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孫花花這麼說,楊八端不由得一頓,隨後,猶豫著點了點頭,“也是,再看看吧。”
主席台上安靜了一會兒。
“如果她真的有嫌疑,淩放不會通過對她的考核的。你要知道,因為未來城出過唐天的事,淩放的考核手段非常嚴苛。在確認夥伴資格這一點上,他比所有人都要更認真細致。”
“而且。”王孫花花再次笑起來,“謝青靈挺給你麵子的,居然沒有開局就把你殺了。”
給他麵子,這也太狂妄了吧?
他有這麼弱雞嗎?
楊八端皺眉道:“我不認為她能做到。”
“哦?可是她都沒用上我給她定製的武器誒。”王孫花花笑嘻嘻。
楊八端:“……”
場上,第二場比賽開始了。
比武場上,是兩個身量高大的男人在對戰。
其中一個叫武一行,能力是土屬性的,另外一個叫孫良,能力則是雷屬性的。
兩人打起來,那叫一個飛沙走石,昏天黑地。
比武場的地板都快被掀了好幾個來回,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要不是後勤部處理這種爛攤子的經驗足夠豐富,謝青靈真要懷疑,後麵的人簡直沒法打了。
兩人在場上纏鬥了許久,將近半個小時之後,終於結束了戰鬥。
這一次的勝者是武一行。
看上去是雷屬性能力的靈者更聲勢浩大些,但孫良成為靈者的時間尚短,不能很好運用自己的能力。加上武一行把地板扒了,強行給自己造出了一層絕緣體護盾,硬是破了孫良的防,最終是武一行贏了。
也是個強勁的對手啊。謝青靈心想。
如果說能夠從第一場打到第二場可能還有運氣的加成,那麼一輪接一輪的賽製足以把運氣能夠起到的作用降到最低。歸根結底還是得看本事。
能打到最後一場的,沒幾個是好惹的。
無論對上哪一個,都要足夠小心才行。
此時,第二輪的比賽就隻剩下三場了。
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
沈懷州忽然湊過來問:“你那個陰山鬼牌能借我一下嗎?”
謝青靈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但還是掏出來了。
“鬼牌本身還能用,但陰師沒有了飼主,所以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了。”
謝青靈提醒他:“我是通過回魂來控製陰師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召喚出來。”
“彆忘了我的能力是什麼。”沈懷州聽了就笑了,“打完就還給你。”
“你想好要怎麼打了嗎?”
沈懷州點頭:“想好了。”
謝青靈不知道他都想好了什麼,他不說,她也就不問。
畢竟,兩人還有可能是對手呢。
雖然彼此都很熟,也沒什麼虛張聲勢的必要,但戰前還是彼此尊重一下吧。
打到第四場,終於輪到了沈懷州。
祁天盛站在台上,叫到了沈懷州的名字。
而沈懷州的對手,名叫王海洋。
王海洋騎著一頭羊,走在比武場上,他肩膀上杠著一枝梅花,梅花枝頭掛著一盞燈籠,發出朦朧暗淡的光芒。
羊在咩咩地叫,叫聲嗲嗲的,性格很活潑。
他這副打扮,仿佛是一個正在出遊的人誤入了血腥的比武場。但已經圍觀他打過一場比賽的謝青靈可不會這麼認為。
他是綿羊太子的化身,是冬至時令會出現賜福的神明。
綿羊太子本身的戰鬥力並不算太強,可問題是現在的季節正好是冬日。
冬日裡的風,冬日裡的樹,冬日裡的霜雪雨,都有可能成為他的武器。
換句話來說,冬天,就是綿羊太子的主場。
這一場,很不好打啊。
謝青靈看向沈懷州,不知道他會怎麼樣應對。
沈懷州一張冷臉和王海洋那一臉可愛的模樣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依舊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
王海洋笑著對沈懷州說道:“我看過你的比賽,你很強,但你的‘槍魂’並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落下,他舞動手中的梅花枝。刹那間,比武場上紛紛落下梅花花瓣。
花開花落,花如雪。
場景很唯美。
然而花非花,雪非雪。
但凡在沈懷州身邊落下的梅花瓣,都化為利刃,向他攻擊而來。
沈懷州高高揚起裙擺,用力一甩,一圈,如同有一雙巨大的蝴蝶翅膀扇動,花瓣紛紛掃落。
隨後,沈懷州往後跳開,手中舉起那塊漆黑的陰山鬼牌。
“你確實很強,看來我隻能拿出我的陰山鬼牌了。”
“吾奉陰山老祖敕令!”說完,沈懷州長臂一展,在空中畫了個漂亮的法訣。
下一刻,陰山鬼牌上出現黑紅的氣勁,接著“嗖嗖嗖”幾聲,比謝青靈召喚出來的引師看上去更大,更多。
陰師齊刷刷地站到比武場上,它們巨大的黑色披風,圍成了一個結實的鐵桶,把沈懷州罩在了中間。
唐元驍看得頭都大了,這陰山鬼牌看起來這麼氣派,怎麼人人能用?
他問謝青靈:“他捏的那個法訣是怎麼回事?你教的?”
謝青靈道:“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