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唯一的軟肋,就是自己的女兒綿綿。
除此之外,她已經看淡了一切事物。起初她並不認為唐羽生會用什麼方式來改變她的態度。
直到他說出剛才那句話——
‘……那晚的那個男人是誰?’
那晚……
那個男人……
短短一句話,如同絞刑架,讓溫月受著淩遲。
溫月握緊了手機,纖細的骨節泛白,臉上也在一刹間褪去了血色……
唐羽生良久沒有聽到溫月的聲音,猜到自己賭對了,隔著電話他哈哈大笑幾聲,等笑夠了,他壓低聲音陰惻惻的語氣問:“現在,願意幫我了嗎?”
溫月抬手拭去眼角的濕潤,深吸一口氣,保持著平穩的語氣:“唐羽生,那件事發生之後的確是我心頭的一根刺,甚至連我也認為,那根刺會伴隨我一輩子!”
唐羽生預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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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傳來溫月哭中帶笑的聲音:“那件事,就算是一根肉中刺,即使鮮血淋漓,我也能硬生生將這根刺拔出來。我已經不在意那個男人是誰了,就算是條狗我也不在意,我隻活在當下。”
短暫的疼痛隻是一時的。
年年月月的痛才叫痛不欲生。
溫月能說出這番話,就足以證明,她已經不在意那晚的那個男人是誰。
五年,都過去了不是嗎。
可是溫月越是平靜,電話那端的唐羽生越是抓狂:“你怎麼可以忘掉?那不是你的噩夢嗎?你不是說,找到那個男人你要將他碎屍萬段嗎?才過了五年,你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溫月憑空問:“唐羽生,你發瘋發夠了嗎?”
唐羽生的確在發瘋,但他發瘋而不自知:“當年那麼屈辱,如今說忘就忘,溫月你還真是賤呐!“
溫月冷笑一聲,直接掛斷唐羽生的電話。
不出五秒,唐羽生回撥過來。
溫月沒有接他的電話,並且直接將唐羽生的電話拉黑,讓他再也打不進來。
一氣嗬成做完這些,溫月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她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邊,唐羽生怎麼都打不通她電話時,發瘋抓狂的樣子!
“溫月。”
門口傳來曲檸的喊聲,以及敲門聲。
溫月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再拿起鏡子管理好自己的麵部表情,然後起身過去給曲檸開門。
“曲……”溫月目光越過曲檸,一眼看到站在曲檸身後的傅渺,她微愣了一下。
傅渺還以為曲檸會介紹她。
結果曲檸隻是回頭望著她,等她自己開口。
傅渺也不尷尬,笑吟吟跟溫月打招呼:“你好溫月,我是特邀嘉賓傅渺,現在在曲檸這一組。”
溫月是認識傅渺的。
畢竟都在同一個圈子。
“我知道你。”溫月溫柔的對傅渺笑了笑,然後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傅渺回答:“就剛才。”
溫月走出來,很是熱情招待傅渺:“家裡有零食,都是之前曲檸拿過來的,都在這裡,對了,天氣這麼熱,你渴不渴,喝不喝水?”
麵對溫月的熱情,傅渺回以同樣的熱情:“零食我就不吃了,喝點水吧,麻煩了。”
“不會,你稍等我一下。”溫月去給傅渺倒水。
……
這一上午過得相當愉快。
傅渺和溫月很聊得來,天南地北各種話題都能聊,曲檸搭腔的次數少,但每次聊話題傅渺都會主動cue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