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陀艮的領域裡。
羂索的眉頭緊鎖,沉聲道:“真人已經失蹤了整整五天了。”
咒靈們麵麵相覷。
漏瑚隨意道:“真人一向都是這樣,在外麵玩瘋了吧。他試過半個多月都沒有回領域。”
現在隻是五天,這才哪到哪。
“不對!”羂索篤定道:“他肯定出事了。現在不是以前,我們的合作以及計劃都處於關鍵時期,就算長期在外,也不會音訊全無。”
這話說的,好像咒靈可以用的了手機一樣。
漏瑚暗暗腹誹。
可“夏油傑”說的沒錯,真人不是因小失大的咒靈。
被“夏油傑”說動,漏瑚、花禦等特級咒靈們從一開始的不在意,慢慢開始產生疑慮。真人從未不說一聲就和他們搞失聯,這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漏瑚大膽猜測:“真人會不會去找五條悟的麻煩,結果被五條悟反殺了。”
羂索搖了搖頭,反駁:“真人不是莽撞的人,在勝率不高的情況下,他會主動避開五條悟。就算不小心被撞上,真人的實力並不差,打不過也能逃掉。”
漏瑚:“……說出事的是你,說真人一定沒事的人也是你。夏油,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好話壞話都讓你說儘了唄。
羂索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揚唇笑道:“我知道他在哪裡了。”
漏瑚問道:“在哪?”
“川崎市。”羂索說,“真人之前跟我提起過,川崎市多了一個愛吃人肉的咒術師,他覺得很稀奇,決定去研究一下,偷偷觀察那個人。”
“原來是因為沉迷於觀察人類,忘記了回來報信。”
漏瑚嘀咕了幾句,便毫不客氣道:“夏油,那你去替我們去看看,順便把真人喊回來。”
羂索麵色一僵:“讓我去?”
漏瑚:“是啊,不然你看這裡還有誰是可以出去跑腿的嗎?”
羂索環顧四周。
陀艮——開著領域,暫時無法移動位置。
漏瑚——隻剩一顆頭,還沒修養好。
花禦——一般都跟漏瑚一起行動,雖說搭檔隻剩下一顆頭,但他沒受傷,不受限製啊!
羂索直接問道:“花禦,你可以去一趟川崎市找真人嗎?”
花禦沒拒絕,慢吞吞地說:“好,我去吧。”
漏瑚不爽道:“夏油,你一個人類出遠門,不是會比咒靈方便嗎?
羂索內心很不耐煩,麵上依舊笑著解釋道:“我不適合過多的暴露在大眾的視野裡,人越多的地方,我越要避開。萬一被五條悟看見了,我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麼?”
漏瑚心想,那也有道理。
花禦把漏瑚的火山頭抱起,走到海灘邊上,把火山頭往前一遞。
陀艮從海平麵冒了出來,他全身上下裹著一塊白布,伸手接過了漏瑚。
兩人鄭重交接
。
花禦:“交給你了。”
陀艮點了點頭,帶著漏瑚縮回了海裡。
漏瑚驚恐:“喂!陀艮!等——咕嚕嚕——”
腦子又一次被浸泡在海水裡了。
漏瑚:“…………”
可惡,他明天就要全力以赴地恢複身體,彆的不提,先把軀殼複原,擺脫這幅任人宰割的模樣!
花禦和羂索一起離開了陀艮的領域。
羂索正準備轉身離開,被花禦叫住。
“夏油,”花禦喊道,他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關於真人……”
羂索微微一頓,心下一緊。
他從未和咒靈集團真心合作,一直想用咒靈操術吞掉真人,拿到真人的無為轉變。在真人失蹤後,他表現的有些過於急躁了。
花禦是特級咒靈之中最細心的一隻咒靈,羂索不確定花禦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異樣。
他慢慢轉過身,麵帶微笑道:“怎麼了,花禦?”
花禦看了他片刻,在羂索越來越緊張以及帶著淡淡殺意的隱晦目光中,開口問道:
“你是人類。你應該熟悉公交線路吧?”
羂索:“…………嗯。”
花禦:“我要坐哪一輛公交車,才能去真人所在的川崎市?”
羂索一瞬間有些心梗。
“不坐公交,坐地鐵。”
羂索從手機找出地鐵線路圖,快速確認好最近的一條路線,標出來給花禦看。
“從這裡去最近的地鐵口,然後……”
花禦仔細、認真地盯著看了幾分鐘,抬頭:“好的,謝謝。”
甚至禮貌地道了謝。
羂索:“……不客氣。”
花禦左右扭頭辨認了一下方向,大步向前走。
羂索望著花禦的背影,突然擔憂。
——花禦不會迷路吧?
**
同一時間。
裡櫻高中仍在大整改,吉野順平是涉案當事人之一,要麼被有關人員上門詢問各種問題,要麼在徹底整改之前,留在學校忍受風言風語。
吉野順平再看得開,也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他實在不想被人問來問去,反複揭起過去的傷疤,也不想在學校被當成猴子圍觀。
索性直接請了一個長假,天天跟著相原晴輝,一邊學習,一邊幫著處理教會事務。
反正校長也不敢不批。
今天,他恰好跟著相原晴輝來東京出差。
相原晴輝祓除咒靈,聽教徒祈禱,為教徒做祈福和淨化。吉野順平就跟著一起學習,打打下手,做做記錄,偶爾遇到與他水平相當的咒靈,相原晴輝會放手讓他去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