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帶走了,我就要在小孩子麵前丟大人,求你了弟弟!!!】
千歲在無慘腦子裡嗷嗷哭,和麵上寧死不屈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無慘看看她懷裡的兩個小姑娘,看出來是因為有小鬼在這裡看著才讓千歲勉強撐起大人的架子。這倆孩子不在的話,糟心姐姐大概率都抱上他大腿了。
屆時如果軟的不行,緊接著就要上演一哭二鬨三上吊的經典戲碼。
嘖,他早該想到的。
【弟弟你今天敢帶我走,我就天天在你跟部下在一塊兒時候和你打架,讓你在部下麵前丟大人!】總歸她不怕丟人,說不準自己鬨騰起來前男友們還覺得她挺可愛,形象受到損害的隻有弟弟而已。
在威脅弟弟上,千歲表現出來的天賦總是過於出類拔萃。
似乎是想到未來可能會丟的人,無慘的臉色更黑了。
糟心姐姐可真該死啊,無慘心想。
被傻麅子這麼一鬨,無慘的理智也回來了一點,在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情況下,他看千歲的眼神回溫。
不能和傻麅子計較,根據她心中想的內容,又不是她主動去見的產屋敷家的家主,對方找上門的情況下,就傻麅子這重視親緣的性格,不維護對方反倒才奇怪。
無慘居高臨下的看著把兩個小姑娘攬到懷裡的千歲,到底也沒有用強硬手段。
【我不帶走你,但等時間到了之後你必須回來,未來的十年裡,都不要想著讓我放你出來鬼混。】此處特指不讓千歲和鬼殺隊混在一起,不包含平時的出門玩耍。
姐弟兩人心知肚明,但大概覺得在產屋敷家的小姑娘們麵前就這麼走了顯得自己麵上不太好看,臨走前無慘放了一句狠話。
“好好享受你在人類世界僅剩不多的自由吧。”
目送弟弟消失在原地,千歲心中感慨弟弟果然還是那麼死要麵子,不像她,隻會在曾孫孫麵前勉強要點臉。
“姑祖母......”
雛衣抬頭看向千歲,紫色的眼睛裡平靜無波,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那是是鬼舞辻無慘?”
產屋敷家的孩子都早慧,千歲也不覺得奇怪,她摸摸曾孫女的腦袋:“沒事,我弟弟隻是來關心關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這件事就不要告訴耀哉了。”免得耀哉再誤會什麼,弟弟臨走之前說的話好像她回去真的會被關起來一樣。
雛衣和日香看著千歲,眼底都是不讚同。
表麵上沒說什麼,之後直接通過鎹鴉把這次所見到的畫麵描述出來送到父親手中,小小年紀就很有當二五仔的潛質。
本部的產屋敷耀哉看到了女兒們的信件中鬼舞辻無慘找上姑祖母的事件,被激的咳嗽了起來。
果然是這樣,姑祖母每次出現在人類世界都是有代價的,隻是不知道無慘究竟想從姑祖母的手中得到什麼。
還不讓雛衣和日香告訴他真相,姑祖母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勉強自己。
......
藤襲山的千歲在神社中度過了一個安穩的白天,她雖然是個鬼,但並不十分畏懼紫藤花。
趁著考核還沒有正式開始,天黑了就央求著悲鳴嶼行冥帶她去看看預備隊員們。
千歲對一群小朋友們的興趣不大,但架不住沒見過這種場麵,然後就看到一群十六歲以下的小孩子。
十六歲還算大的,最小的大概隻有十二歲,即使是靠著紫藤樹休息,眼神也充滿了堅定以及仇恨。
“會在這個年紀參加鬼殺隊的考核,這些孩子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悲鳴嶼行冥一邊說話一邊哭,雖然他不相信孩子,也不免因為這些孩子的經曆感到悲哀。
“我救不了他們的家人,所能做的隻有在考核中保護他們罷了,阿彌陀佛。”
千歲越聽越覺得弟弟真是一點人事都不乾,藤襲山的鬼都不強,連血鬼術都沒有,作用是給預備劍士們練手。
“我也會幫忙的。”
多的千歲不太行,但一個兩個這種程度的鬼,仗著對方不敢傷害自己,千歲還有自信能打得過。
“鬼不敢對我下手,好歹我也是鬼王的姐姐。”
但顯然悲鳴嶼行冥不需要她幫忙,在聽到千歲的話後,臉上第一時間流露出來的情緒是為難。
把千歲送回神社的時候特意叮囑了雛衣和日香第二天看好千歲,彆讓她去渾水摸魚,真混進山裡,被那些下手沒輕重的孩子誤傷怎麼辦?
沒錯,僧人覺得自己的戀人連沒通過考核的劍士都打不過。
並不知道千歲有著一張足夠當保命符的臉的悲鳴嶼行冥如此擔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