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聽說他們兩個要進行比賽, 當場就走不動道了,任由津島修治怎麼推,他們都拒絕從這個訓練房間裡出去。
“Puri~你們是有什麼不可以讓我們看的比賽要進行嗎?”仁王雅治調笑著, “留我們兩個好歹可以給你們算分啊!”
丸井文太也跟著點頭, “對啊對啊, 而且津島很久沒有打過網球了吧?正好我可以幫柳他們看看你的水平。”
津島修治拒絕無果, 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毛利前輩。
毛利前輩對於被圍觀這個事情一點也沒有介意的意思,他掃了一眼這兩個人,想了想,果斷說道, “可以。”
既然毛利前輩都同意了, 津島修治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任由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在旁邊的位置落定。
他轉身去拿了自己的網球拍, 走到毛利前輩的身邊,歪頭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毛利前輩伸出手, 捏了一把津島修治的腰腹,又捏捏他的手腳,蹙眉道,“先做熱身。”
按自己捏的手感, 這孩子怕是有一段時間沒有鍛煉了,待會要是拉傷那就不好了,還是先熱身穩妥點。
“誒——還要熱身嗎?”津島修治扁著嘴, 不情不願地跟著毛利前輩開始熱身。
仁王雅治坐在旁側的凳子上,喝著手裡的飲料,好奇地打量場上熱身的兩個人,忍不住說道, “毛利前輩果然最喜歡的是津島啊。”
“畢竟是共富貴同患難的隊友?”丸井文太笑著猜測道,“畢竟也沒誰敢跟著毛利前輩逃訓了。”
“也是。”仁王雅治轉念一想,這倒也是,被“大魔王”盯著的他們哪敢逃訓啊,也就津島修治這個勇的會跟著毛利前輩挑釁幸村他們的神經。
這也算是各有各的機緣?
津島修治和毛利前輩的熱身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很隨性地選了彼此所在的半場,就打算來一場不算正式的網球比賽。
毛利前輩先行發球。
津島修治站在網球場的底線附近,總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久違了。
無論是自己微俯身注視著對場人拋球揮拍,還是邁開腳步追逐那個黃色的小球,全都帶了一絲陌生的氣息,卻又是自己所需要去感受的事實。
毛利前輩的發球沒有直接用出全力,或許是顧忌著津島修治許久未打球的緣故,他的力度是平日裡的百分之五十,速度不快,力量也不強。
津島修治承了這份好意,邁開腳步,追上網球,引拍擊回,很快就在這個球的拉扯之中找回了自己的感覺,揮拍的動作越發的流暢起來。
毛利前輩很滿意津島修治的“複健”情況,很快就加大了自己的球速和力道,發揮出百分之七十的水準,開始和津島修治搶球。
急速的網球在球場上飛躍著,時而偏轉弧度,時而直線進攻,變化多端,卻無一次成功落地。
直到某次津島修治在左側回擊時,毛利前輩選擇直接上網截擊,才打破了拉扯的局麵,拿下第一球的分數。
隨手把球拍抵在肩上,毛利前輩側頭看向津島修治,詢問道,“打七球?”
以他們的速度,如果真的打完一整局,怕是一小時根本不夠用,還是打七球比較靠譜,至少還能趕回學校。
津島修治笑著應道,“可以啊,我都沒問題。”
毛利前輩點了下頭,回到球場,等待津島修治的發球,既然是七球賽,自然是彼此互相發球了。
津島修治拿著球回到底線的位置,手指向下拍打著網球,看著它在地麵和手掌之間的來回運動,思考了片刻,選擇了擊出網前球。
這裡是室內,不能用什麼光線乾擾,也無法利用自然風,那就隻能靠最普通的手段了。
至於那些寫輪眼什麼的,現在還不需要用到。
津島修治拋出了網球,在網球到達高點開始下落的時候,他找準時機,周身帶動,強力揮拍。
隻聽“嘭”的一聲,網球順著球拍的壓麵,抖動著身姿衝向毛利前輩的側邊前場。
毛利前輩秒速邁步,高個子的步伐自然是大的,三下兩下就足夠到達這邊半場,做好接住球反彈起的瞬間。
不想,網球的反彈軌線和正常的並不相同,它在地麵狠狠地摩擦了兩下後,忽然折向了左側的方向,這和毛利前輩本來準備的正手回球完全不同。
但是,毛利前輩是誰呢?
他可是就算不怎麼練習也可以穩居前三的天才啊!
毫不猶豫地向後退了兩步,補足位置缺陷,化正手為反手,毛利前輩輕鬆地擋住了網球的去向,一個揚拍,抽打了回去!
津島修治已經靜候多時,拍麵微側,將來球的旋轉化零為整,最後歸為一個輕挑。
網球雀躍地奔向球網,落在球網的上麵,輕滾一段路後,緩緩落下。
丸井文太睜大了眼睛,搖晃著身側的仁王雅治,嘴裡叫道:“是我的‘走鋼絲’!”
“看到了看到了。”仁王雅治應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毛利前輩,想看前輩如何去應對。
毛利前輩並不是無法應對“走鋼絲”的存在,他在津島修治做出回擊的時候,就預測到他大概要用什麼樣的手段。
好歹是平日裡拉著津島修治訓練的前輩,怎麼可能對後輩的能力不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