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叫越來越重!”五條悟強烈抗議,“這分明是越來越幸福了!甜品就是我的幸福源泉!”
津島修治歪了下頭,“那生命源泉是什麼?”
“生命源泉當然是快樂,”五條悟奇怪地看了眼津島修治,嘟囔道,“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這就是快樂啊!”
津島修治豎了一個大拇指,愉快地說道,“是啊,所以要為了可以隨心所欲而努力呢~”
把某個小鳥形狀的甜品放在五條悟的麵前,他捧起了那碗鴿子湯,喝上一口,笑眯了眼睛,“自由的快樂,才是最幸福的。”
五條悟盯著麵前的小鳥甜品,若有所思,把它吃掉後,突然說道,“吃完飯去你的房間聊?”
“好啊,要和我睡一間嗎?”津島修治發出了邀請,“正好之前買的同款睡衣還沒有給你呢!”
“要!”五條悟無視旁邊中原中也散發出來的冷意,徑直應下。
兩個搞事精定下了晚上的同眠計劃,繼續埋頭乾自己的晚餐了。
中原中也吃掉盤中餐,便一直盯著津島修治,在對方和五條悟做出約定後,幽幽地說道:“青花魚,你最近在避開我。”
津島修治吃飯的動作微頓,做出無辜的神色,“哪有?蛞蝓冤枉人!”
中原中也歪了下頭,說出了自己這半個月發現的問題:
“自從那天英語競賽結束,你不再每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而是隔幾天打一次,網球部訓練的時候就一直湊在毛利前輩身邊,就算是現在的集訓,你也不怎麼找我組隊,更不怎麼和我交流……”
說完這些疑點,他慢悠悠地說道,“你是打算做什麼嗎?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卻又想讓我自己發現的事情?”
津島修治噗的一下笑了出來,“我能有什麼不能讓你知道的?”
中原中也聽到這話,悄然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就聽津島修治補充道:“當然是有一大堆是不能讓你知道的啦~”
中原中也:!!!
“你……”中原中也張嘴就想說什麼,結果被五條悟打斷了。
“你們好奇怪啊,”五條悟的目光在這兩個人之間轉悠著,隨口道,“就算是情侶也肯定有很多事情是彼此瞞著的,不打電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啊,你們不是每天都見得到麵嗎?”
“不不不,蛞蝓的重點是在我要搞事情啦~”津島修治搖著手指,“前麵那堆都是借口。”
他比了一個鬼臉,笑道,“就算要搞事情,也不會拉你入夥的,放棄吧!”
“之前那個實驗基地我就有參與,你不拉我入夥,哪來的打手?”中原中也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明確的。
津島修治是“大腦”,自己是“打手”,加起來就是“雙黑”。
津島修治翻了一個白眼,“腦力戰要什麼打手?當然是隨便坑人做打手。”
腦力派才不要自己動手,多臟啊!
他的腦子裡轉著過幾天要見的澀澤龍彥的事情,隨口應付著,“而且,我告訴你,反而對我本身是沒有益處的。”
“哈?”中原中也挑眉,“所以是對我有壞處的?”
“阿治的意思是你太直白了,容易被人一眼看破,告訴你等於告知天下了。”五條悟笑嘻嘻地說著,拍著津島修治的肩膀,感慨道,“你也是不容易。”
“沒辦法,誰叫蛞蝓跟在我身邊,直接進了那群人的眼裡呢?”津島修治聳肩攤手,“隻能是我自己努力點,保守住秘密,免得被人坑了。”
中原中也跟著津島修治一起讀國中,兩個人的關係一目了然,在費佳那群人的眼裡完全就是一個可以被坑的弱點,津島修治不注意著點,到時候被反將一局才是完蛋。
中原中也從津島修治這話聽出來了答案,津島修治估摸著是要和費佳他們搞事了。
想想英語演講競賽時撞見的“三人行”,他隻覺得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下意識說道,“有事叫我,記得報平安。”
“報個啥平安,契約沒斷不就知道了嗎?”津島修治翻了一個白眼,出門還要報平安什麼的,真是奇了怪了。
他默默地回憶一下中原中也這個奇葩習慣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哦,是從我重生回來後每天雷打不動給他打電話培養出來的,那沒事了。
“沒啥事,家族事務而已。”津島修治垂眸吃掉最後一口飯菜,持起手帕擦拭嘴角,慢悠悠地說道:“總而言之,接下來幾個月,你要麼上學,要麼窩在橫濱,跟著蘭堂哥就可以了。”
