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成績一般，可能初中畢業就出去的人，這些人現在都在外頭，基本都在廠裡乾著辛苦的工作。
但對他們來說，這些工作並不算太辛苦，畢竟早些年的時候，就算想去廠裡，也有許多人不願意，現在能穩穩地在廠裡工作，對他們來說算是很好的前途。
福利院胡翠雲他們對於長大的幾個孩子，交流並不算多，倒是付月，因為關係好，聯係也多一些，偶爾還會寫信交流。
季遇就從付月口中知道了不少其他人的情況。
“大概就是這樣，”付月說了許多人的情況，頓了頓，喝了口水，“雖然現在大家的日子有好有壞，但至少都是在自己賺錢，可以自己賺錢自己花，這就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季遇當然知道，因為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的影響，他們手頭從來都沒有太多的零花錢，能有個五塊十塊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畢業後自己出去打工，彆說是一個月一百多塊錢的工資，就算是幾十塊錢，對他們來說也能滿足。
兩人聊的並不算太久。
主要是付月還得回學校去，準備最終的結業考試。
至於能不能考上大學，現在也說不準，但考大學的難度並不算小，就算是付月本人也不抱什麼希望。
在她臨走之前，季遇往她手裡塞了兩個最簡單的發圈。
付月自然是不要的，但季遇還是塞到了她的手裡。
“就當是幸運發圈吧，”季遇把發圈往她已經綁好的頭發上紮，微笑看著她，“算是我陪著你的幸運，嗯？”
“謝謝遇姐，”付月認真道謝，說著有些哽咽，“我就知道不能來，一來遇姐就要給東西。”
“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季遇把她拉回來，麵對麵看她，“我是你姐姐啊，彆說是你，耿睿過來也是一樣的，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們能開開心心的。”
付月抿著唇，張開雙手，認真抱緊了她：“遇姐……”
“嗯。”
……
季遇站在鋪子門口，目送付月離開，看著她一步三回頭，笑著一次次擺手說再見。
【小魚，我發現你在麵對付月和耿睿的時候，跟麵對彆人的時候不一樣哎】
“對啊，因為在麵對他們的時候，我是姐姐，麵對彆人的時候，我都是晚輩，當然是不一樣的。”
季遇輕聲跟係統說話。
兩人對話的次數並不頻繁，就算聊天，也都是聊的一些瑣碎的事，但她挺喜歡跟係統聊天的，她總覺得係統是一個可愛的小孩，跟它聊天會很開心。
【啊，對了，小魚，有一件重要的事。】
“怎麼了？”
【我發現了能量的重要來源！】
“不是說做好事嗎？”季遇有些驚訝地問道，她一直都堅信是這個原因。
【可以這麼說，但不完全是，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反複驗證，最終從許許多多細微的能量來源發現，其實能量的來源是情緒】
季遇看著眼前的文字，想起這段時間的誤解，心領神會：“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每次做好事，會讓大家很開心，所以有能量，但我們以為是做好事帶來的能量，實際上卻是做好事大家感到開心，從而產生的能量，是這個意思嗎？”
【對，就是這個意思，人類的情緒是世界上最特彆的存在，同時也是係統能量的重要來源，對不起，小魚，之前我說錯了】
“怎麼會呢？”季遇問道，眼中帶著笑，“雖然我們的理解錯誤，但確實帶來了能量，不是嗎？”
【可是如果一早知道是情緒的話，小魚你肯定可以做的更好，就不用走彎路了】
“我現在就覺得我們做的很好了，”季遇認真道，“你也是第一次當係統啊，很多事都要一點點慢慢摸索的，我們什麼都不懂，能走到這一步很厲害了。”
季遇跟跟係統說話的時候，依然在打包放內褲和襪子的包裹。
“你看，要不是因為有你在，我不可能那麼容易做出那麼多內褲和襪子的，”季遇說道，“而且，現在就算知道是情緒，我也沒辦法做到更好了，我們還是隻能這樣一點點來攢能量，我還怕自己不夠努力呢。”
【不會的，小魚已經很努力了！】
“你也是，所以不要不高興了好不好？”季遇的目光落在麵前的文字上，眼中帶了幾分淺淺的笑意。
係統的消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出現，過了好一會兒，它的消息才姍姍來遲。
【嗯~】
季遇看著麵前文字最後的波浪號，猜測係統或許是害羞了，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