

我可是國中生,才不要熬夜呢!

*

津島修治的競賽本該與中原中也的競賽同一時間門,沒想到它改了時間門,提前進行了。

對津島修治來說,提前或者延後都不算事,他依舊很輕鬆地拿下了比賽的冠軍。

施施然地跑去圍觀英語演講競賽,津島修治坐在台下的座椅上,靜靜地看著台上認真演講的某位青學學長,忽然想起對方正是前幾天菊丸英二口中念叨的大石。

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津島修治給大石打上了一個“不成威脅”的標簽,便低頭玩起了手機,等中原中也上場,才重新抬頭去看台上。

這次的主題是有關“人們的幸福感”,中原中也的演講稿是從“民生”的角度去提,結合了幾個實際案例,又講了現實中的數據,算是有理有據。

津島修治看過他的稿子,猜出他大概可以拿個亞軍,現在不過是聽個過癮。

一聲感慨從身側傳來:“真是美麗的紅寶石啊……”

白發的男子入座於津島修治的身側,慢悠悠地擺弄著手裡的紅色寶石結晶,目光掃過台上演講即將到達結尾的中原中也,隨後目光定格在津島修治的身上,輕笑道:“好久不見,津島修治。”

這人正是澀澤龍彥這個優秀的異能力結晶收藏家。

津島修治心裡暗罵內務省的大佬們盯不住人,臉上掛笑回應道,“澀澤先生怎麼過來了?”

“帶了個新朋友來找你。”澀澤龍彥眨了下眼睛,朝走道上的某個白色身影招了招手。

津島修治順勢看去,瞳孔瞬間門縮小,臉色微變,卻又秒速恢複正常,笑盈盈地說道,“澀澤先生的朋友?那我還真的有些好奇了。”

被澀澤龍彥稱為“新朋友”的人穿著厚實的服裝,頭上還帶著毛茸茸的帽子,乍一看以為他是從哪個寒冬臘月過來的,他側了下頭,黑色的發絲飄出帽外,與津島修治同樣精致的麵容上顯露出溫和的笑容:

“您好,我是澀澤先生的朋友,費佳陀思妥耶夫斯基。”

“您好,我是津島修治。”津島修治伸出手,和對方相握,相視一笑,“不知可否稱您為‘費佳先生’?”

“這自然是隨您的心意了,津島少爺。”費佳輕笑著,入座於津島修治的左側。

津島修治隻是笑著,沒有吭聲。

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詭異的氣氛縈繞著他們,四周的人不自覺地避開了此處。

結束完演講的中原中也走了過來,在看到坐在一起的個人時,腳步微頓,默默地轉移行動方向,果斷離開此處。

這實在是條件反射,看到津島修治身邊那兩人,中原中也當場想起第一世的“打龍戰役”,隻覺得痛苦不堪,與此同時,腦子裡還冒出了無數的問號。

青花魚為什麼和那兩個人坐在一起?不對,我應該問他們是什麼時候混在一起的?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裡已經不是英語演講比賽的場所了,是隨時可以爆炸的危險場所了!!!

看看那裡坐了誰吧!

——異能力結晶收藏家的澀澤龍彥,內務省和王權者捧著的津島修治,坑人不眨眼情報商的費佳陀思妥耶夫斯基!

這個人組合在一起,東京今天就算是炸了都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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