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需要說明, 我們部門獎懲製度分明。功必賞,過必罰。”淩放意有所指看了眼謝青靈, 繼續接著說, “某些人,犯了錯,受了罰, 這件事就暫時揭過去了。但該有的獎賞,也會有的。”
“你有什麼想要的, 可以和我提,不管是武器也好,還是什麼用品也好。”淩放停頓了一下,“不過你現在手上有不少神秘物品了吧?有些時候,工具太多反而是個累贅,隻需要找到一些合適的、趁手的, 就夠用了。”
這個觀點謝青靈倒是也很讚同。
但如果不要工具的話, 還能要什麼呢?
謝青靈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 她提薪的事情,好像可以提出來了。
可是……
上次發了五萬的工資, 到現在也沒花。
在部門裡衣食住行都不用花錢, 錢拿在手上, 就和一堆廢紙差不多。孤兒院翻新也花不了多少錢,就算她把這個月的工資全部寄回去,下個月的工資很快又要到賬了。
“……”
五萬塊都花得如此艱難, 薪水再提上去, 對她好像也是用處不大。
萬萬沒想到, 她居然還能有“視金錢如糞土”的一天。
謝青靈有些唏噓。
想了想, 她終於有了主意:“部長,我想好了,我的願望是我不想寫……”
“獎勵不能用來逃避寫檢討。”淩放立馬跟上一句,讓謝青靈用獎勵來逃避檢討的計劃胎死腹中。
謝青靈:“……”
太狠心了!
“那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淩放點頭:“我知道了,既然這樣,那我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假。”
雖然對謝青靈試圖裝病逃過懲罰的行為表示不齒,但謝青靈真病了,淩放還是會當個人的。
“你好好修養修養身體。”他說。
聽了這個話,謝青靈沒什麼表情,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專門撥假期出來。
其他人卻是一副羨慕到哭的表情。
餘威出聲提醒:“青靈,你還不快謝謝部長?放假在我們部門是很珍貴的。我入職這麼多年,每年也就一天的假期。”
謝青靈一聽,瞬間呆住,感覺這一個星期仿佛把她一輩子的假期都放沒了,立即道:“謝謝部長!”
話說回來,餘威乾了這麼多年,一年才一天假期,這也太可憐了吧?
謝青靈不由得對他充滿同情。
“好了,可以繼續談論關於柴雨湖的後續安排了。”淩放道。
說到職業內容相關,葉安然勇敢舉手:“部長,我覺得,直接給他催眠,把這部分記憶洗掉就好了。”
這次的紅嫁衣折騰了蠻久時間,現在柴雨湖也還呆在辦公處裡沒有出去。
現在紅嫁衣解決了,柴雨湖自然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人是要放走,隻不過要怎麼放走,走了之後要怎麼圓上來,這就是每次戰後的日常工作。
“這件事情就由葉安然來負責。”對於這種事情,部門的安排已經很成熟了,淩放沒有多費唇舌。
“代星宇負責戰後總結,之後把報告上交給我。”
“好了,散會。”
一聽散會,眾人都站起身,離開會議桌。
倒是淩放,還一動不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詛咒還沒有徹底解開,現在下半身還是跟癱了差不多。此時,他是坐在輪椅上,而不是會議桌的椅子。
在眾人離開的時候,他並沒有動作,而是佯裝深沉地繼續坐在那兒。
咒術師什麼都好,就是犯詛咒的時候,真的很愁人。
“謝青靈,你的假期從今天開
始。”淩放衝著謝青靈的背影說,“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可以自己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
聞言,謝青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淩放一眼。
在看到他一動不動,身體僵成一塊木頭似的樣子,再看到他坐著的輪椅,謝青靈心下頓時了然。
想到他剛剛大方的給她發了一個星期的假期,謝青靈就揚起大大的笑臉,狗腿子地走到淩放身邊,推著輪椅,把淩放推向巨大的落地窗前,一邊推一邊說道:“部長,你是不是也病了?這就是你昨天說的詛咒吧?沒想到還挺嚴重的,今天是不是不能上班了?說起來,我們有點像,昨天都很慘,都病了。走,我帶你去曬曬太陽,增強一下抵抗力。”
像她這樣體恤上司的好員工,不多吧?
但不得不說,試圖拉近距離拍馬屁的謝青靈沒有成功。
淩放聽了,語氣平靜道:“不,我沒有你慘。”
他有理有據:“我可不像你,還要寫檢討。”
謝青靈:“……”
瞬間不想體恤上司了!
她在落地窗前停住,把淩放擺到了陽光下,仁至義儘,然後就走了。
還是回去寫檢討吧,兩萬字呢,比拍領導馬屁更有意義。
淩放的手不太靈活,現在也沒有完全恢複,根本拿這個輪椅沒有辦法。
而餘威等其他人,又都走了。
於是……
徒留淩放坐在那兒,迎接盛夏燦爛明媚的陽光照射。
陽光很刺眼,淩放穿著的西裝又是深色係,一會兒就曬得他渾身發燙。
他直挺挺地癱坐在輪椅上,就像一條被放在陽光下暴曬的鹹魚乾一樣。
好熱。
還不能翻麵。
沒有行動能力的淩放青了一張臉。
……謝青靈!你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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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柴雨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皮質沙發上。
此時的他,身處一處明亮的彆墅會客廳裡。但說是會客廳,又布置成了辦公室的樣子,擺著幾張辦公桌,風格十分混搭,非常奇怪。
哪家公司居然租彆墅辦公?也太壕了吧!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隻能看見一個穿著黑衣服,戴著黑手套的黑衣男人,坐在落地窗前,曬著太陽,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