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都可以和我說,我現在認識很多人呢。”
產屋敷信哉當然不會給千歲添麻煩,如果不是因為千歲的態度太強硬,他連姑祖母的錢都不想收。
千歲過去抱了抱自己年幼的曾孫孫,捏捏那張和她很相似的臉,想到因為壽命的緣故,這個年紀曾孫孫好像差不多要結婚了,她又把耳朵上的耳釘摘下來:“這個給你未來的妻子當禮物,我現在沒有彆的東西能給你們了。”
看來以後離家出走得多帶點錢,不然真遇上曾孫孫連見麵禮都拿不出來多少。
千歲摸摸耳洞,發現它沒有消失後鬆了口氣,都快一個月了她都不敢摘耳釘,剛剛都做好了回頭讓弟弟再給自己重新打的準備了。
“姑祖母......”
千歲說的輕鬆,但產屋敷信哉依舊覺得她是在強顏歡笑,畢竟無慘想要利用姑祖母美貌的事實卻是真實存在的。
一個出身平安時代的貴族姬君,卻被迫以色待人,任誰怎麼看都覺得是奇恥大辱。
產屋敷信哉不禁為姑祖母感到難過,他抓緊手裡衣服,儘量不提這種傷心事,說起鬼殺隊的一些趣聞。
少年再沉穩也隻是個孩子,千歲的聲音讓他的精神陷入了極度地放鬆之中,他本想隻說高興的事,可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不由自主地將苦惱說了出來。
鬼殺隊作為一個民間組織,得不到幕府的支持,因為攜帶刀劍,不少劍士出行都會被盤查,遇到不好說話的官員更是要將他們扣押來索取好處。
“不過還好,大家都很厲害,總能找到機會脫身。”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產屋敷信哉連忙補救,又想轉移話題。
“官方的支持呀......”
千歲的眼睛亮了亮,盤算了一下自己這些天認識的家夥,有好幾個都能幫上忙,連帶著她現在投奔的貴婦人的兒子康平都是幕府的高官。
現在天已經有點暗了,按理說到了產屋敷信哉離開的時候,他卻被眼睛亮晶晶的姑祖母抓住了手臂。
“你等會兒,我讓個
人過來。”
千歲和侍女說了句話,不久後,門外就傳來了倉促的腳步聲。
來人在門口平緩呼吸,簡單打理了自己的外表,但即便如此,進門後的都無法掩飾自己言語中的激動。
“聽說千歲小姐有事要找我?”
康平看到千歲身邊的少年時,先是皺了皺眉,但在注意到對方和千歲五分相似的臉後眼神又帶上了幾分善意。
“這是您另外的兄弟嗎?和您長得很像。”
“信哉是我的血親,有關於他的一些事我想拜托你。”千歲沒有套近乎,直接開門見山:“給他手下的組織一個官方的身份。”
“這要看是什麼樣的組織了......”康平有些為難,他雖然地位不低,但想要直接給一個組織官方的身份也並不容易。
千歲不耐煩聽這些推托之詞:“不行就算了,你走吧,我找彆人。”
光是無慘放的誘餌都能讓一群大人物動用全部勢力尋找青色彼岸花,何況是千歲親自開口。
康平聽完千歲的話連忙答應,生怕慢了一步少女就真的讓他走。
“這樣就可以了?”看著依依不舍的離開為此忙碌的幕府高官,產屋敷信哉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姑祖母說的話竟然這麼有用嗎?
“不然呢?”
千歲看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現在讓信哉離開也不安全,她想了想,覺得光是一個官員忙碌這件事好像不太靠譜,乾脆起身帶著產屋敷信哉去自己認識的官員那裡挨家挨戶的拜訪。
一夜過去,產屋敷信哉身體很疲憊,精神卻十分亢奮。
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們對他的態度詭異的溫和,即使千歲態度很平常也不能阻隔他們的熱情,聽到來意後不但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還給了產屋敷信哉親手書寫的信件。
手握京都一半高官書信的產屋敷信哉難免有些迷糊,跟著姑祖母又住了兩天,鬼殺隊的官方批準文書就下來了,隨著下來的還有豐厚的啟動資金,效率快到令人難以置信。
來的時候帶了一條繩結,走的時候卻帶回了金錢、人脈和編製的產屋敷信哉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
“你未來一定要教育子孫好好的孝敬姑祖母。”
病床上的鬼殺隊當代主公語重心長的和兒子說了最後一句話,帶著笑意的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