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勸的,自然也有脾氣暴躁,不耐煩的。
“俺這手腳酸疼,時常酸軟無力,去年俺兄弟也是一樣的症狀,張太守給治好了,老者要挑戰太守,總不至於連我的病都治不好吧!”
說話的人,是一個麵色凶惡的男人,他家就住在縣城內,不算富裕,家中有人曾患瘟疫,全賴張仲景不計報酬的為他們一家治病,最終得以保住性命。
對張仲景十分感恩戴德,最見不得有人找太守的麻煩了。
今天一見一個倚老賣老在,那這個藥箱就想著,找太守茬的人,心裡自然極為不悅,惡聲惡氣的對華佗說話。
“平日可食些什麼,可食過餌丹砂。”
讓看就看,有病人上門,華佗一點也不含糊,更不謙虛上來就詢問患者平日飲食。
那男子雖然表麵看著惡氣,但內裡還是老實,伸手不打人笑臉。
是他先讓華佗治的,如今華佗麵帶嚴肅的問,顯然是要給他治病了,他也不好意思不回答。
就老實的回答了近日的飲食,不過倒是食沒食過丹砂,男主就不敢答了。
實際上他是吃過的,先前他家裡人患上了瘟疫,他自然也逃不了,再被張太守治愈接診治療之前,他們也成為自己自救過。
他們早一代,曾追隨過大賢良師。
手中還剩著良師的符咒,當時病了,便拿出來燒了,以灰就水服之,效果顯著,服用了燒開的符水後。
家裡體質最弱的老娘,都撐住了身子,就天幕說的那什麼熬到抵抗力上來了,等到了太守的醫治。
他們一家不知到底是符的作用,還是開水的作用,總之熬過來了。
但現在黃巾賊的名聲不好,符也是傳家的寶貝,家中還剩一兩張,他可不敢錢財外漏,在眾人麵前大刺刺的說出來。
不過即使患者不說,通過觀察和診斷,在看看患者的腳,華佗也基本確定,他食用過丹砂,計量估摸著不大,此病還是與飲食關係最大。
便對疾病有了判斷:“虛則痿蹵,足不能起,這是厥病。”
“平日了可多食些肝臟,家中要是有鹽,可以濃鹽入水,泡上個一兩日,平日注意情緒,一月後病可愈。”
“一月後,老者都不知道去哪了,我如何知道老者診斷是否有效。”
男子見華佗應答自如,顯然心有成竹,原本聽到病要一個月才能治好惡聲惡氣的話語,越變越小,最後隻能憋出一句:“俺還要排隊,俺要去給張太守瞧瞧,你說的不準。”
行醫數載華佗什麼病人沒遇到過,想這種外硬內軟的病人,他也不生氣,提醒了一句:“浮躁不利於疾病的治療,平複一下心情,在去讓太守瞧瞧。”
華佗好聲好氣,反而讓男子更氣了,不過他潛意識聽進了華佗的話,告訴自己,彆生氣,會生病,硬是沒接著說,老實排隊去了,就等著去張太守麵前,詢問自己到底什麼病,然後和那個老者說你是錯的。
男子一周,華佗的攤子熱鬨起來了。
雖然男子病並沒有治愈,走的時候還有點生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辯駁不過華佗,甚至隱隱認可。
這種氣勢可不是什麼醫生都能有的,人看衣裝,馬看鞍,華佗熟練的診斷和自信的氣質,就是他的衣裝。
這年頭百姓還比較淳樸,沒想過拖之類的。
眼見隊伍還那麼長,自己有病的難受,就想著試試華佗的醫術。
沒想到神了,除了慢性病需要喝藥治療,或是受傷不可能立刻好起來的病人。
一些小毛病,頭疼腳疼,被華佗一紮,立刻就不疼了。
還有個麵色蒼白,身上開著傷口,時見有血滲出布料,卻也不見愈合的病人,華佗從醫藥箱配出一劑改良的湯藥,接了個位子,讓他喝下去。
以火焰灼燒針線,待微涼後,去腐肉,以線縫合裂開的皮肉,並開與清熱瀉火的藥物,讓他那回家服用。
具體效果好不好不知道,但治療後,那人雖還麵色蒼白,傷口卻不在滲血,足見華佗縫合術之高明。
人是有趨光性和利已性的,病痛的折磨使用痛不欲生,在身旁同樣有名醫治療的情況下,除了少數堅定的張太守派,其餘人自動份成兩隊。
一隊排著由太守診治,一隊由華佗診治。
就這樣過了兩天,看診的時間結束。
張仲景才得以有空,見到前來踢自己館的人。
初一見麵,隻覺得麵善,好似曾見過麵一般。
便拱手問道:“敢問醫者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