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蘇桃好心援手,方芳迫害……(2 / 2)

“你知道個啥。”蘇桃眼見瞞不住了,就跟林賦歸交代說:“多餘的攤位已經退租了。我跟我爹商量了一下還沒跟大家說,我把他的攤位租下來賣鹵菜。”

林賦歸心裡惦記的全是蘇桃這個人,聽到她這樣說,又看到她一口氣買下這麼多鹵菜,當即明白她得意思說:“咋地,你不打算殺豬改當廚子了?”

蘇桃瞪了他一眼,無奈地說:“大哥一哥其實跟咱們都分家了,我也不能老靠著他們過日子吧。等你上了班,我也得自己琢磨點買賣做。我跟爹說了,每個月我就跟他們殺兩回豬,然後把豬內臟和下水全給我,我來做鹵菜賣。”

林賦歸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麼綻放著漂亮色彩的閨女怎麼就一門心思想去殺豬呢。

“你...你要不然可以做點烘焙,賣點麵包、蛋糕之類的。咱大嫂不是白麵王者麼,可以讓她教你怎麼做麵食。雖然也不輕鬆,但我覺得比你跑去殺豬強多了。”林賦歸無法想象蘇桃拿著殺豬刀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樣子,他會做噩夢的...

蘇桃性格就是倔強的,認準了一個方向死鑽牛角尖。她不認同林賦歸的看法說道:“我兩個嫂子偶爾還去屠宰場幫忙殺豬呢,怎麼我就不行了。你要是這樣說,豈不是把我跟方芳那類人好吃懶做的人歸成一類。你這樣說我可不高興了。”

“誒誒,你彆不高興。我也是想著你能喜歡乾淨點的工作。”林賦歸不想她在血堆裡賺錢,又奈何不了她,隻說:“你要是想做鹵菜,那你弄得那些內臟和下水怎麼收拾?你要自力更生這些東西還用得著嫂子們整理嗎?”

他這樣說也為了讓蘇桃知難而退,誰知更讓蘇桃燃起鬥誌,她倔強地說:“彆人能做的我也能做的。憑什麼我就得比嫂子們嬌貴。她們比我大得多,從小到大就顧著我,現在我也成家了,可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覺得收到她們的好處是理所當然的。”

“是是是,你說的有道理。”林賦歸歎口氣順著蘇桃說。

他倆一路往回走一路商量著,最後決定等林賦歸筆試完了之後,幫著蘇桃一起先把鹵菜攤子支棱起來。

“到時候我再鹵點土豆、藕片、雞脖、雞胗、鴨腸、雞蛋之類的,等到以後做起來,就不怕沒有豬肉賺不到錢,全家一起喝西北風了。”蘇桃總算說出內心的想法,原來還是那句不願意把雞蛋放在同個籃子裡。

林賦歸被她所感染,也說道:“那我爭取早日在養殖場裡有一席之地,以後不許再有人欺負咱們家,故意給咱們家高價生豬,不許養殖場有理由不賣生豬給咱們家。做一個對咱們家有用處的女婿。”

“小夥子很有前途啊。”蘇桃激動地往林賦歸後背拍了一下,林賦歸腳蹬子差點踩禿嚕了。

他們從水泥大道沿路往回走,走到村裡於大夫門口,林賦歸停下自行車跟蘇桃說:“咱家的膏藥貼用完了,咱娘說讓咱們帶點回去。”

蘇桃沒反應過來林賦歸不知不覺間的稱呼從‘你娘’慢慢地變成了‘咱娘’,她從後座蹦下車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買。”

林賦歸時時刻刻想要跟蘇桃粘在一起,沒聽她的話,悶頭把自行車停好跟在蘇桃後麵進到於大夫的小診所。

說是小診所,實際上就是於大夫自己家的北屋。

他家間房,一間是爹娘住著,一間他跟他媳婦住,另外一間用來做診所。專門給李家村人看個頭暈腦熱。

“求求你了,再賒給我點消炎藥吧,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是想把我逼死在你麵前嗎?!”

