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麻煩不斷”的三月, 新的一個學年已經開始。
藤澤市的海風依舊,津島修治走在沿海的路上,靜靜地看著立於高處的立海大國中, 恍惚之間似乎瞧見了一年前自己和中原中也走在這條路上的身影。
那時候的打鬨和這時候的孤身一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辦法啊, 畢竟我坑了蛞蝓呢~
他搖了搖頭, 卻沒有絲毫後悔的想法, 繼續往學校的方向走。
新的一年新的分班,津島修治卻還是和幸村精市待在一個班級,唯一的區彆就是從同桌變成了前後桌。
坐在靠近講台的位置, 津島修治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開始了新學期的開學測試。
開學考試是每個學期必備的考試,對於他來說,這完全就是小打小鬨水平,根本沒有什麼費神之說。
輕輕鬆鬆地寫完了題目, 津島修治往桌子上一趴,直接睡覺,等到考試結束鈴聲響起, 才被收試卷的同學推醒, 迷迷糊糊地交出了試卷。
幸村精市拍了拍他的肩膀, 問道,“你昨晚熬夜了?”
“沒有,”津島修治搖了搖頭, 笑道, “通宵的事情怎麼可以叫做‘熬夜’呢?”
幸村精市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 歎道,“要對自己好點,通宵不可取, 下次再這樣,我就晚上打電話監督你的睡眠情況。”
“誒?!”津島修治睜大了眼睛,嘟囔道,“部長,你好像老媽子啊……”
“你說什麼?”幸村精市微笑著,身後綻放出黑百合。
津島修治秒速搖頭,轉而說道,“咳,我們社團裡的老媽子應該是柳。”
幸村精市奇怪地看了一眼津島修治,“我記得柳不怎麼管你,你怎麼就覺得他是‘老媽子’了?”
“是赤也說的啦,”津島修治擺了擺手,他和切原赤也關係還挺好的,日常聯機打遊戲,自然有聽他吐槽柳蓮二的種種行為,“說是柳的關心範圍,上至考試成績,下至生活瑣事,就差給赤也安裝個竊聽器,確定他每天的所有行為了。”
幸村精市哭笑不得,“這不至於吧?”
“當然不至於啦,就是赤也跟我抱怨了幾句,”津島修治聳了聳肩,“不過我看他還挺享受被人管的,不用擔心什麼。”
切原赤也那個傻孩子就是得柳蓮二這種又有耐心又願意操心的家夥管著,才不會出什麼大差錯。
津島修治歪了下頭,“其實這樣也不錯啦,反正我是沒有享受過什麼被‘老媽子’管著的快樂的。”
幸村精市懷疑地打量了一番津島修治,試探性地提出了一個名字,“中原君?”
睜大了眼睛,津島修治一臉吃驚地看向幸村精市,“部長,你怎麼會產生這種感覺?再怎麼說,也得是我是蛞蝓的爹吧?哪有兒子當爹的?!”
幸村精市:……哦。
一時間失去了和津島修治繼續聊天的欲/望,幸村精市放棄了對話,很快就投入到第二場考試之中。
一整天都被試題折磨,到了社活的時間,部裡的人們很明顯有些萎靡不振。
真田玄一郎環視了一圈,冷漠地下了命令,“所有人,現在跑一百圈!”
部員們還沒來得及和自己的小夥伴訴說考試之痛,就被趕鴨子般趕去跑步,跑完步後,一個個都把這個事情忘到後麵去,振奮精神開始訓練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跑圈的確效果不錯。
津島修治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他不是訴說痛苦的人,他是傾聽他人痛苦的人,而訴說者就是切原赤也。
扒在津島修治的身上,切原赤也痛哭流涕地講述著自己在考試科目上折戟的一二三四五,好不悲慘。
津島修治默算了一下,不及格是沒跑了的。
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他給予了一個憐憫的眼神,無奈地提醒道,“要不,和部長打下訓練賽讓自己精神一下?”
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用全新的目光看向津島修治,哀嚎道,“那不就是雙重打擊了嗎?!”
很好,這位從一入學就宣誓要打敗“三巨頭”的傻孩子終於長大了一些,開始學會不再無腦衝上去對戰了。
欣慰地看著切原赤也,津島修治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乖,去找柳吧,他會救你的。”
柳蓮二雖然救不了你這次的成績,但可以讓你補考過關。
切原赤也眼睛一亮,精神抖擻地衝向了柳蓮二,開始向他訴說自己的痛苦,然後得到了疼惜的摸頭和沉重的補課計劃,一時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仁王雅治湊了過來,看了看津島修治和中原中也之間保持的距離,有些好奇,“你和中原怎麼了?鬨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