自己這個月參加完宴會,就要去參加王權者和異能特務科兩方的培訓,估摸著要幾個月的時間,肯定沒時間管中原中也的事情。
有蘭堂哥這個超越者在,橫濱肯定不會出現大問題。
畢竟蘭堂哥可是法國送過來的間諜,能做間諜的,哪個腦子是簡單的?反正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被費佳坑了。
津島修治並不打算把自己要去培訓的事情告訴中原中也,因為立場不同。
中原中也是港口黑手黨的少主,和自己這個政界未來新星屬於完全不同的兩個方位,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告訴中原中也的。
自己平日裡幫幫忙無所謂,但是把關於政界的內部情況告訴中原中也,那就是犯了大忌,港口黑手黨現在連個保命牌“異能開業許可證”都沒有,到時候惹急了上麵,直接把港口黑手黨搞沒了那就麻煩了。
津島修治自認可以搞定大部分問題,但是真的被內務省和王權者共同壓住,然後中原中也遭到背刺,自己可是沒辦法瞬間趕到的。
他下意識看了眼五條悟,再度感慨交朋友的好處。
這不就用上了嗎?讓五條悟幫自己看中原中也幾個月,就算出現問題也可以輕鬆解決,就是自己需要付點代價。
這麼琢磨著,津島修治吃完飯後,拉著五條悟回了房間,把這個請求告知對方。
五條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說道,“你也是麻煩啊。”
他對此深有同感,作為五條家的神子,他也是沒辦法完全放開手腳儘情乾事的,在做完事後,還是要顧及一下五條家那群老頑固和新生代的想法。
當然,其實五條家出了問題也沒有關係,反正隻要自己還活著,五條家就不會真的完蛋,遲早重新爬起來!
“家族中人,都是這樣。”津島修治聳了聳肩,對此習以為常。
五條悟倒是興致勃勃地說道,“中原中也那家夥估計很好奇吧,你為什麼不丟下家族跑路,畢竟你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津島修治眨了下眼睛,瞳力湧動,雙眸化為永恒萬花筒,他指著眼中的花紋,輕聲說道:
“我曾經想過丟下津島家呢,不過眼睛晉級後,我才意識到我永遠都是津島家的人,這是不可能分離的。”
就算他離家出走,換了名字,甚至去了彆的世界,津島家就如同萬花筒的“鶴紋”一樣,永遠地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
他是被津島文治一手帶大的孩子,就算離家出走後受了森鷗外的影響,最本質還是那個津島修治。
津島家不是他的歸屬地,卻是他的誕生地,他周周轉轉,最後還是要回到這裡的。
五條悟倒是大笑了起來,拍著津島修治的肩膀說道,“阿治,你知道嗎?咒術師都是瘋子。”
“我知道,你也是瘋子。”津島修治平靜地應道。
“是啊,遊走在咒靈與人類之間,跳躍於生死邊界,我們都是瘋子,”五條悟輕聲念著,“所以,認識自我才是最重要的。”
“在我眼裡,詛咒師也好,咒術師也罷,說到底都是按著自我去走自己的命運的存在,唯一的區彆是‘線’是什麼。”
他比劃著,璀璨的六眼似乎透過津島修治,透過更多的人,看向遙遠的未知處。
“你有根,我也有,你需要錨點,我也需要,”五條悟笑了起來,“我們是同類啊,阿治。”
“所以,我們才會成為朋友,不是嗎?”津島修治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的朋友很少的,你很珍貴的,所以我允許你為此自豪。”
“哈哈哈哈……”聽著津島修治這話,五條悟捧腹大笑著,差點當場笑趴在地上,“我的朋友就你一個,所以,你也可以為此自豪一下。”
津島修治歪了下頭,把話題拉了回來,“所以,作為摯友,你可以幫我免費看著中也吧?”
“誒?要同類乾活,好歹給我個十億吧!”五條悟嘟囔道,“哪有特級咒術師免費工作的?”
“你現在的單子價位也就五個億吧,”津島修治鄙視地看了一眼坐地升價的家夥,想了想,決定給他個甜頭,“你不是想要找可以打架的家夥嗎?幫我看著中也這幾個月,我帶你去打龍!”
趁著在王權者和異能特務科培訓的機會,直接翻他們的內部消息,看看法國那邊有什麼情況,而且,費佳對這個肯定也很感興趣吧?加上費佳的消息渠道,找下魏爾倫不是問題!
到時候,直接帶著五條悟去打龍!
五條悟:???
五條悟:!!!
打龍?真的假的?阿治能拿出來做條件,說明絕對是真的,而且是我期待的強大對手!
不就是幾個月的幫忙看人嗎?為了打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