蘇桃一進門就聽到有個女人哀求的聲音,她向後看了眼林賦歸,見他跟了上來心裡莫名安心許多。

林賦歸走到她前麵掀開門簾,看到一個女人耷拉著肩膀佝僂著身子不斷地跟於大夫鞠躬。剛才哀求的話語就是她說的。

“趙梅...”蘇桃張大嘴,不敢相信平日裡木著臉的女人此刻能悄無聲息的哭的如此痛苦。她似乎真如她自己所說的走投無路,見到蘇桃出現,她也不管不顧地想要衝上去給於大夫磕頭。就為了給秦一華討要點藥。

“你們可幫我作證啊,我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她。”於大夫被她弄得手足無措,驚惶地往桌子後麵躲去。邊躲他還邊說道:“你隔差五就要往我這裡賒藥,從去年到今年已經欠了我五十多塊錢了。我也是要生活的啊,我不是黨員也沒有那麼高的覺悟,我隻想看病賺錢養活我的老子娘。我上次看你可憐給了你一包藥,已經兩個月也沒見你給我錢。現在又說不舒服想要找我拿藥,我是絕對不會白給你的。”

蘇桃想起今天林賦歸在荒山上遇到采止血藥的趙梅,現在再看到她在診所裡這樣,心裡明白這是秦一華狀況嚴重了,光是吃草藥已經控製不住了。

趙梅還是死死咬著牙光說要賒藥,也不說明白秦一華生死未卜,於大夫不給她賒藥也是於情於理。所謂救急不救窮就是這個意思。

“她要的藥多少錢我給了。”蘇桃從兜裡掏出用銅版紙折成的錢包,掏出一張大團結說:“夠不夠?”

於大夫知道她跟方芳關係不怎麼樣,這位還是方芳的嫂子。他猶豫著說:“你也不必這樣,其實也不是錢的事,就是她欠我太多醫藥費,我不想再當冤大頭。”

蘇桃知道於大夫不清楚秦一華的狀況,走上前把大團結塞到於大夫手裡跟他說:“不然你就給她開消炎針吧,效果能好些。”

“哎,咱們村的人還是就數你們家人心腸最好。得了,這張大票肯定夠了。我這就去給她開藥。”於大夫無奈極了,轉身跟趙梅說:“你看看人家蘇桃,再看看你家小姑子,回去跟你家小姑子說說沒事彆老找人家的茬了。這就是以德報怨,你懂不?一天到晚哪來那麼多閒工夫到處招惹是非。”

趙梅哪裡懂這些道理,麻木的眼神往蘇桃這邊看了一眼。林賦歸拉來兩個小凳子,他跟蘇桃一人一個坐下等著於大夫配藥。

空閒時候,蘇桃把籮筐裡的習題集掏出來,隨手翻了幾頁說:“我咋覺得那個陸場長誆咱們呢,這裡麵的東西看起來都是要考的,我看那些子弟們都把這些當做答案在背。”

林賦歸接過習題集皺皺眉跟蘇桃說:“反正就一本裡麵就這些題,我今天看一邊也就記住了。他們既然都當答案背了,我也背背看,萬一這裡麵的東西真是答案呢。”

趙梅蜷縮著身子動了動,往林賦歸手上的習題集上飛快地瞥了一眼,隨後又垂下頭不做聲。

蘇桃想著林賦歸最近複習的也差不多了,儘人事聽天命唄。就跟林賦歸倆人一個人讀題一個人解答。一來一去還挺樂嗬的。

“你記性真好啊,咱倆一起看書我記得都沒你快。”林賦歸感歎道:“早知道就讓你去考試了,保準拿個滿分。”

蘇桃不大好意思地用手背蹭了蹭臉頰,感覺臉頰微微發燙,她連忙推卻道:“我也就即時記憶,等到咱們回家你再問我這些問題我未必能答的出來。”

