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1 / 2)

謝青靈一怔, 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淩放。見他此時已經走進教學樓裡,也不知道乾什麼去。

“部長是在確定是否還有殘餘的鬼物,我們在這兒等他就好——掃尾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 工作守則都看過了吧?”餘威走過來, 站在謝青靈身邊說道。

他的身材十分高大,謝青靈的身高有一米七, 但站在他身邊還是顯得嬌小了。

目測他的個頭得有一米八五以上, 估計得接近一米九, 平時應該有鍛煉的習慣, 黑色的緊身衣包裹著他的肌肉,呈現出一股磅礴的生命力。

看著這個滿臉滄桑、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謝青靈感覺他身上有種屬於父親一樣溫和的目光和包容。

哪怕他背後背著一把笨重的大刀,身材壯實到像一座小山一樣,一看就特彆能打, 也並不影響他一臉溫和的氣質,那是一種看到就會令人感到安心的奇怪氣質, 非常具有包容性。

謝青靈點點頭:“工作守則都看了,就是流程還不熟練。”

畢竟第一次呢。

餘威點了點頭, 見她乖乖抱著袋子,動也不動的樣子, 就笑道:“你不用太緊張拘束,我叫餘威,是你的前輩。他們都叫我老餘,你也叫我老餘就好。”

話是這麼說,但謝青靈沒敢沒大沒小,叫道:“餘哥。”

看不出來,居然是個老實孩子……

打得這麼瘋, 還以為是個刺頭呢。

餘威有些奇異地看她一眼,然後說:“不看看你的武器嗎?這可是部長連夜趕製出來的。用的是羅刹鬼刀,說起來,材料還是你自己打來的。”

餘威這麼一說,謝青靈心中升起了一股好奇。

她打開袋子,發現裡麵的東西用白布纏了厚厚的幾層,逐一拆開之後,發現是一對用羅刹鬼刀製成的骨刃短刀。

短刀通體都是用骨頭打磨而成,刀柄加上刀身總長大概有四十五厘米左右。刀身不是平直的,而是有彎曲的弧度,看上去有點像手術刀的刀頭。

除此之外,刀身上還被刻上奇怪的符號,符號尾部連著一條長長的細線,從刀格之下,一路蔓延到刀尖,穿越了整個刀身。

謝青靈試著拿起來放在手上掂了掂,發現非常趁手,很輕便。此時的骨刃入手雖然也算涼,但已經沒有一開始那種幾乎要把人凍掉的感覺。

試著耍了耍,劈了劈,謝青靈越用越喜歡。

果然比起手、槍,還是刀更適合她。

這一次和食腐鬼的戰鬥讓謝青靈明白,在戰鬥中擁有一把趁手的武器非常重要。

之前早就知道他們所用的泥像是淩放用咒術製作而成,卻沒想到他還會製作武器。

現在看來,武器庫裡的武器,可能有不少也出自淩放之手。

謝青靈說道:“這對武器我很喜歡,感謝部長,檢討書我一定會好好寫的。”

“這對短刀叫‘歃血’。”餘威笑了笑,說道。

謝青靈又是一怔,“有什麼講究嗎?”

“你看看刀身上的那個符號——那是‘尊’的篆書文字,是容器的意思。每擊中鬼物一下,都可以吸取它們身上少部分能量,等‘容器’滿了,就可以釋放出來使用了。”餘威解釋道,“這是部長為這把刀施加的咒術。”

謝青靈雖然似懂非懂,但還是驚得嘴巴微微張開。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餘威說道:“鬼怪身上的能量大多陰氣森森,汲取過來的能量,哪怕先天之靈也無法使用,但你是個例外。”

“你是後土的眷者,擁有部分輪回的權柄,這些來自地府的妖魔鬼怪也可以為你所用。”餘威說,“這個咒術很適合你。”

謝青靈聽完之後,也感覺到,這對短刀應該是淩放特意為她打造的,就像葉安然的黑白兩針一樣。

能說一句部門的福利真好嗎……

剛想問這對短刀打造出來是不是很珍貴,但轉念一想,剛加入部門是那瓶“祭品”就已經珍貴到她無法想象,謝青靈決定什麼也不問,把問題壓回去。

謝青靈道:“餘哥和部長關係很不錯嘛,對這些事情也知道得這麼清楚。”

餘威聽了,抓抓腦袋,憨笑起來:“可能是我年紀比較大,他覺得和我更有共同語言吧。”

“……”淩放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啊。謝青靈不理解,難道淩放的意思是,部門裡的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小鬼,所以更喜歡年紀很大的餘威?

“部長罰你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是故意針對你的。在他這個位置上,需要考量的事情,比我們想的多得多。”餘威繼續像個老父親一樣,嘮嘮叨叨。

“我明白。”謝青靈點點頭。

謝青靈本身也是一個功必賞,過必罰的人。恩怨分明,界限清晰。

現在這個結果,已經算是意料之外的了。對於淩放罰她寫檢討的事,謝青靈沒什麼不滿的想法。

趁著淩放還沒出來的空蕩,謝青靈蹲下,一雙手按在地麵上,使用了“回魂”。

那五具被食腐鬼震飛的骷髏,本來已經在地上分裂開來,成了一堆交疊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白骨,但在回魂術之下,它們就像積木一樣,逐一被拚湊完整,重新成為一具骷髏,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隨後,它們都蹦蹦跳跳,回到了屬於它們的標本室裡。

重新躺回屬於它們的展示櫃。

而那個年老的拄著腿骨當拐杖的骷髏,一直拄著腿骨等在一旁,等看著其他的骨架一一躺好,這才步履蹣跚地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標本室恢複了以往的秩序與寧靜。

做好這一切,謝青靈才大汗淋漓收回了手。

有種力量被抽空的感覺,這讓謝青靈幾乎感受到一股子心悸。就連身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起來。

見她這樣,葉安然走過來,一根銀針直接插在她的腦袋上,同時憤怒的製止她:“你真是不要命了?我雖然能治療傷勢,但損耗的能量和體力都是沒有辦法跟著恢複。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把身體養好!”

作為“醫生”,葉安然最討厭不聽話的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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