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輕巧地抬起自己的網球拍,網球觸及球拍的那一刻,他的周身綻開了燦爛的白光。
隻見白色的光環在他的身上交叉旋轉,其中隱約可見各種各樣的文字,以球拍與網球接觸的點為中心,四周的一切瞬息間化為光點,“嘭”的一下消散殆儘。
一切重新歸為原狀,與之前唯一的區彆就是某顆還在空中飛舞的網球。
津島修治向上躍起,身子後仰後前俯,全身舒展開來,網球拍隨著周身的力量揮動,發出令人震驚的破風之聲,隱約可見茶色的光芒在右臂上閃爍。
茶色盔甲在球拍碰到球的瞬間凝實,重球出擊!
網球化為流星滑落天際,直衝地麵,“刷”的一下掃過幸村精市的身側,壓在底線的地方。
網球使勁旋轉的同時,陷下一個球坑,最終深埋於地麵,周邊也蹦出了裂痕,徹底破壞了那一小片的區域!
幸村精市隻覺得一道光劃過眼簾,耳邊擦過刺耳的風聲,紫藍色頭發隨之飄起些許幅度,緩緩地下落之時,網球落地摩擦的聲音如此的鮮明刺耳。
他沒有回頭,而是看著飄然落地的津島修治,對方右臂上的茶色盔甲化為光點飄散而去,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津島修治抬起頭,嗜血的紅眸注視著對場的幸村精市,卻又沒有倒映進去任何的東西,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被他收入眼中。
魔性的雙眸放在精致的麵龐上並不顯得突兀,反而讓這位黑發紅眸的美少年更加奪目,帶上了高傲的氣息,尊貴不可言。
隻是,這份氣質隻停留了一瞬間,便被對方親自打破。
“誒?場地破掉了!”他睜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叫著,“我沒有想打破地麵的啊!手完全不聽使喚了!!!”
津島修治轉過頭,對著中原中也抱怨道,“蛞蝓!肯定是你半個月前打我的時候把我的須佐能乎打壞了!”
“胡說!我半個月前可沒有打你!”中原中也拒絕背黑鍋。
津島修治比了個鬼臉,“略略略~就是你就是你!”
中原中也跳腳,“不是我!你個青花魚給我清醒點!”
幸村精市:啊……清醒了,是我們部裡的搞事精沒錯了,剛剛的高冷魔性美少年什麼的都是錯覺!
收回了自己的寫輪眼,津島修治的雙眸恢複為原本的鳶色,轉過頭,果斷對著裁判說道,“場地都打壞了,我認輸,不打啦~”
裁判愣了下,“確,確定嗎?”
“不打了。”津島修治肯定地點頭。
裁判舉起了手,“津島修治棄權比賽!本場比賽幸村精市獲勝!”
幸村精市微眯眼,和津島修治進行比賽結束的握手時,直接問道,“你已經破了我的夢境,也有足夠的實力打出和我相當的網球,為什麼不繼續打?”
以剛剛使用茶色盔甲後打出的球的狀態,津島修治完全可以和自己來上一場暢快的比賽,這個家夥卻直接放棄,這並不是正常的網球選手該做出的事情。
“誒?為什麼要繼續打?部長和我打比賽不就是為了確定我有什麼實力嗎?”津島修治歪頭問道,“三局下來,部長的新招數我也見到了,我還向部長證明了實力,還有什麼是部長需要去評測的嗎?沒有了吧。”
幸村精市:……
這孩子的腦回路果然不太符合我的要求啊!要怎麼給他扭轉過來才好?打比賽一定要堅持到底才行,不是說達成目的就可以不打了!
津島修治鬆開了手,正打算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忽然想起什麼,轉過頭來問道:“部長,我以後應該可以逃訓了吧?你看我根本不需要訓練啊~”
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被自己打裂的地麵,表示自己已經證明了足夠的實力。
幸村精市眯起眼睛,總覺得自己從津島修治的身上看到了毛利前輩的身影,這難道是“傳承”?
下一秒,他就看到津島修治愉快地跑到場邊,對著剛來到這裡的某個紅毛前輩打招呼:“毛利前輩!我比賽打完了,可以走人啦~”
毛利前輩伸出雙手,把津島修治舉高高後,笑著摸頭,“小修治超棒,我帶你去吃新開的可麗餅作為慶祝吧~”
“好耶!”津島修治歡呼了起來。
幸村精市:!!!
我就知道,把“逃訓傳統”製造並傳承給津島的家夥——毛利前輩,罪魁禍首是你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