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像短短一個晚上,就發生了很多了不得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淩放揉了揉眉心,“彆問我,我也不知道。”
於是,沈懷州隻得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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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練場上。
唐元驍站在謝青靈麵前,說道:“我並非正統出身,隻是有什麼學什麼,隻求實用,不講武德。”
謝青靈:“……”頭一次見人把不講武德說得這麼坦蕩的。
唐元驍說得一本正經,“要是教錯了,你出去被人瞧出來,我隻要求你彆說出我的名字,不丟我的臉。”
“…… ”謝青靈點頭,“好的師父,我知道了師父。”
“你也不用叫我師父,我是被逼的!”唐元驍說。
“好了。就從步法開始吧。”
“你練過葉底藏花,應該紮過馬,站過樁,基本功還是有的。接下去,我教你一些八卦掌的步法……”
唐元驍說著,演練了一番。
“有些人一腳踏入這個世界,獲得了神通之後,憑借著靈者自身強橫的身體素質和神通走天下,然而這樣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陷——一旦某一次被逼到絕境,神通也無法使用之時,就會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靈者的身體素質是很強,但和你對戰的對手也不弱,所以還需要後天刻苦努力地訓練,才能讓你活得更久一些。”
“淬煉骨肉,強壯身體,不僅能磨煉你的精神和意誌,還能讓你窮途末路之時,也不至於無計可施。”
唐元驍說完,一頓,又說:“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淩放說的。”
“……哦。”謝青靈讚同道,“我覺得,部長說得對。”
“當然,你也教得很好。”
唐元驍哼了一聲,有些許得意起來。
和唐元驍學藝的第一天,隻持續了一個小時,謝青靈就和他告彆了。
學了招數,私底下還得練練基本功,不然也隻是花架子,謝青靈知道急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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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沈懷州終於知道謝青靈和唐元驍兩人在搞什麼了。
謝青靈每天下班後,都會和唐元驍約在演練場,沈懷州想不知道都難。
自從發現唐元驍開小灶給謝青靈補課之後,沈懷州就光明正大地加入,理直氣壯地要求,讓唐元驍這個便宜師父也收下他。
唐元驍冷笑:“拉倒吧,教她也就算了。教你?我可不樂意。”
看著唐元驍那張譏誚的臉,沈懷州選擇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沈懷州說:“我們來打一場吧。”
“我要是贏了,你來教我。我要是輸了,我來教你。”
唐元驍:“……”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這個穿著裙子的男人。
沈懷州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贏了,輸了,對唐元驍而言,都沒好處。
有病吧。
他怎麼可能答應這麼離譜的要求。
卻不想,謝青靈已經擅自作主,替唐元驍答應下來,還安排了後續:“行,你們就在這兒比吧,我來當裁判。”
唐元驍:“……”
這幫人都有病吧!!!
他為什麼要跟他們混啊!
被第三行動小組的人看見了,一定會嘲笑他的吧!!
然而……
最終沈懷州還是加入了他們。
唐元驍口頭上各種攆走,各種驅逐,對沈懷州來說都不起作用。
哪怕唐元驍口頭上說不教,但在教謝青靈的同時,沈懷州就會在旁邊看著。
唐元驍不教,他就自己偷師,還學得很快。
唐元驍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不能讓他白嫖,到頭來學會了還撈不著一聲好,於是也就一塊教了。
好在,三人相處得很和諧——雖然唐元驍心裡並不這麼想,但表麵看上去就是如此。
唐元驍隻覺得自己被兩個變態包圍了。
他們兩人本身就很強,很好學,進步也都很快。
一開始唐元驍心裡的想法是,趁著教學喂招的時候,多下幾次黑手,公報私仇。起初時,唐元驍確實成功了。
看著他們被打趴下的樣子,心裡真爽啊。
但時日一久,唐元驍就沒有這種樂趣了。
因為謝青靈和沈懷州會一起群毆他!!
還美其名曰,有壓力才會有動力,要帶著唐元驍一起進步,一起成長!
哪怕不使用神通,被這兩個□□腳相加,也很恐怖好嗎!
唐元驍過起了水深火熱的日子,十分難熬。早知道不應下師父這個名頭會被圍毆,還不如當他們的師父算了。
大約一個多月後。
天越來越冷。
年關在即,舊日王城的氣溫十分寒冷,氣氛也十分的陰鬱低沉。
整個總部仿佛被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狂風吹過的聲音,都比人聲要更嘹亮。
某一天教習結束後,唐元驍把他們都叫了過來。
“今天,我部長告訴我,總部的選拔賽要開始了,你們好好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