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歐陽修!
歐陽修作為一個幼年喪父,隨著母親投奔叔父的人,小時候是吃過貧窮的苦的。
蚊子簡直就是他當時的噩夢,即使是現在也是噩夢。
為了表達對蚊子的痛恨,歐陽修寫下了《憎蚊》
擾擾萬類殊,可憎非一族
雖微無柰眾,惟小難防毒。
難堪爾類多,枕席厭緣撲。
熏簷苦煙埃,燎壁疲照燭。
叢身疑陷圍,聒耳如遭哭。
通篇就一個思想蚊子趕又趕不走,打也打不完,該死!救救孩子,孩子要被蚊子煩死了!!!
同被蚊子咬過的莊子,因為蚊子打不完,而深有體會寫下“蠅蚊滿八區,可儘與相格”的韓愈,和歐陽修同時代,寫下《詠蚊》“飽去櫻桃重,饑來柳絮輕”的範仲淹,和其餘飽受蚊子叮咬的人,為歐陽修點了個讚。
【之所以說它們,帶來的痛苦還不算打,是因為比它們還要魔鬼的蚊子有的是。
比如按蚊屬,它是瘧疾唯一的傳染媒介,而且除了會傳播瘧疾外,它們也是絲蟲病和腦炎的傳播者。
瘧疾為了防止有小夥伴不認識簡單介紹一下。
這是一種仍在全球範圍大流行的疾病,每年會導致兩百萬左右的人,死於此。
分為潛伏、發冷、發熱、發汗,四期。
在發作的時候,患者首先會感覺肢末端發涼,並迅速擴散全身,口唇甲床顏麵會缺氧蒼白發紺,渾身震顫,冷到牙齒打哆嗦。
即使加蓋幾床被子也無濟於事。
要是幸運的熬過了發冷的時間,那麼恭喜你。
接下來可以免費體驗,在火山蹦極的感覺了!
因為發冷結束後,就該發熱了。
患者的發紺會迅速緩解,麵部由蒼白變為紅潤,體溫迅速上升,通常發冷越顯著,則體溫就愈高,達到40度以上,簡直輕輕鬆鬆。
隨之而來的負麵作用,口乾舌燥、頭暈嘔吐,皰疹……更是能折磨的人欲死欲死……
而這個過程,它還不是一次結束。
作為高超的傳染病,怎麼能輕易把宿主折騰死。
當然是要反複折騰,反複跳躍旋轉停歇在跳,保證每一個患病的患者在享受到了極致的疾病體驗後,在痛苦的死去。
要是能給傳染病排個折磨人大獎,它必定榜上有名。】
“沒錯,是此症狀。”
隨著天幕的解說,孫思邈立刻將瘧疾和古代瘧疾所屬的哪一類瘴氣對上了號。
不自覺喜出望外,治病最好的永遠都是防治,大於現治。
能知道疾病的源頭,就能更好的百姓診治。
也能更好的找到對症的藥物。
按蚊靜時喙、頭和身體成一直線,翅上有不同顏色的鱗片形成斑點,身具白斑。
孫思邈暗暗把這些細節記在心中,隻等天幕講完關於蚊子欲瘴氣見的聯係,就去抓些蚊蟲來尋找治病的方法。
【同時可彆光記著瘧疾了,絲蟲病雖然在瘧疾麵前是個弟弟。
但人家也不是好惹的。
絲蟲病會使淋巴管阻塞,局部皮膚出現彌漫性紅腫,表麵光滑,壓隻有痛及灼熱感,病變部位多見於小腿中下部。
可以讓小腿巨大的腫脹,嚴重的還會導致,皮膚黑死有結節。】
天幕說著,放出一張患上絲蟲病的照片。
病人的腿腳發黑,“肉”層層疊疊堆在上麵,是不是有一個膨脹的凸起。
讓本來派了禦醫觀察,打算中途休息,吃口飯的劉徹差點沒吐出來。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眼睛要瞎了,這真不是得罪了老天,所以神仙降下的責罰,或是種了蠱毒才出現如此可怕的症狀嗎?
這腿大約是好不了了!