“這樣已經不算即時記憶吧,我看就是金魚記憶,哈哈哈。”林賦歸暢快地笑著說:“回家也就十來分鐘的路,你最多是比金魚強點的魚。”

蘇桃還沒聽過有什麼魚的記憶能比金魚強一點,她好奇地問:“到底什麼魚不是七秒的記憶啊,你快告訴我,下次彆人再問我記性怎麼樣,我也好說些。”

林賦歸簡單地邁了個關子,見蘇桃真心想知道,就壓低聲音說:“美人魚呀~”

要不要這麼肉麻啊!!

蘇桃被他膩得後腦勺發麻,忍無可忍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嘴巴裡罵著:“你再取笑我,回家我就不給你飯吃。”

林賦歸在蘇家可不是當初剛嫁過來的模樣,他已經摸清楚蘇家上下都是好心腸,不會刻意地去餓著誰、凍著誰。非要評價就是家風良好,人心淳樸。蘇桃對他的威脅實際上就是玩笑話,他故意做出一副受氣包的樣子委屈巴巴地說:“你是咱們家當家的,你說不給我就不吃...”

蘇桃被他逗的不行,前仰後合地憋不住笑。然而她沒注意到的是一直在牆角等候的趙梅,陰惻惻瞥過來的眼神。

蘇桃的生活是趙梅想象不到的滋潤,在他們一進屋,趙梅就聞到籮筐裡混雜的各種肉類香氣。再仔細看蘇桃這些日子麵如桃花,笑意盈盈的模樣,肚子裡忍不住往外冒酸水。

於大夫把兌好的針劑遞給趙梅又確認道:“真不需要我上門幫你們打?”

趙梅哪裡敢上他上門去看秦一華,她偷摸跑出來給秦一華弄藥就已經忤逆了家中一老和丈夫,要是再被他們知道花錢請了大夫,止不住自己也會挨上一頓毒打。

她小心翼翼地把針劑揣在身上,聽於大夫交代了注意事項後招呼都沒打,狼狽地衝出診所往家裡跑去。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林賦歸問於大夫。

於大夫也不過是個赤腳醫生,最近還在苦苦考著職業證書,根本沒心情去免費替誰診斷。他往外看了眼消失的婦女背影不以為意地說:“我把膏藥給你們配好了,還是按照上次你拿來的方子配的。”

蘇桃和林賦歸回去後也沒把今天遇到趙梅的事當做一回事。

等到筆試考試這一天,天還沒亮,王林芝就來到老屋裡準備給林賦歸做頓營養餐。就連一向遇事不慌不忙的周勝男同誌也起來把雞鴨喂了省的它們吵著還在休息的林賦歸。

蘇桃打著哈欠起來,詫異地發現林賦歸已經不見蹤影,再一問原來人家早就去參加筆試去了。

“說你沒心沒肺,你還真是沒心沒肺,也不看看現在幾點鐘了,小林出門都兩個小時你才起來。”周勝男恨鐵不成鋼地說:“昨天不還跟我們信誓旦旦地說要送小林筆試麼,你個死丫頭跟你爹一樣說出來的話都是胡咧咧,讓人當不得真!”

蘇桃最近很明顯感覺到周勝男逐漸偏袒起林賦歸,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因為身份原因讓家裡人多少對林賦歸有些照顧,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有了林賦歸的對比,把她一身臭毛病都顯現出來了,讓周勝男對林賦歸又多了好感。

