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岡春緋熟練地忽悠著:“好好好,下節課是數學課,你預習了嗎?”
津島修治擺了擺手:“這種東西為什麼要複習,比起這個,我最近打算寫寫小說來著……”
“寫小說?”藤岡春緋冒出了一個問號。
“我的朋友的小說要出版了,要參加一個什麼文學比賽,我打算寫個短篇陪他去投個稿子。”津島修治解釋著,有些苦惱地說道,“但是不知道要寫什麼主題的東西呢……”
藤岡春緋思考了片刻,“要不從日常生活入手?”
“日常生活嗎?”津島修治愣了下,腦子裡冒出了津島家的死板和宇智波家的溫情,隨後又想起第一世的波折和第一世的豪情,最後定格在了某個跳腳的蛞蝓身上。
他抿了下唇:“最近流行什麼風格啊?”
藤岡春緋搖了搖頭,“應該都有受眾吧?不過我不看課外小說的,沒辦法給你建議。”
津島修治丟掉了那麼多的思緒,直接順從本心說道:“算了,我寫個心靈小說好了。”
藤岡春緋不解:“心靈小說?”
津島修治隨口道:“就是寫寫我的內心啥的吧?這種小說比較好寫吧?”
藤岡春緋點了點頭,認真地鼓勵道:“加油!我等你的稿子誕生!”
得到了鼓勵,津島修治愉快地跑去和鳳靜夜請了一周的假期,準備趕個稿子,下周再考慮去男公關那邊的事情。
因為是編外成員,這個請求很輕鬆地通過了。
帶著隨心所欲的創作思想,津島修治隨筆寫出大片大片的黑泥文字,最後差點因為內心黑泥爆炸,轉頭就去報複社會了。
給中原中也打了一個電話,津島修治狠狠地嘲諷了一番中原中也,得到了心靈上的滿足的同時,壓下了自己報複社會的想法。
嗯,蛞蝓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好用了……
莫名其妙被人罵了一頓的中原中也:這家夥在發什麼病?有病快去治!
拿著自己打印出來的稿子,津島修治穿著和服來到男公關部,剛推門而入,就看到藤岡春緋被人逼著連連倒退,最後碰的一下撞到某個柱子上的花瓶,拯救不及花瓶破碎的現場。
津島修治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你們這是?”
“咦?小修治來啦~”光邦學長開開心心地跑了過來,好奇地去看津島修治手裡的稿件,“這是什麼呀?”
津島修治把稿件交給光邦學長,輕聲說道:“是我寫的小說,想讓大家幫我看看來著……第一次寫,有點不自信。”
光邦學長眼睛一亮,“我看看,我看看。”
翻完了那份中篇的小說,光邦學長隻覺得一片黑泥撲麵而來,直接把他給吞了下去,眼淚忍不住嘩啦啦地掉了下來:“妗子過的也太慘了!這樣的人生,真的完全看不到希望,就連最後的自殺都成了解脫……”
津島修治所創作的中篇小說是以第一人稱描繪了一位沒落貴族家庭的小姐妗子的人生。
家中父親嗜酒賭博,還家暴母親,使母親得了抑鬱症,最終鬱鬱去世,兄長創業失敗,為家庭帶來巨債,隨後一蹶不起,本就沒落的家庭雪上加霜,妗子隻能輟學,以少女之身在社會上艱難打工,支撐起整個家庭。
還清債務的妗子嫁為人婦,丈夫卻在外養了小三,卷走家中錢財拋妻棄子而走,妗子作為單親母親在種種目光之下撫養兒子長大,期盼他長大成人,卻不想兒子走了歪路,染上毒癮,為了拿到更多錢,兒子惡意讓妗子同樣染上毒癮,帶著家中的錢財跑路時死於車禍,尋不到人生希望的妗子在拿到癌症病例後最終選擇自殺離世。
“哦,那都是虛造的,”津島修治冷漠地應道,“我的童年還算可以吧,一群白癡給我嘲笑,雖然兄長盯的我很煩,但也算是滿足了我所有要求,除了不能出門也沒有朋友以外。”
“那你怎麼會寫出這種東西啊!”光邦學長不可思議地問道,“還這麼真情實感。”
津島修治疑惑地歪頭:“這種東西不是編一下就有嗎?”
事實上,他隻是隨便從黑泥裡抽了幾段負麵情緒的相關內容,融合一下,再加點自己本身的絕望和痛苦進去,寫出來而已。
津島修治的注意力很快就重新落在了藤岡春緋的身上,好奇地湊到鳳靜夜的身邊,小聲問道:“那個花瓶應該挺貴的吧?”
鳳靜夜淡淡地說道:“還好,八百萬起標。”
津島修治也鬆了一口氣:“才八百萬啊,不貴。”
須王環態度大變,坐回了自己的寶座,直接宣布道:“入鄉隨俗,沒錢就用身體償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男公關部的狗了!”
津島修治眨了眨眼睛,翻譯道:“就是打雜,問題不大,很容易賺到八百萬的。”
上一個負債打雜的中島敦打雜沒幾天就變成了身價七十億呢,春緋肯定沒問題的!
背上八百萬債務的藤岡春緋:!!!
不是很懂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標準,八百萬,那得是多少個千日元啊!這還能算不貴嗎?換成鈔票都能把我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