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得懂這兩份合約。
用命換的。
瓶子裡裝的,是銀白色的液體,看上去有點像粉末,但又有液體的流狀。
五萬,很多嗎?
淩放說:“好了,我接下去會告訴你,關於獲得神明賜福的辦法。”
保密協議先不用說,單說這個生死狀,就讓謝青靈有些為難。
嚴格到幾乎不近人情的程度。
她抬頭看向淩放,問道:“筆呢?”
“有什麼不一樣的?”謝青靈二話不說,拿到筆之後,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
謝青靈低聲道:“你們的篩選工作人員的門檻,真的很嚴格。”
“……”未曾想她這麼乾脆,淩放愣了一下,隨後才不可遏製地笑道:“你真的,很不一樣。”
“不,你不太明白。”淩放搖了搖他的手指,“我說的‘安全’,不僅僅是指我們作為執行者的安全,還有其他群眾的安全。那些生物,以恐懼為食,任何的恐慌和害怕一旦滋生,都會壯大它們的力量。而人是群居動物,湖麵投下的一小顆石頭,都能激起很大的波瀾,任何一個個體的恐懼,都有可能發展成群體的恐懼。所以為了不讓麻煩主動找上人類,我們直接采取截取源頭信息的行為,不傳播,不讓它們有可乘之機。”
謝青靈驚諤道:“這麼快?”
是挺多的。
流光溢彩,炫目迷離。
淩放把謝青靈的合同收好之後,隨手一掏,從兜裡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玻璃瓶。
“關於這個,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了。我們挑選隊友的標準,可是很嚴格的。”淩放笑了笑,他婆娑著自己的皮質手套,慢悠悠地說:“不過你也彆急著否定,我們的條件雖然嚴苛,但待遇也是很好的。你作為實習生,實習期的工資,光是底薪一個月就能有五萬。如果能立功,當然還有額外的獎勵。我們對人才的優待,可是很好很好的。”
謝青靈看向他,“可以繼續了嗎?”
“當然,我們的人手是很緊缺的。”淩放理所當然道,“包括你這個實習生在內,在我們這個城市內,整個部門一共就六個人,現在他們都出去出任務去了。”
謝青靈仿佛已經看到了以後暗無天日的加班情景了。
“……就這樣?”
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拿命換錢。
六個人。
忽然有種被騙上賊船的感覺。
謝青靈深吸一口氣,走過去,說道:“你好。”
哪怕不簽下這份合約,她再這麼在塵世裡浪下去,也會死吧?
靈者也要吃飯的!
謝青靈:“……”
作為一個法醫係的學生,謝青靈平時不僅要學習醫學方麵的課程,還要輔修一些法學的課。
謝青靈低頭一看,一份是保密協議,一份是……生死狀。
這扇屏風隔絕了門外探究的目光,再往裡走,才能看見高大明亮的正廳。
“你應該明白,身處我們這個部門,很多事情是要保密的。甚至有些時候,不得不以一些非正常的手段來限製消息的流通,以確保最大程度的安全。”
“不然呢?我們可是合法合規,備案在冊的部門,雖然大部分人並不知道。”淩放說,“從明天開始,你就得過來報道上班了,葉安然會帶你熟悉工作流程的。三個月之後,如果通過考核,就能轉正。”
她擺在那裡,對於那些覬覦著她血肉、將她視為食物的怪物來說,就是一種致命誘惑,麻煩早晚會找上她的。
不過,裡麵同樣也規定了員工死後的撫恤金和家屬待遇,很高。
淩放收好她的兩份合同,低頭看了幾眼,然後才說:“可以了,把勞動合同簽一簽,你就是我們的正式員工了。”
所謂生死狀,就是說謝青靈在任職期間,如果因工傷亡,部門是沒有責任的。
靈者,厲害嗎?
謝青靈點了點頭,“我明白。”
“饗食香火也好,收割信仰也好,歸根到底,都是一種獲取力量的手段。而恐懼和災難,就是某些東西的手段。不去觸碰,不去了解,完全不知道它們的存在,無所知而無所懼,這就是遏製它們的最大手段。所以每次行動,我們都會有後勤部門幫忙掩飾痕跡。保密對我們,對所有人,都很重要。”
“請坐下吧。”淩放手指點了點他身邊的空位,“在你正式決定要加入我們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說清楚。”
甚至一上來就要簽生死狀。
這個小小的瓶子被擺在桌麵上,此時日光從窗戶折射過來,灑落在銀色液體上,綻放出一抹不屬於塵世該有的光暈。
長這麼大,謝青靈還沒一下子摸到過超過五千塊錢的錢,她有什麼理由拒絕實習期月薪五萬的工資?
這麼少。
謝青靈已經沒有衡量這兩頭的價值孰輕孰重了。
此時,淩放正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看著她。
她眼睛微微睜大,原本平緩的呼吸有瞬間的紊亂。
淩放往謝青靈麵前推了兩份合同,“你先看看這個,如果能接受,我才會繼續和你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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