蘇桃也不知道林賦歸刷婦女們的好感度已經刷出經驗了,往李家村出去走走,但凡遇到個老娘們提起林賦歸沒有一個不稱讚的。都說蘇家運氣好,娶的上門女婿比親兒子都會來事。

蘇中華與蘇衛國也聽過這樣的說法,知道不是林賦歸的意思,他能夠好生照料家裡跟鄉親們維持好關係對他們而言是件省心的事,都沒說計較什麼親兒子不親兒子的。

日子一長,林賦歸在李家村的老娘們心中地位直線上升。

他為人也勤快,外麵的好感度刷完,回到家裡也不歇著。勤勤懇懇地刷婆婆好感度,刷完婆婆好感度還記得刷兩位妯娌的好感度...就這樣,心裡還時時刻刻記得要讓蘇桃多喜歡他一點,凡是多惦記他一點。偶爾提到吳輝了,還知道先在心裡吃個悶醋,實在太酸了就往荒山上去溜達一圈,回來繼續刷好感度。

以至於現在蘇桃一覺睡到大天亮都覺得習以為常,林賦歸出門之後她才想起來沒結婚之前喂雞喂鴨割草抱柴燒火儲水等等,原來都是她要乾的活啊。這些日子都是林賦歸在乾,弄得她現在一伸出手,纖纖玉指養的就跟比城裡小姑娘還要鮮嫩。

她坐在炕上攤著手,看完手心看手背,實在想象不出來這樣的一雙手怎麼可能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好在她還有原身殺豬的記憶在,希望到時候能夠一切順利。

眼瞧著時間差不多,蘇桃收拾著準備要往養殖場接林賦歸。雖然咱沒送考,接考也行啊。

她前天看到養殖場裡那麼多人準備爭奪兩個養殖員的位置,心裡不免忐忑。林賦歸能夠跟子弟們一同競爭已經是天大的門路了,要是考不上...自家人也知道這場筆試的難度,光是看著林賦歸這些日子看的小山般的書也知道。就是擔心村子裡現在已經有人傳言說林賦歸要去參加養殖場的筆試,他要是考不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偷著樂。

首當其中一定是方芳和吳輝兩口子。

此時方芳正在娘家炕沿上坐著,她身後是打過針總算恢複些神誌的秦一華。

趙梅畏畏縮縮地在方芳麵前站著,聽她刻薄地數落著說:“把錢拿給我做投資還不樂意了?裝出一副乞丐樣是做給誰看的?這些年挨的打少了,這麼就這回這麼不要臉,上趕著到蘇桃麵前討錢?你這就是打我的臉!”

方芳已經拿到娘家湊到的錢,反正兩個哥哥都是要跟她入夥的,隻是秦一華到現在還不把錢拿出來。一整晚在炕上疼著直哼唧,一聽到要錢又變成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

她要不是擔心秦一華死在娘家,也不會一早上過來瞧瞧。結果正好撞見趙梅偷偷摸摸給秦一華打針。她知道趙梅手上是一分錢沒有的,全在他哥的名下管著。就算有個幾毛錢也是給大頭留著買零嘴吃的,身上的錢絕對不夠她給秦一華買針劑。

在她的逼問之下,趙梅害怕方雷對她動手,把在於大夫診所裡遇到蘇桃又得了蘇桃一張大團結買藥的事老老實實交代的一清一楚。

“她倒是會做好人,可你也不想想要是村子裡的人知道了,在咱們身後該怎麼指指點點。你是方家的媳婦,不找方家人要錢給我一嫂看病反而找蘇桃討錢,我真是服了你的腦子,是不是再把你往水缸裡淹一淹才能清醒過來?”

最近一次挨打還是幾年前,但對趙梅而言記憶深刻。方雷那天喝了點酒,因為給他端的洗腳水太熱,把她一頓好打。那晚上方雷打她打的上頭,拽著她的頭發到後屋水缸裡按著腦袋往下淹,差不點把她給淹死。

當時被婆婆救起來,她都已經翻白眼了。

她再也忘不了腦子裡走馬燈的痛苦感覺,要不是為了大頭,她一定會跑的遠遠的。

見趙梅真心害怕,方芳勾了勾唇角說:“你也彆以為那個病秧子能有什麼大出息,我聽說養殖場的考試特彆難,許多子弟都考不進去,我就不信他有這麼好的命能考進去。”

