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黑死牟手臂，觸碰到的部位忽然抽動了一下，手感和緣一不太相似。
相比於緣一，黑死牟的身體經曆過更多的鍛煉，肌肉線條幅度也要更大。
千歲有些好奇其他部位碰起來的感覺，本來已經消失殆儘的新鮮感再次複燃。
由指尖的點改為手掌的麵，千歲的手往上移，直到撫摸到黑死牟的臉上，輕輕的轉過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
“怎麼會呢，我是喜歡你的，不然怎麼會讓你做我的戀人呢。”
千歲的甜言蜜語說的毫無負擔，她隻消拿出對小姐妹們一半的溫柔態度，就能讓黑死牟好不容易鑄就的心理防線崩塌。
她的手指掃過黑死牟的嘴唇，惡趣味撬開的把指節探進對方的口腔裡，在裡麵撥動著。
感受到黑死牟的舌尖和他本人表情不符的卷過她的手指，千歲噗嗤笑出了聲，手指的幅度更大了一點，讓黑死牟的嘴唇無法閉合，涎液都順著下顎流了下來。
“看起來再冷硬的人，舌頭都是軟的呢。”
不出意外的被抓住手腕拉進溫泉裡，千歲趴在黑死牟的懷中，感知到頭埋在她頸間深深呼吸，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的戀人，煽風點火的在他的脖子上舔了舔。
所造成的後果，千歲略微有些承受不住，許久後，水漬蔓延到地麵上，又一點一點的滴在溫泉旁邊用作休息的屋舍中。
隱忍了太久的男人放縱起來即使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也和溫柔沾不上邊。
千歲都顧不上去摸自己起初饞的形狀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因為極致的快感，她的腳趾一直處於蜷縮狀態。
千歲的大腦有些混沌，嘴上嗚嗚的哭，環抱著黑死牟的脖子，覺得對方好過分的她顫抖著叫了一聲：“小一......”
黑死牟的動作停了一瞬，這段時間他確實有些適應被千歲當替身來對待，但任何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希望戀人叫其他人的名字。
千歲感覺戀人更凶了，甚至動作都已經能和粗暴沾邊。
脖子的位置忽然傳來一陣疼痛，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痛感的千歲瞪大了眼睛，努力回頭，眼睛的餘光看到拉著自己兩條手臂的黑死牟正在像野獸一樣咬住她的後頸。
“疼——”千歲想掙紮，但她渾身軟綿綿的用不上力氣，黑死牟一直咬著那個位置，完全沒有鬆口的打算。
她越是叫小一的名字，後頸處就要更疼一點，儘管有愉悅感的加成這種疼痛並不算難捱，反而有種奇怪的感覺，但千歲很害怕黑死牟就這麼咬下一塊肉。
“......黑死牟。”
千歲最終妥協了，後頸的痛感瞬間消失，她被抱著轉了過來，黑死牟細密的親吻她臉上的淚水。
就是被千歲報複性的變出尖牙在肩膀上咬了好幾口，都咬出血了，他眼底的笑意也沒有消失。
他始終都沒舍得用力咬她，最後也隻留下了不算深的牙印，鬼女還挺記仇的。
......
千歲最後是被黑死牟抱回自己的寢殿，鬼的體質實在是過於犯規了，她現在眼底還都是迷茫。
她是誰？她在哪兒？她要去做什麼？
雙羽裡和水都聽到了溫泉裡的聲音沒有過去，結果一個白天的時間才看到自家殿下被抱回來，雖然殿下身上沒有痕跡，但很顯然已經被折騰到眼裡沒有高光的地步。
“雙羽裡，困困，抱抱，睡睡。”
腦子很混沌的千歲勉強認出了自己的小姐妹，對著雙羽裡伸手，想下來結果差點跪到地上。
“殿下，我馬上帶你去睡覺。”
雙羽裡很心疼，想去把千歲帶回去，但被黑死牟攔住了。
“我會帶著千姬去休息。”黑死牟注意到兩個侍女看自己那宛如看禽獸的眼神，輕咳一聲：“不會再對她做什麼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雙羽裡和水都是一句話都不相信。
但她們能怎麼辦，打也打不過，再把殿下吵醒了就得不償失了，殿下也不見得會真的排斥自己的戀人。
裝作看不到女鬼們想殺了他的眼神，黑死牟如願以償的讓鬼女睡到了自己的懷裡，他扶著千歲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處，目光描摹著她的麵容，內心柔軟到幾乎化成一灘水。
低頭讓兩人的額頭緊貼在一起，黑死牟閉上了眼睛，被嫉妒和負麵情緒占滿的靈魂難得陷入了久違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