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音落下,白發男人和特級咒靈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沒有了咒靈,帳自動解除了。
遠處跑過來一個男人,手裡拎著兩個便當盒。
“教主!”那人恭敬地雙手遞交,“這是您讓我保管的東西。”
相原晴輝接過,緊張地上下觀察,很明顯地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磕碰損傷。
吉野順
平接過了另一份,同樣緊張地檢查。
虎杖悠仁小聲問道:“這是你的便當嗎?”
吉野順平用同樣低的音量回答道:“嗯!是老師的朋友送給我們的,一人一份。”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本來打算直接返程,但釘崎皺了皺眉,受不了滿身塵土和血腥味。
打架時怎樣都無所謂,現在打完了,釘崎就有點接受不了。
何況現在不是在東京,也不是直接坐上輔助監督的車直接回宿舍,而是要乘坐公共交通獨自回校。在公共場合,釘崎更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吉野順平見狀,便請他們去教會的更衣室換一身衣服,休息一下再走。
“釘崎桑和伏黑君的衣服尺碼是多少呢?有沒有偏好的款式?我會讓教會的管事先生提前準備好換洗衣物的。”
虎杖悠仁笑道:“順平,你待人接物好成熟啊。”
吉野順平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這些都是老師教我的,我隻是學著他去做事罷了。”
大家跟著相原和順平一起,回了教會的總部。
這是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第一次來教會,儘管克製,但還是能看出他們打量周圍建築物和來往教徒時的好奇。
“教會歡迎你們。讓順平帶著你們四處逛逛,有任何疑惑,都可以找他解答。”
相原晴輝對虎杖等人說道,嗓音溫和。
他轉頭對順平,低聲道:“他們交給你招待,我還有事。”
吉野順平點了點頭:“放心吧,老師。”
相原拍了拍少年的肩,轉身匆匆離開。
等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過後,吉野順平帶著他們把教堂逛了一圈,各種介紹:
“那裡是做禮拜的地方,一般隻有星期天才開放。”
“那是日常聚會的小禮堂。”
“那是告解室——”
虎杖:“就是真人誤會你解剖人體、烹煮人肉的房間?”
順平:“…………嗯。”
他立刻轉移話題:“大家餓了麼?用些點心再回程吧!”
生怕虎杖又提起令他腳趾扣地的事,正好離他的休息室很近,吉野順平就把大家往休息室推去。
總之,快忘了他cs漢尼拔的事情吧!
七海建人早在把人送到教會後就告辭了,虎杖來教會找順平不是一次兩次了,這裡並不危險。
他走得很快,背影都寫滿了提早下班的愉悅。
此時,休息室裡都隻剩下學生們。
大家都是同齡人,很快打成一片,聊得火熱。
吉野順平也和伏黑、釘崎兩人混熟了,關係越發親密。四人吵吵鬨鬨地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午後。
釘崎和伏黑提起上次在封印室,和相原、真人、二年級的前輩們一起打麻將的經曆。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非常羨慕。
“什麼?集體活動不叫我!可惡——什
麼時候我才能回高專。”虎杖哀嚎。
“老師竟然喜歡打日麻……不行,我身為他的學生,也要跟上老師的腳步!”
吉野順平奇怪地熱血了起來,提議:“我去買一副牌過來,你們教我吧?”
他這麼請求了,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當然不會不應。
四個麻將菜雞在休息室搓了一下午,有輸有贏,贏得最多的人是全程最冷靜的伏黑惠。
大家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伏黑惠看著自摸的牌,淡淡道:“沒有秘訣,單純是手氣好。”
大家:“……”
本來不生氣的,突然就憤怒了!
吉野順平留大家用晚飯,他提前跟吉野凪說了一聲,帶著三個朋友回了吉野家。
自從順平成為相原牧師的弟子後,她的兒子越來越開朗和成熟了,笑容都多了起來。
這次還直接帶了三個朋友回家。
為此,吉野凪很開心,熱情招待了順平的朋友們。
進門時,吉野凪看見順平手裡的便當,奇怪道:“順平,這是……?”
吉野順平照舊用“老師的朋友”代替了久野彌生的真名,解釋道:“是老師的朋友送給我的便當,據說很美味。”
吉野凪沒有懷疑:“那我將它加熱一下,用碟子盛出來吧。”
順平點了點頭:“好。媽媽,我來幫你。”
虎杖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挽起袖子:“我們也來幫忙!”
“不用!”吉野凪把他們統統推出廚房,“我來就行。你們出去玩就好,家裡難得這麼熱鬨。”
順平擠了進去:“我看見了,土豆還沒削,讓我來。”
虎杖跟著擠進去:“我來洗菜吧!”
伏黑惠麵無表情地:“我負責切。”
釘崎野薔薇左顧右盼,手足無措:“你們倒是給我留一個位置啊!那我做什麼?”
吉野凪感慨道:“哎呀,都是好孩子啊。”
她朝釘崎招招手,說:“野薔薇,你跟我擇菜好了。”
釘崎立即應道:“好!”
**
這本是一頓和諧愉快、充滿歡聲笑語的晚餐。
如果他們沒有碰久野彌生給的便當的話。
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兩個難兄難弟,一前一後相繼爆衣。
慢了半拍的剩下三人,筷子紛紛頓住。
伏黑惠:“?”
釘崎:“?”
吉野凪:“?”
虎杖和順平:“……???”
但吉野凪隻疑惑了一秒,緊接著就像爆衣是什麼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樣,讚歎道:“這麼好吃麼?讓我也來試試。”
其他人:“!!!”
吉野順平慌張道:“不行啊媽媽!這道菜、誰、誰都不許再吃了!”
吉野凪:“嗯?為什麼?”
順平:“會爆衣啊!”
雖然隻是紐扣崩掉,但媽媽……絕對不可以!!
吉野凪理所當然地:因為美味而爆衣??[,這又不是奇怪的事情。”
吉野順平崩潰,慌不擇言:“總之就是不行。因為、因為我超級喜歡這個便當,我想獨吞!”
吉野凪“哎呀”一聲,看了眼其他三人,小聲地對順平斥責道:“不能自私啊,順平。媽媽可以把好吃的讓給你,我不在意,可你的朋友們是來做客的,你怎麼能獨吞?”
順平含淚背鍋:“……對不起,媽媽,我錯了。”
他側著臉,看向兩個少年——釘崎是女孩子,和吉野凪一樣,當然不能碰這道菜。
虎杖悠仁接收到順平求助的目光,靈機一動,突然大聲道:“伏黑,你肯定也想試一試,對吧!”
伏黑惠:“……”
不,我不想!!
但他雙拳難敵四手——虎杖竟然和順平聯合起來坑他。
釘崎用“我對那道菜過敏”為理由,成功躲掉,幸災樂禍地圍觀。
伏黑惠最終還是慘遭爆衣,被迫留下了黑曆史。
不過黑曆史這種東西,你有我有他有,就不算什麼。
一個人的社死很痛苦,大家一起社死,就變成了一件快樂的事。
那份便當最終被三人瓜分乾淨——畢竟是真的美味,反正襯衣扣子都爆完了,還怕什麼。
虎杖悠仁把最後一口吃掉。
他感慨道:“唉,可惜五條老師提前回了高專,不然他就能吃到這個有趣的便當了。”
伏黑:“……”
釘崎:“……”
——要死大家一起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