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飛和林妙妙兩人看著汽車尾氣,心中都是一陣不舒服。
隻有明夏聽到徐麗琴那番話時,眼睛一亮,徐老師也很陰陽啊。
眼見林晨飛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責備,林妙妙心中一緊,忽然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林晨飛的些許責備,一下變成了滿心心疼和對明夏的指責:“你看看!要不是你,妙妙怎麼會暈倒!妙妙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幾年才養好一點,你還來氣她!”
麵對突如其來的指責,明夏沒感到委屈,反而有點想笑,同時也不忘指出事實:“剛剛我可是看得很清楚,林妙妙是看了你一眼才暈倒的,你不要冤枉好人。”
“你胡說!”林晨飛怒瞪明夏。
明夏似笑非笑的看了倒在林晨飛懷裡的林妙妙一眼,意有所指的說:“你是想聽我給你分析林妙妙的心裡活動嗎?”
這話剛說完,林妙妙就悠悠醒轉過來,虛弱無力的勸林晨飛算了:“哥哥,不要為了我傷了你們兄妹之間的和氣。”
林晨飛抱起林妙妙,瞥了明夏一眼,冷酷道:“我隻有你一個妹妹!什麼夏天冬天,爸媽愛認就認,和我沒關係!”
‘我隻有你一個妹妹’,這是原主被認回林家後,林晨飛當著原主麵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這句話林晨飛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它給林妙妙帶來多少安慰就給原主帶去了多少痛苦,書裡原主陷害林妙妙被反殺坐牢,林晨飛在她麵前說的也是這麼一句。
真是個渣滓啊!
明夏感慨一聲,在兩人後麵進了屋子。
然而屋內情形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花園柵欄門距離彆墅正門並不遠,林晨飛的話,徐麗琴的陰陽,房子裡的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明夏本以為還會有一場說教,沒想到林振海生氣的對象竟然不是她。
林晨飛和林妙妙雙雙跪在茶幾前,低著頭,林妙妙也不敢裝暈了,隻是無聲垂淚。
這是唱的什麼戲?明夏有一瞬間確實是疑惑了。
“明夏,過來這邊坐下,彆跟這兩個不成器的一般計較,爸爸替你教訓他們!”
林振海說著,露出一個自以為慈愛的微笑,招呼明夏坐在自己身旁。
梁珍也努力擠出一個笑,隻是假的太厲害,連林振海都忍不住暗暗瞪了她一眼。
明夏沒過去,選擇坐在單人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向跪著的林妙妙和林晨飛,假裝迷茫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見明夏沒坐過去,林振海的臉色陰沉了一瞬,但很快消失,不是明夏眼神好根本發現不了。
林振海道:“這兩個不孝子剛才冤枉你,爸爸替你教訓他們。”
明夏恍然的點點頭:“那您打算讓他們跪多久?冤枉我早戀,還把我老師當成不三不四的人,您覺得讓他們跪多久合適?”
不等林振海回答,明夏就頂著額頭,苦惱的說:“這件事連學校老師都牽扯進來了,不跪上一天一夜說不過去吧?”
這話一出,林振海先愣了,其他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明夏,梁珍更是直接裝不下去,怒道:“你還是不是人!你以為這是封建社會,還讓人跪一天一夜!”
梁珍如此識相地鋪好台階,明夏不就著下都覺得對不起她。
明夏往沙發上一靠,恢複慣常的放鬆樣子,陰陽怪氣的說:“原來是做個樣子,唉,何必呢!做的又不真,一點誠意都沒有。”
林振海本來的打算確實是做做樣子就算,按照他的設想,一個小女孩見到有人因為自己受到這麼重的懲罰,肯定會開口求情,到時候他就矜持一番,再借坡下驢,讓林晨飛兩個起來。
既收買了人心,又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兩全其美。
可他想錯了,明夏根本不是普通小姑娘,臉皮可能比他還厚。
林振海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裡,不由暗自悔恨這些天對明夏的了解還是不夠。
他眼神一凝,事到如今,也隻有讓這兩個孩子吃點苦頭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毀了林家的名聲。
冤枉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還牽連了女兒的老師,林振海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些舌頭長的媒體會怎麼造謠,到時候勢必對林家股價產生影響。
這是他決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林振海看了一眼低頭跪著的兒子女兒,心一橫,對明夏道:“你的提議很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
林晨飛、梁珍、林妙妙三人猛地抬頭,皆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射向林振海。