“不,他、他肯定能考進去。我知道,他一定能考進去。”趙梅也不是對林賦歸有多大的信心,就是想起林賦歸當時拿著一冊題目,跟蘇桃嘴裡不斷說著□□之類的話,她抿了抿唇,正打算把這件事咽在肚子裡不說。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他會考進去?”方芳知道趙梅這個人本性木訥老實,前些年她哥把趙梅揍老實了,死心塌地給方家做牛做馬,甚至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地步。自家裡的事趙梅都很少有這種反應,怎麼到了林賦歸身上趙梅一反常態就堅信不疑起來?

“你最好跟我老實交代,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然你也不會說林賦歸一定會考過。”方芳站起來趿拉著鞋走到門口威脅道:“你要是不說,我就等我大哥買魚苗回來,跟他說你心裡有鬼,張嘴閉嘴惦記著人家的上門女婿!”

“彆!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跟你大哥說!”趙梅恐懼地瞳孔都放大了,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拉住方芳的衣袖,被方芳毫不留情地打了下來。

“那你最好老實交代到底是發現了什麼,讓你這樣說。”方芳好整以暇地將雙臂交叉在胸前,眼睛裡精光閃閃。

“我、我聽到他跟蘇桃兩個人說起彆人給了他們...”趙梅心知對不起蘇桃和林賦歸,這兩人都對她有所幫助,可眼下她不是報恩的時候,她要活命啊。

“住嘴...”一直躺在炕上聽到前因後果的秦一華艱難地撐起上半身,嘴硬地跟趙梅說:“你、你彆亂說話...先給我拿水...”

方芳被秦一華突如其來的插話打斷,見趙梅真的顛顛地給秦一華端水過來。她憤怒地衝上去打翻趙梅手中的杯子,指著秦一華罵道:“要死不活的東西!你還有心情惦記彆人家的事,趕緊把錢拿出來!!”

秦一華此時此刻披頭散發,她要不是因為蘇桃及時出手,心知肚明自己是過不了昨晚的命劫。她蒼白著臉慘笑著說:“就算把我打死,我還是那句話...錢是給我家花芽治病的...誰要是想動這個錢,我做鬼都不會放過她!就是把我逼死,那也是我家花芽的錢,是她的買命錢!誰要是拿動這個錢,誰就是殺人犯!下地獄,當畜生!”

方芳怒火中燒,指著秦一華對趙梅說:“我現在去找一哥過來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不要命的女人,我看是她的嘴硬還是我一哥的棍子硬!我今天不把她收拾服帖了,她還以為我嫁出去就能騎在我頭上撒尿!我今天就要讓我一哥活剝了她的皮!我要把她的頭發都剃光掛在書上讓花芽看看這個找死的女人就是她不要臉的娘!我看花芽還吃不吃的下去她娘用命給她換過來的藥!!”

好歹是相依為命的妯娌,趙梅語無倫次地想要替秦一華說話,被方芳狠狠地推到牆上!趙梅摔倒在地上,牢牢地抱著方方的腿,不管她的拳打腳踢,死命地說:“彆去找你一哥!!他真會要了你一嫂的命啊!!”

方芳此時表情猙獰扭曲,她胸前劇烈起伏似乎被秦一華的話氣的不能呼吸!!

她抬起下巴,居高臨下掃視著不斷顫抖的趙梅,一把抓起趙梅的麻花辮纏在手腕,向上狠狠地拽起來,咬著後槽牙說:“那你告訴我,彆人給了林賦歸什麼,讓他一定能通過考試!”

趙梅被她逼得沒辦法,顧不上從炕上爬起來一頭栽到地上想要阻攔她的秦一華,顫抖著雙唇終於說道:“是答案,是答案!!我聽到蘇桃說有人給了一本答案,隻要背了就一定會通過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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