不止是劉徹,除去醫者外,其餘人都麵露恐色。
不過恐色的願意各有不同,一些人是離這些病比較遠,看著看著,突然大喊一聲:“我記起來了,這是冬瓜腿,前些年我去隔壁村的時候,見過那邊有個人得了此病。”
還有些,則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因為絲蟲病離他們並不遠。
凡是種植或依水而生的農人,多會患此病。
這在他們當地被稱為重膇,難以治愈,一家的勞動力,要是患上了這個病,那麼這一家子的人都幾乎得等死了。
因為這個病是治不好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腿隻會越來越重,知道最後完全無法行走。
而治不好的原因也簡單,找不到病症所在。
時下大夫們對於絲蟲病的認識,多以醫書和自己的見聞為主。
其中主流醫書《素問.至真要大論》認為“諸濕腫滿,皆屬於脾”。
《諸病源候論》認為“水病者,由腎脾俱虛故也”
“三焦不瀉、經脈閉塞,故水氣溢於肌膚而令腫也”
“胞冷腎損,故小便白而濁也”
《醫病簡要》認為“其病由於濕熱”
……
無論是那個說法,總歸是離不開脾腎,離不開絲蟲病外在展現出來的表象。
得不出病因,自然沒有人能對症下藥。
隻能暫時壓製,外表展現出來的病症
而絲蟲病本事也是微小到不可察覺,又進入人體內,大夫在體外以肉眼根本不可能看出任何異樣。
所依照的當然還是書籍,這等連病症都找不到的治療方法,能治愈的人,之人是寥寥無幾。
因此絲蟲病,在當時人看來的殺傷力,甚至不輸給瘧疾。
因為瘧疾有時候還有得治,但足尰、冬瓜腿,一換上那就隻能隨著腿逐漸變大,喪失勞動力,逐漸等死了。
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其中帶來的心理折磨,很那說它和瘧疾那個更厲害一點。
現在病因一出,百姓們仍在惶惶不安,即使疾病原因找到了,他們也拿這些細小的蟲子沒辦法,誰能打得完蚊子,絲蟲又在水中,肉眼難以察覺,每日下地耕種以及足夠辛苦了,哪裡又辦法在去驅蟲。
是以知道了病因,對他們而言也隻是加深了恐懼感。
但大夫們,則歡呼雀躍了起來。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蟲在內,腫在外,當以治蟲為主,吾明白了。”
“蟲在內,與蛔蟲略有不同,不知烏梅丸可否令其催吐之。”
張仲景看著圖片中,在人血管和標注著淋巴的“經脈“中遊動,暗自比劃了一下大小。
又對比了一下蛔蟲的大小。
覺得要以蛔蟲之藥,驅以絲蟲,恐為難事。
不過在難,張仲景也是開心的,起碼知道了病因在何處,就不至於,裡症表治。
華佗更是驚喜萬分,潤的賊快的他,人已經走到了南邊。
雖然還沒有到嶺南,但這一待已經是草木從事,蚊蟲眾多之地。
足尰在此地,不說隨處可見,也可說是隨處可見了。
一個村子裡,起碼有二三人會患上此病。
華佗根本不缺需要治療的病人。
當即熱火朝天的帶著徒弟們,開始挨家挨戶的為百姓診治。
同時修書給自己的師門好友,和遊曆所見的大夫們,邀請他們共同前來,解決治療絲蟲病。
不能來的華佗也將自己的心得寫入書中,隔一段時間就寄出去一份,讓沒來的醫者也能體現個參與感,方便他們提出自己的想法。
雖然由於傳信時間過長,可能會導致想法落伍了,跟不上那個最新進度。
但是沒關係重在參與。
華佗不想漏掉任何一點關於絲蟲病的建議。
這是他們之前從未真正的處理過的病症。
如此細小的蟲,當如何從人體內處理出來,又該如何防治。
華佗和諸位醫者,對這一切充滿著好奇。
同時想為百姓解決這一疾病的願望,也空前的高漲。
以至於在等待名醫來投的曹操,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名醫來投奔。
一問,好家夥!
名醫們都往孫權的地方跑去了!
這波,這波是孫權的大勝利。
遠在東吳的孫權笑得牙不見眼。
現在誰不知道,醫者寶貴啊!想要活得長,就得靠醫者,想要防疾病,還得靠醫者。
感謝曹老板的助力,小弟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